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婆婆淡然一笑,無所謂地揮了揮手,“沒有什麼需要的,你多給我燒幾柱香就好了。”
作爲靈體的她,不需要喫喝,只有靈氣和香火,才能讓她提起興致。
對了,還有寶瓶裏的那些惡靈。閒着無事,就去找它們切磋,也是這漫漫歲月裏的一種樂趣。
柳葉頷首,燒香這事,她可是每天都在幹。
“那我們就出門啦。”柳葉走出店門,帶上小黑,騎着小電動前往上回那家飯館。
半小時後,柳葉和小黑就來到了飯店前。走進店內,一如既往的看到櫃檯上的招財貓,但柳葉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最明顯的,就是店內沒有上一回來的這麼多人。
正是熱鬧飯點的時候,十間包間卻敞開着房門,包間的門上也沒有寫預訂房間的姓氏。
就連寬敞的大廳,此時也只有三三兩兩的客人。
柳葉皺了皺眉,在店內,有種陰森的涼意,卻沒有看到哪裏有問題。
無精打采彷彿熬了幾個通宵的前臺擡起頭,雙眸看向柳葉,只見他的黑眼圈極其重,身上的陽氣明顯的虧損。
“客人裏邊請。”虛浮無力的聲音,像空靈的聲音,更多了一絲陰森的感覺。
柳葉和小黑對視一眼,跟着前臺來到一張桌前。
她看到,室內的空調都沒有開,但涼意十足,有種要滲透入骨的寒意來襲。
周圍三三兩兩的客人,抱了抱自己的雙臂,覺得太冷了,便叫來服務員,讓她們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一點。
但服務員應好後,沒有任何的反應,回到前臺的旁邊站好。
一個個都杵在那兒,像一根柱子一樣。
柳葉瞧着如此模樣,來這兒打算歡喜喫飯的心情,都煙消雲散了。可還是要在這裏待一會兒,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兒的溫度逐漸變冷,大廳裏三三兩兩的客人,實在受不了了,飯都沒喫完,就走了。
一邊走,一邊還抱怨着,“今兒是怎麼回事,那些服務員都不搭理人,飯菜的味道也沒有以前的好喫。”
柳葉望向那幾桌飯菜,冷冰冰的。認真一瞧,竟帶着一絲如頭髮般的陰氣。
等她跟小黑點的飯菜上來時,一碟菜中,不止一根髮絲般的陰氣,有數十根。
如果喫進肚子裏,身上的陽氣就會被吸收。最怕的,就是陰氣不散。
這家店,到底經歷了什麼。
小黑倒不在意陰氣,直接上椅子,品嚐起來。
陰氣和怨氣,對它來說,都是補的。
柳葉拿起筷子,翻了翻菜,那絲陰氣看到陰氣時,活躍起來,朝着她手的方向涌動。
她伸手將其掐斷,讓小黑把這些菜都吃了。
本就帶着探究的意思,所以她只點兩道菜。
見小黑喫的差不多了,一回頭,就見到一名渾身怨氣的原始人?穿着廚師服站在廚房的門口。
可以看出,他是個人,站立的腳是觸碰到地面的。
身上的怨氣將他全身包圍,陰氣像毛髮一樣,在他的身上飛揚。
“小黑,有事情要做了。”
小黑打了一個半飽的嗝,回頭望向廚房門口的‘原始人’,一臉的興奮。
這滿滿的怨氣,夠它喫個全飽了。
‘原始人’蹙了蹙他那看不見的幽黑眉毛,眼神兇狠的盯着柳葉,露出鋒利的牙齒,朝着她和小黑嘶吼着。
柳葉嘖了兩聲,上前走了一步。就瞧見‘原始人’往前走了兩大步。
小黑的目光越來越興奮,舌頭露出來,上面還帶着絲絲的口水。
“你們是什麼人?”嘶吼聲啞的聲音傳來,不太好聽。
不仔細聽,都聽不清他說什麼。
“我們?”柳葉笑了笑,“我們是來喫飯的客人,也可以說,我們是回頭客。”
今時今日的她,會畫符紙了,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多了幾分自信。
‘原始人’歪了歪頭,並不相信她和小黑真的只是來喫一次飯。
特殊部門的人在飯店外,瞧見柳葉的身影,微微詫異。
沒想到柳葉,也來到了這裏。
羅保瑜雙眸亮亮的,看到柳葉像看到一個大金主一樣。那些符紙,可是對他們特殊部門很有用處。
還有那靈氣珠,給他們特殊部門的同事,帶來了極大的便利,對付那些惡鬼,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他們悄咪咪地走進飯店,呆若木雞的前臺這時出聲了。
“幾位客人裏邊請。”
簡單的一句話,讓柳葉和‘原始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
羅保瑜幾人一愣,訕笑一聲。
“我們是過來喫飯的,你們這是?”
他們剛來,還沒有摸清底細,就不要打草驚蛇。
柳葉眉眼彎彎,沒有拆穿他們。
“這位廚師先生可能覺得我把食物都給我家小黑喫,不開心了,就出來想跟我對峙。”
幾人一看,就瞧見一桌上有兩個碟子,都被舔的乾乾淨淨。
另一張字桌子也是有四五碟菜,裏面有陰氣在飄蕩。
“這些菜,不給小黑喫,都可惜了。”
特殊部門的成員飛丁說道,雙手撐着下顎,贊同地看向小黑。
他們都知道,小黑可以吞食怨氣和陰氣,這些菜,擺明了就是給小黑的。
‘原始人’怒氣衝衝地望着飛丁,大跨步的衝向他,張開他鋒利牙齒的大口。
前臺的服務員以及其他服務員見狀,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反而低下頭,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
飛丁向後撤了一步,掏出槍,對準‘原始人’。
“你以爲簡單的子彈可以傷到我嗎?我現在可不是以前的血肉之軀!”
飛丁嘴角向上,嗤笑一聲,直接開了一槍。
有沒有傷害,開了再說。
靈氣珠從子彈口出來,不到一秒的功夫,就有兩顆靈氣珠打中‘原始人’。
那飛散開的怨氣,就是最好的證明。
當然,還有最明顯的,‘原始人’後退了兩步,捂着自己被打中的地方,臉上忌憚地望着飛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