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十字星雲這些人在六甲星曆練,自己又偏巧帶着猴子遭遇了他們。
又不是故意引誘飛翼猴羣過去的,你們死了人,怎麼能怪到我頭上?
有本事找飛翼猴去啊,幹嘛要獵殺我?
這些歷練者裝備都不錯,也值不少錢,可還沒被他看在眼裏。
莫名其妙成了別人的獵物,就太讓人不爽了。
還差一頭天災級變異獸,六甲星這麼大,總有落單的變異獸,所以也不着急。
先給你們留下一點深刻的教訓吧,讓你們感受一下來自社會的毒打。
每支小隊大約間隔幾公里,以這些人的速度,大約需要幾分鐘的時間才能趕到。
凝神、靜氣,許悠然手持長劍,好似和這片原始森林融爲了一體。
天地萬物、宇宙星空,這就是自然。
許悠然修煉的自然經,就是學習自然、演化自然。
雖然身處危機重重的六甲星密林,還有很多人正以自己爲獵殺目標進行搜捕。
新一輪戰鬥即將開啓,這一刻的許悠然卻前所未有的安定、從容。
“嗖、嗖、嗖……”
破風聲響起,六道身影在密林中穿梭而來。
照例是精神力探查,幾乎都放棄了肉眼觀察。
許悠然都忍不住想笑,如果上官望泉下有知,估計會再次哭死。
這些溫室裏長大的“寶寶”,怎麼就這麼自信呢?
許悠然自己在密林中前進,通常都是神識、精神力雙重探查,還要肉眼觀察,亦步亦趨。
他的防禦力,甚至可以硬扛一下末日級變異獸的突襲。
天災級變異獸更是很難破防,他都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這些“花朵”這不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嘛?
“嗖、嗖、嗖……”
六道身影,越過許悠然藏身的巨樹,向着馮程等人消失的地點狂奔。
許悠然動了,擡手,出劍。
戰技,七苦無涯劍。
劍意,斬妖。
背刺。
走你!
“唰、唰、唰……”
十幾道妖異的劍光,好似來自地獄的問候,帶着森寒的殺氣,輕飄飄的刺向前方的六道身影。
這個方位、這個角度,實在是太舒服了。
“噗嗤、噗嗤、噗嗤……”
利刃入肉的切割聲、骨頭被斬斷的摩擦聲、劇痛和恐懼襲來的悶哼聲……
血花飛濺,六名五次覺醒者中的超級高手,瞬間被許悠然團滅。
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切割成了無數的碎塊。
殘肢、碎肉、肆意橫流的鮮血、殘破的武器和裝備,洋洋灑灑拋射了數百米。
許悠然並沒有關閉信號屏蔽器,擡手一揮,將這些人的屍體、裝備,全部收入了虛空戒。
現在還不是毀屍滅跡的時候,也不是清點戰利品的時候。
“嘭、嘭、嘭……”許悠然連出幾掌,大致清理了一下血跡。
雖然空氣中似乎還瀰漫着一股血腥氣,不仔細探查,應該問題不大。
許悠然再次開啓了冰甲的擬態,又站回了巨樹後面。
這種守株待兔、圍點打援的戰術,對付這些初出茅廬的雛兒,實在是太有效了。
“嗖、嗖、嗖……”
幾分鐘後,又是數道破風聲響起,右翼最後一支小隊來了。
這九支小隊橫向推進,又是去往同一個目的地,路線並不難推測。
不過,這次許悠然失算了。
這最後一支小隊,竟然稍稍偏離了路線,從距離他數百米遠的地方穿梭了過去。
這點距離根本不算什麼,可惜信號屏蔽器的範圍有限。
許悠然對他們也談不上什麼深仇大恨,還不至於追着人家殺。
他就這樣默默的站在樹下,看着那六個人的背影,有些訕訕的收起信號屏蔽器,轉身向另一個方向離開。
冥泉精魄啊,雖然對現在的他來說,並不算多珍貴。
可現在手上就這一顆,而且消耗的差不多了。
白白浪費了幾分鐘的開啓時間,卻沒有實現截胡。
就在他關閉信號屏蔽器的瞬間,阻斷的神國系統信號,再次被連接上了。
可惜,失去了主人生物電流的支持,剛剛那六人的名字立刻變成了灰色。
“嘶……”
六甲衛一上,指揮室中傳來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這……
這泥馬,什麼情況?
剛剛團滅了一支小隊,還沒來得及完成集結,又團滅了一支小隊。
這六甲星上有鬼,還是汨羅鱷改變了口味?
五次覺醒者並不稀少,可這些五次覺醒者,都是各大家族傾力培養的天才,遠不是普通五次覺醒者能比。
消耗在這些人身上的資源,都能組建一支小型五次覺醒者戰隊了。
可就這樣,接二連三,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不要說兇手,連屍體都沒找到一具。
“走!”勃然大怒的鐵騎,“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我們一起過去看看。”
“慢!”文忠連忙制止了鐵騎,“人都死了,現在過去也於事無補。”
“至少要查清真相吧?”李凌也站了起來,“我們也要給他們家裏人一個交代。”
“唉,不是說不查,可也不急於一時,我們過去也需要一點時間……”銀瓶話還沒說完,就被鐵騎打斷了話頭。
“查……查個屁!”鐵騎怒氣衝衝的說道,“你們是怕驚動汨羅鱷,或者怕就是汨羅鱷殺的人吧?”
“汨羅鱷又怎麼樣?”文忠沉聲道,“我們這麼多人,汨羅鱷也要跟它鬥一鬥,可無畏的犧牲,太不划算了。”
“你們塞班好像倒是沒死幾個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是不是?”李凌冷聲道,“我們安周死了好幾個不錯的苗子。”
“我們永新湘鋼侯的女兒馮程也死了,還不知道回去怎麼跟湘鋼侯交待呢,不去看看怎麼行?”馬媛站了起來,“鐵騎大哥,咱們走。”
“馬大姐,我們常寧也死了人,歷練總是要死人的。”常寧的楊莎立刻勸道,“總不能爲了幾個死掉的歷練者,再把我們陷落進去吧。”
“你們死的都是什麼人?我們死的是什麼人?”馬媛柳眉倒豎,語氣中帶着一絲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