柳葉看着儲物盒子裏,今日小黑新產出的初級淨化符紙。
符紙上的味道還十分的重,她有些輕微的抗拒。
本來想直接塞在身上的,後來想想還是直接帶着儲物盒子吧。
就這樣,一人一鬼一狗就前往辛梓燕父母臨時居住的地方。
辛梓燕不是本市的人,是隔壁市的,回家一趟,坐公交只需要一個半小時,也不是特別遠。
她父母爲了協助警察局的案件,以免協助和了解情況不及時,便臨時留了下來。
在距離辛梓燕父母臨時居住的賓館前的一個巷子,柳葉拿出一個玻璃瓶。
“你先去你爸媽的房間看一下她們是否在房間,然後你回來再告訴我。”
柳葉覺得還是要確定一下辛梓燕父母是否在房間,不然符紙燒了也是浪費時間,浪費功效。
“好,我去去就來,你等我回來。”
說完,辛梓燕就朝着賓館的方向飄去。
柳葉走出巷子,身上陰冷的感覺也少了一些。
她猜想,可能是白天的時候有許多的鬼物在那裏呆着,留下了許多的陰氣,以至於她纔剛剛進去沒多久身上就感染到了陰氣。
很快,辛梓燕就從賓館飄了出來。
“我爸媽他們都在房間裏面。”
“好,三十秒之後,我就開始燒符紙。你現在先回去賓館那裏,在他們的身邊待着。”
柳葉有一些激動,說話的聲音有一些顫抖。
辛梓燕應了一聲之後,便重新朝着賓館的方向飄去。
30秒後,柳葉也拿出了打火機燒符紙,被燒了的符紙直接放進了玻璃瓶中。
放進了玻璃瓶中的符紙,更好的顯現時效。
被點燃的符紙沒有火速的燒光,而是像小火點,在符紙的邊沿慢慢的向內側延去。
隨着時間的流逝,符紙的大小也會漸漸的變小。
此時的辛梓燕已經顯現在了她爸媽的面前,她以爲雙方再次見面的時候,她是鎮定的。
可真正看到她爸媽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的傷心難過。
畢竟他們已經陰陽兩隔,過了這一小時之後就會再也不相見了。
“你這孩子,好好的讀書,怎麼把自己給讀沒了。”
辛母哭腫了的眼,忍不住再次落淚。
她以爲前幾日做的夢是假的,可心裏一直不安。
沒有想到真的來到警察局的時候,發現,那不只是夢。
“媽,是女兒不孝順。讓您白髮人送黑髮人,還哭得如此傷心。幸好家裏還有弟弟,不然我這死也死的不安心。”
辛梓燕悲傷的別過頭,她無法直視自己的母親。
她自己做下的決定,把她自己給害死了,實在沒有顏面說太多。
“你是被誰害了?你跟爸爸說。爸爸一定會爲你做主的,是哪個畜生害死了我的女兒,你說!”
辛父有些激動,他這麼多年來一直擔憂着自己的女兒被別的男生給拐跑了。
辛梓燕低了低頭,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重新擡起頭來,一臉嚴肅的說道:
“爸媽,我接下來講的話,句句屬實。但是你們也不要太過於傷心難過,是女兒的不孝,沒能好好的孝順在你們身旁。
但也請你們盡力的將這個人渣繩之於法。用法律的形式,我不想你們因爲他,而做出一些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辛梓燕很怕他爸爸衝動的,跑去找周京由報仇。
她這幾日去找周京由的時候,發現他異常的淡定,彷彿這些事情跟他挨不着邊一樣。
“好,爸爸答應你,絕對不做這些衝動的事情。”前提是事情能得到妥善處理的時候,不然他只能採用特殊的措施了。
辛父明面上答應的爽快,暗地裏已經想着什麼辦法可以替女兒好好的報仇。
“是我交了一年多的男朋友——周京由,讓我們分隔陰陽了。”
辛父和母母都震驚了,他們沒有想到自己見過的女兒的男朋友,居然是這樣的人。
他們還對周京由非常的滿意,還想着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還特別關照他。
沒有想到,居然是他們認爲滿意的人,把他們的女兒給殺害了。
辛父握緊拳頭,雙眸瞪大,眼珠裏的血絲異常明顯,他重重的捶向桌子,強忍着心中的怒火,從牙縫裏擠出了這一句話。
“他怎麼對你,你跟爸爸說。”
辛梓燕哽咽的,把她受害的全過程跟辛父講了。
昏暗的地下一樓,長長的鞭子,修長的指節,架起的攝像機。
周京由笑得燦爛的臉龐,帶着陰森恐怖的含義。
相處了一年多,幾乎天天相見的人,竟然是一個惡魔。
死去僵硬的屍體,還要被扔去冰冷骯髒的河裏。
冰冷骯髒的水,將她的屍體泡得又腫又脹,幾乎快將身上的傷痕脹到消失。
辛父越聽越生氣,心中的怒火彷彿快要溢出來,看到辛梓燕乞求的眼神,他又漸漸的放鬆了自己的心情。
強制將自己的怒火壓制住,不讓辛梓燕難過。
辛母則是越哭越傷心,自己費心費力養大的女兒,就這麼成爲了別人手下的亡魂。
“爸,媽。我還有40分鐘的顯現時間,我要去找他。要讓他把那些事情說出來,你們帶着警察過去。
我會逼着他把所有的事情說出來,你們在暗地裏觀察並且錄音。只有拿到最真切的證據,才能將他繩之於法。”
辛梓燕強忍着傷心,一字一句的吩咐道。
機會只有這麼一次,等的越久那些證據就會被周京由消滅的越多。
辛梓燕再次將所需要注意的事情,跟辛父和辛母着重的說了一遍。
“我先過去了,你們叫警察一塊兒過來。千萬不要單獨行事,我們一起合力將他送入大牢。”
她虛空拉着辛父和辛母的手,空洞的眼中流露出乞求和希望。
辛梓燕飄走後,辛父立馬拿起手機撥打當時留下了聯繫號碼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