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藏起孕肚離婚後,豪門總裁天天跪求複合 >第249章 一身狼狽
    “嘶——”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小腿至腳踝生生和那腰一般粗的樹墩撞在一起,一陣劇烈地疼痛後隨之而來地是無法動彈的麻木,緊接着,小腿上一股莫名的涼意,怕是擦傷流血了。

    我緊咬着嘴脣,用手扯着腿上的褲子,嘗試挪動了一下腿的位置,疼得我頭皮發麻,微微彎曲了一下,還好,還能動,至少說明腿沒有斷。

    我無力地癱在地上,也顧不得這地上滿是泥土,反正我此時全身上下已經偏偏污漬,頭髮也散落下來,不用照鏡子也知道我此刻的樣子有多麼狼狽。

    我緩了一小會兒,攢了些力氣,扶着身邊的樹一點點站直了身子,右腳剛一着地,尖銳的刺痛自腳踝襲來,疼得我眼前一黑,差點哭出來。

    偏偏天空不作美,這個時候竟然下起雨來,讓原本坑窪的山路佈滿了泥濘,我也被瞬間澆成了落湯雞,身上的衣服眨眼間就溼透了。

    舉目無人,我沒得選,只能撿起地上一根樹枝做柺杖,慢慢挪着下了這個山坡。

    此刻的我十分後悔自己的執拗,若是剛纔允了厲雲州叫司機送我的提議,恐怕此時我已經回到厲家老宅見到希希了。

    或許是因爲走的久了,我好像漸漸適應了腳踝的痛楚,再加上下面的路多爲平坦的柏油路,雨也漸漸小下來,倒沒那麼喫力。

    “嘀嘀!”

    突然地一聲汽車鳴笛自身後響起,將毫無心理準備的我嚇得一個激靈。

    我下意識地停住腳步,回過頭,只見那輛熟悉地SUV減速而來,緩緩停在了我面前。

    我冷眼看着那扇車門被推開,厲雲州走過來,凜眉將我全身打量了個遍,低沉的嗓音夾雜着慍怒:“讓你等等你偏不肯,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摔傷的痛處,被雨淋透的溼漉,這些窩在心裏的委屈都在厲雲州的斥責中爆發。

    我紅着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要你管!你好好疼你的新婚妻子去吧!”

    說着,我撐着樹枝,繼續往前走,許是怒火麻痹了痛覺神經,我竟還加快了腳步。

    但下一秒,手腕突然被扯住,我手裏的樹枝脫了手,“鐺”地一聲落在了地上,緊接着,一件黑色西裝外套披在我的肩上。

    厲雲州臉色晦暗,低聲呵斥着:“別鬧了,上車。”

    我紋絲未動,毫不示弱地迎上他的目光。

    “不必了,我一身泥濘,別髒了厲總的車。”我冷嘲着,實則心裏不想和姜瑾同輛車,“再說了,你的新婚妻子還在車上,萬一見我心生惱火,再流了產,這罪名我可擔不起。”

    厲雲州的神色沉了沉,伸手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僅存的耐心已經快要耗盡,“我最後說一遍,上車!”

    我仍然腳步未動,甩開他的手,彎腰想去撿起地上的樹枝,突然腰間一緊,天旋地轉間,我已經被厲雲州橫抱而起。

    我錯愕地看向他,他擺着一張臭臉,眼底冷漠,徑直朝着他的車子走過去。

    “厲雲州!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回去!”我掙扎着,卻無濟於事。

    “別亂動!”厲雲州強勢地低喝了一聲,“我可不想明天特意去警局報警尋人!”

    他用腳踢開虛掩着的車門,將我放在副駕駛,順手幫我扣上安全帶,隨即繞到另一邊上車。

    我有一瞬的驚訝,後座空空,姜瑾居然沒在厲雲州的車上?!

    厲雲州居然捨得讓姜瑾一個人回去?

    我難以置信地偷偷看了厲雲州一眼,他冷沉的面色染上一抹怒意,八成還在惱火我之前對厲老爺子的言詞不敬。

    我也懶得爲自己辯解什麼,疲憊的身體貼緊座椅靠背,這難得的安逸舒適讓我放鬆下來,腳踝上的灼痛感好像愈發強烈,不僅痛,而且脹脹的,很難受。

    車子並沒有開向市區,而是停在了附近的一家醫院。

    “爲什麼不直接回老宅?”我心心念念想要見到希希。

    厲雲州沒有回答,只是看了一眼我的腳踝。

    我瞬間瞭然,“我不要緊的,只是崴了一下,回去休養幾天就好。”

    “你這副樣子回老宅,只會嚇到希希。”他甩下這句話,便直接下了車。

    厲雲州的話點醒了我,就我這一身狼狽,又一瘸一拐,肯定又會惹希希哭,倒不如在這裏收拾乾淨再回去。

    我剛解開安全帶,車門就被打開,未等我反應,厲雲州便再次將我抱起。

    這一次,我沒有反抗,這醫院門前是長長一段臺階,單憑我自己走上去估計天都黑了。

    厲雲州堅持讓醫生給我做一個全身的檢查,然後我們等在安排好的病房內,半個小時後,醫生纔拿着拍好的片子走進來。

    “還好,小腿上雖然流了血,但只是皮外傷,問題不大。”

    我剛鬆了一口氣,就見醫生扶了扶眼鏡,目光朝我看過來,我頓時後背一陣寒意。

    “不過你的腳踝崴傷很嚴重,骨頭已經錯了位,又強行喫力行走,所以纔會腫得這麼快。”醫生將片子放下來,一臉認真的說道:“要想治療,就必須要正骨。”

    看醫生起身朝我走過來,我心裏一顫,很強烈地畏懼感襲來,下意識地向後縮了縮,後背觸碰到的不是冰涼的牆壁,而是厲雲州寬厚溫熱的手掌。

    我錯愕擡眸,對視上厲雲州的視線,他此刻眸光溫柔,聲音也柔和下來,安撫道:“別怕,我在。”

    我似被他催眠了一樣,微微顫抖的身體穩定下來,心裏的恐懼也散了大半,轉頭看向醫生,抿了抿脣,說道:“我配合治療。”

    醫生冰涼的手握住我的腳踝,只是輕輕按了一下,我便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地咬住嘴脣,將頭偏向一邊,不想讓厲雲州看到我如此丟人的一面。

    我強壓着心裏的忐忑,不敢去看向醫生的動作時,厲雲州將半握拳的手伸到了我面前。

    “正骨避免不了會有一定的疼痛,你若怕疼,我把手借你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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