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唐穎到屋內說了半天話。
鳳祭初坐在電腦前,瀏覽着資料。
在顧之和回來之前,她就把趙嬸是如何被顧老夫人僱傭的證據發到了顧之和的手機裏。
鳳祭初將顧之和的弟弟顧之炎的公司資料全部調查出來,不過,這些她都看不懂。
“看來要去買基本經濟學的書了。”
她所處的世界沒有法律,沒有經濟,人人都只想活着。
所以,現如今她對經濟十分的陌生。
看來,她這幾天需要好好學一下經濟學。
……
林羨風正坐在辦公室內處理文件,忽然,面前黑屏的電腦亮了起來。
一個熟悉的聊天框蹦了出來。
[都處理乾淨了?]
林羨風連忙放下手裏的資料,回覆道:
[是的,已經處理好了。]
[那可以談正事了。]
[你需要我做什麼?]
[不用緊張。]
[我不需要你殺人放火,而且,你也沒那個本事。]
林羨風:我怎麼有種被鄙視了的感覺?
[我需要你去給一個人投資。]
[你的朋友?]
[我沒朋友,而且也不需要。]
[那你爲什麼要我給他投資?]
[你的話有點多。]
[我需要給誰投資。]
[資料一會兒就會發到你的郵箱。]
[除此以外,我還需要做些什麼?]
[一個月內,你能讓他成爲a市的上流企業嗎?]
[這……恐怕……]
[說吧,讓一個剛創辦的企業短期內迅速發展需要多少資金。]
[這要看那個企業是什麼發展方向。]
[按我說的做,所有資金我來出。]
[這不是資金的問題。]
[你耍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
林羨風急忙解釋。
[資金對一個企業的發展雖然很重要,但也有很多種因素會導致企業倒閉。]
[麻煩。]
[那你……]
[你先去看看他的資料。]
林羨風立刻登錄郵箱,將西門逸的資料看了一遍。
原來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公司。
[可以,一個月足夠讓他成爲a市的上流企業之一。]
[很好。]
[記住,把他捧得越高越好。]
[一個月後,你就可以撤資了。]
[好。]
此時,林羨風什麼都懂了。
捧殺。
這個叫做西門逸的人,一定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所以,纔會被人用這樣的方式對付。
晚上。
鳳祭初坐在椅子上,桌子上兩邊擺滿了與經濟學有關的書,桌子中間擺着一臺電腦。
過了一會兒,鳳祭初將手裏的書扔到桌子上,拿過一旁的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
“你能查到最近都有什麼大型競標活動嗎?”
團團立刻搜索了起來,“找到了,shi集團在一個月後將舉辦一場關於一塊價值兩個億地皮的開發權的競標,後來男主獲得了這塊地皮,這也成了他後來崛起的根本。”
鳳祭初擡手捏了捏眉心,忽然,朝着落地窗窗外看去,眼神犀利。
起身,拿起桌上的鋼筆,一步一步朝着落地窗走過去,打開寬大的窗戶,走到陽臺上。
砰砰!
鳳祭初隨意的往旁邊一挪,就躲開了那兩個極速飛來的子彈。
子彈打在身後的窗戶上,破碎的玻璃碎片落在地上,發出清晰的“嘩啦”聲。
鳳祭初看着手裏的鋼筆,緩緩的打開筆帽。
眯起眼,擡手擲出!
“嗖——”
那隻鋼筆彷彿一把利刃,破空飛去。
“啊!!”
空中傳來了輕微的喊叫聲,鳳祭初勾脣一笑,臉上殺意盡顯。
好久沒遇見過這種不知死活的東西了。
今天,顧之和和唐穎都出去參加一個什麼酒會,家裏的傭人也早早休息了。
十米之外的樹下,一個人正痛苦的捂着眼睛,在他的眼睛上正插着一隻鋼筆。
那隻鋼筆是直接穿過瞄準鏡,刺中他的眼睛!
這是個高手!!
另一個人也趕忙跳了下去,查看這人的傷情。
地上的人倒抽着一口涼氣,擡手,咬牙,將眼睛上的鋼筆拔了出來,扔在地上。
臉色蒼白,擡頭看着搭檔,十分果斷道:“撤!”
那人攙扶着受傷的人趕忙離開。
鳳祭初面無表情的換上了上回去溫家的那套衣服,然後,直接從陽臺上跳了下去。
走到那棵樹下,看着地上的鋼筆,撿了起來。
從衣兜裏拿出來一張紙巾,仔細的擦拭筆尖上的血跡,和泥土,然後帶上筆帽。
微風吹過,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嘖,這麼怕死啊。”
“說吧,是誰讓他們來的?”鳳祭初靠着樹,把玩着手中的鋼筆。
“是那個馮蓓曾經的金主,歷衡垣。”
鳳祭初將鋼筆放到衣兜裏,“背後的僱主是誰?”
“是顧老夫人。”團團立刻回答道。
鳳祭初臉上沒有多少意外,一切都彷彿在她的預料之中。
“宿主,他們真是太過分了!竟然找殺手暗殺你!”團團氣憤道。
“把歷衡垣的住宅地址給我。”
那兩個人是不敢立刻回去稟報歷衡垣的,估計去療傷去了。
“宿主,你要做什麼?”
“找他聊聊。”
團團:“……”
你這是要聊聊,還是要搞事情啊!
郊區的別墅內。
男人洗完澡,穿着睡衣坐在沙發上,看着茶几上的電腦上的視頻。
電腦對面的人神色緊張,“對不起,主子,陳程和徐驤的任務失敗了。”
“呵,廢物,”歷衡垣臉色微沉,“連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都解決不了,留着有什麼用。”
“不是這樣的,主子,”電腦對面的人立刻解釋道,“那個顧祭初根本就不是個普通人,她一支鋼筆就廢了徐驤的一隻眼。”
“而且,她很容易就躲開了徐驤的子彈。”
歷衡垣有些煩躁,“下次找藉口,還是找些有含量的吧。”
“不是的,主……”電腦對面的人忽然神色僵硬的看着歷衡垣的背後。
歷衡垣也注意到了電腦對面的人神色不對,立刻起身回頭一看。
一個穿着黑色運動服,戴着帽子、口罩和墨鏡的女人正坐在窗沿上,手上隨意的把玩着一隻鋼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