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明天你將這個英勇將士雕塑放在店鋪裏面,在給你的祖先們上香的時候,也給英勇將士雕塑上上香。”
柳葉茫然的點頭,她不明白爲什麼要這麼做,但看到英勇將士雕塑那威武的氣質,她就沒有問了。
“好,明天我就將英勇將士雕塑拿去店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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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秋天的雨,嘩啦啦的滴在地上。
雨水沖刷着樹木,將秋日的落葉帶了下來,飄落在地上。
柳葉撐着傘,望着烏黑的雲朵,走進柳家店鋪的巷子中。
雨水滴答滴答的滴在瓦片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以及雨水滴落在地上水潭裏的聲音,像極了一首輕音樂。
小黑穿着狗狗的雨衣,這兒蹦躂,那兒蹦躂,好生歡樂。
到達柳家店鋪,望見有一人撐着傘站在門口,臉色有些焦急,時而低着頭,時而擡頭看着店鋪裏面。
柳葉走過去,輕聲地問道:
“你好,請問你來柳家店鋪所爲何事?”
那人轉頭,看向柳葉時,面露驚喜。
“小姑娘,你真的在這兒啊。”我還以爲這沒有人開店呢,這麼舊的房屋,看着就危險。
柳葉望着那人的臉龐想了想,這纔想起,原來是前段時日在菜市場遇到的一位大爺。
“大爺我這次來,想要你給我算算,我孫子去哪兒了。”大爺嘆了一口氣,眼神流露出哀傷,“他在這兒附近上班,本來一個月來看我一次。平時都很準時過來看我的,可這都過去好幾日了,都沒有見着他的人。”
“打他的手機沒人接,我都不知道他住在哪兒......我......”
說着,大爺捂着眼睛,淚水從眼角落了下來。
柳葉望着大爺弓着的背,手上長滿了厚厚的老繭。古銅色的臉上,帶着歲月的痕跡。
捂着臉的姿勢,散發着哀傷。
她望着如此的老人,心中有些發酸。
“您知道您孫子的生辰八字嗎?我可以給您算算。”
大爺從揹着洗的掉色的揹包中拿出一張出生證明,隨即又拿出一張被折起來鼓鼓的帕子。
大爺將帕子放在桌上,輕輕的打開,露出了裏面的毛毛角角,最大張的,莫過於綠色的那一張。
“我知道你的價格,這是我所有的積蓄,看着很散,但是有一萬塊錢。”
大爺的聲音有些哽咽,他摸着手帕的手都在輕微的顫抖。
他害怕柳葉會算出不好的消息出來,可他又擔心孫子的安危。
柳葉抿着脣,望着桌上零零散散的現金,以及老人顫抖的手,只抽了一張五十出來,說道:
“您把其他的錢收起來,我收這張就可以了。我先給您算算,您孫子的下落。”
柳葉拿起那張出生證明,望了一眼上面的年月日以及出生的時辰,拿出一張中級算命符。
前段時間在菜市場看到大爺的時候,大爺就已經欲言又止,如今纔來她的店鋪。
初級算命符的前後三天,能看到的事情實在太少。
她擡眼望着眼前的大爺,緩了幾秒鐘,說道:
“您一生爲善,您的孫子沒事,就是遇到了一點兒棘手的事情。”一點兒非正常的棘手事情。
大爺看了一眼柳葉手中拿着的五十元,想了想,將桌上的錢推向柳葉。
“只要你能幫我的孫子,我可以再攢攢錢。”大爺眼眶中再次含着淚水,哽咽的說道,“這可是我唯一的孫子啊。”
大爺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拍着自己的大腿。
柳葉看着,心裏也覺得挺難受的。
她抽了幾張紙巾遞給大爺,說道:“您放心,我會盡力而爲的。您先回家,如果您孫子回來了,我讓他直接去找您。”
她看着桌上的錢,再次只從裏面抽出了五十。
“這點就可以了,您只要一直保存善心,一生爲善。這一百,就夠了.......”
從剛剛算命的一秒鐘,柳葉看到,就是因爲大爺一生向善,所以他的孫子也沾了一點大爺身上的功德,這才命不該絕。
“好了,您先回去吧。您孫子的事不能拖,我現在就要過去幫他。”
大爺一聽,立馬胡亂的擦去眼上的淚水,將手帕裏的錢收好後,快速的往外走。
“那我就不多打擾你了,我先回去。”
說着,大爺不等柳葉說什麼,胡亂的撐起傘就朝着巷子外走去。
柳葉望着大爺離去的背影,無奈的嘆氣,隨後關上店門。
現在時間還早,鄭晶晶和齊茵還在家裏睡的可香了,她處理好事情,正好就可以回去跟她們一塊兒喫早餐。
“小黑,我們這回要去的地方有點危險,我先上個香。我這心啊,才能安穩些。”
柳葉一邊說着,一邊將英勇將士的雕塑放在一旁。
給柳家的祖先們虔誠的上了香後,就給英勇將士的雕塑上香。
“希望這次去,可以逢凶化吉。”
柳葉透過大爺孫子汪廣銘的視角,看到他所處的地方十分的兇險,濃郁的怨氣將他和另外的幾個人團團的包圍着。
此行,估計比海邊溫泉店旁的倉庫還要兇險。
小黑望着自己沒法掉毛的絨毛,嘆了一口氣,緊要關頭,竟然連毛都沒得掉。
不過還好,它之前有掉下很多的符紙,這其中初級雷電符都有三十來張,初級異火符就有四五十張。
柳葉拿出瞬移符,將小黑抱了起來,照着汪廣銘視角的地址瞬移過去。
忽然,一隻惡鬼看見突然出現在面前的柳葉和小黑,被嚇了一跳,下一秒,它正想攻擊時,柳葉快了一步,將惡鬼收進寶瓶中。
聽到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柳葉連忙藏進一旁的櫃子裏。
小黑緊隨其後,藏在柳葉櫃子的上層。
“主使說了,這幾個男的不夠,今晚還要再出去抓幾個。”一道沙啞的聲音傳來,離柳葉所在的房間越來越近。
“嗯,今晚就行動,抓那些醉酒的就正好了。”另一道尖銳刺耳的生意能讓柳葉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