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是一羣人,一羣極其強大、兇悍的人。
在幻滅旅團聲名鵲起之前,橫行整個虛空山帝國的盜賊團。
那是真正的兇名赫赫、無惡不作,據說隸屬於一個龐大的企業集團。
這個組織背後,聽說有七次覺醒者撐腰。
還有謠傳,這是反抗軍的一支戰鬥小隊。
也有風聲,沉默的歌頌者,就是虛空山帝國的持牌星盜團,專門爲帝國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整個宇宙早已進入了高速、安全航空時代,到處都是星海神國駐守的蟲洞。
星球之間的旅行、跨星系航行、亞光速穿梭,這都是普通人的正常出行。
大宗星際貨運,通常都會採用蟲洞傳送,快捷、方便、安全。
離開某一個星球,進入蟲洞傳送,這段距離往往也處在星球防禦炮火範圍內。
想要打劫這些官方貨運飛船,難度極大、代價極高。
只有那種大型軍團或者修煉者宗門,纔有這種實力。
而專門運送違禁品的走私貨船,自然不敢走官方蟲洞。
他們都有自己的航線,有些可以繞開蟲洞,有些通過賄賂蟲洞駐軍來實現。
可是,哪怕知道了這些走私飛船的航線,想要進行打劫,也幾乎很難做到。
星空浩瀚、廣袤無邊,一釐米的航線誤差,可能就是數百萬、數千萬公里的距離。
想要在無邊無際的星空,攔截一艘亞光速飛船,好像是大海撈針。
當你發現對方時,對方也可能發現了你。
如果星盜按照走私飛船的航線進行攔截,走私飛船隻需要微調一下航線,就可以安全迴避。
除非出動大批戰艦,攔截飛船所有可能的飛行路線。
可這明顯是找死行爲,神國各大軍團、帝國各大軍團,都不是喫白飯的。
出動一大批戰艦,基本等同於造反,很快就會被無數炮火打成渣渣。
所以這些星盜團,更多是在各大星球活動。
他們稱爲星盜團或者盜賊團,而不是搶劫犯、強盜團。
這就要求這些盜賊團,必須擁有極其強大的武力。
否則出動一次,團滅一次,也沒必要組團了。
幻滅旅團這種明火執仗,瘋狂搶劫拍賣品的現象,其實非常罕見,有其極爲特殊的原因。
沉默的歌頌者,就是這樣一個強橫無比的盜賊團,他們的爪牙遍佈虛空山帝國。
戰場上歌聲迴盪的時候,幻滅旅團成員們就知道,真正的勁敵來了。
善冬王又掀開了一張底牌,非常強大的一張底牌。
由於沉默的歌頌者也是盜賊團,所以善冬王其實並沒有真正信任過他們。
爲了防止他們黑喫黑,所以將他們安排在外圍防線。
善冬王的原定計劃,如果幻滅旅團或者拍賣會出現問題。
沉默的歌頌者,可以迅速出動,從外圍殺進九世鎮,擊殺來犯者。
如果拍賣會沒出問題,那麼皆大歡喜,這張底牌將永遠也不會揭開。
請來沉默的歌頌者,就是用來制衡幻滅旅團的。
歌者到場是一個價格,需要他們出手又是一個價格。
能接受他僱傭的歌者,肯定不是盜賊團的主力戰士,他支付不起那高昂的代價。
如果是沉默的歌頌者主力出動,幻滅旅團恐怕要團滅在這裏。
如果說幻滅旅團的兇名,在附近幾個星系流傳。
沉默的歌頌者,就是稱霸整個虛空山地下世界的王者。
可就算善冬王只是請動了幾位歌者,對幻滅旅團來說,也是致命的打擊。
幻滅旅團成立不過幾年時間,還很年輕、稚嫩。
沉默的歌頌者已經橫行了數萬年,大家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面。
幻滅旅團收買了很多僱傭兵,甚至跟其他幾個星系勾結。
拍賣會結束,確認了靈魂之石的真僞,立刻翻臉開搶,這是幻滅旅團第一張底牌。
九大巨頭中的二人反水,九大巨頭一死一傷,這是幻滅旅團第二張底牌。
妲己通過自己強大的協調能力,瀾虎出面,組織了上萬名暴徒衝擊九世鎮,這是幻滅旅團第三張底牌。
雙系覺醒者天驕,西索橫空出世纏鬥九世龍心。
強大的燭生、燭滅兄妹,暴起發難。
富豪哈里發率領兩位改造人登場,實力強橫的皓玉、許悠然出戰。
這些都是幻滅旅團的第四張底牌。
幻滅旅團氣勢洶洶而來,對付的不過是一個王國親王。
他們的背後還有其他星系,甚至其他帝國的支持,肯定不止這幾張底牌。
可善冬王一方的底牌,竟然也層出不窮,一張還比一張強,這有些出乎了庫克洛洛的預料。
悠揚的歌聲還在迴盪,動人心魄、詭異絕倫。
好像即將遠遊的少年,又好像遲暮返鄉的老叟。
好像有人在低聲訴說衷腸,又好像情人的喃喃低語。
聽得清旋律,卻聽不清歌詞。
旋律優美、歌聲動聽,讓人忍不住想要側耳傾聽。
不止紫發瑪奇朵一路,瀾虎所在的方位,也聽到了那悠揚的歌聲。
 p;實力強橫的瀾虎,停止了戰鬥,混亂的人羣中,他緩緩站直了身軀。
外圍衝擊的所有暴徒,他這一路是實力最強的一路,即將徹底殺穿防線。
強大的陰鬼部隊戰士,死傷狼藉。
雙目掃視出去,開闔之間,電芒閃爍。
強烈的戰意沖天而起,他在找人。
找那個唱歌的人,找那個沉默的歌頌者。
那纔是他真正的強敵。
沉默的歌頌者,威名赫赫,卻嚇不倒他。
他是瀾虎,幻滅旅團的戰力擔當。
無論多麼強大的敵人,只能打垮他的身軀,只能抹殺他的肉體,卻永遠無法讓他屈服。
神藏朽木一般的身軀,早已遍佈傷痕,卻沒有一絲血跡,好像他整個身軀就是朽木雕琢而成。
他全身上下,所有的血跡都來自敵人,無數強大的覺醒者倒在了腳下。
聽到歌聲的同時,他表情呆滯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一絲緊張和不安。
握劍的手,又緊了緊,指節都有些用力過度,微微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