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惡魔宿主太可怕 >第113章 師尊在上(二十六)
    於霓昀還沒靠近鳳祭初,就被一條條鐵鏈鎖住了四肢,懸在空中動彈不得。

    “於霓昀,你不會以爲我一點準備都沒有吧。”

    凌陌澈冷笑道,“我早就在整個大殿里布滿了陣法,就等你自投羅網了。”

    “而這鐵鏈是由玄鐵打造而成,堅硬無比,是用來對付魔界犯了過錯的罪人,現如今對付你剛剛好。”

    “不!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我什麼錯都沒有!我纔不是什麼罪人!!”

    到了這一刻,於霓昀仍是死不悔改。

    “吵死了。”

    鳳祭初淡淡的說道,“還愣着幹什麼,拔了她的舌頭,我可不想在聽她聒噪。”

    凌陌澈點頭,揮手一道靈力直攻於霓昀。

    “啊——!!”

    於霓昀失聲大叫,嗓子裏只能發出“啊啊”的聲音。

    葉崇凜撇開眼,沒有在看於霓昀。

    “來人,將罪人凌霓昀割斷手筋腳筋,廢去修爲,用玄鐵鎖鏈貫穿琵琶骨,鎖入禁地,永世不得出!”

    於霓昀:“!!!”

    她“啊啊”大叫着,用憎恨的目光看着凌陌澈,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魔心感覺事態不妙,想從於霓昀的體內脫離出來,卻發現自己竟然被困死在了於霓昀的身體裏。

    它目露驚恐的看向鳳祭初。

    鳳祭初脣角輕輕勾起,她早就在魔心身上下了空間禁錮,只要附體在別人身上,這個空間就會將它永遠的困死在那人的身上。

    這樣纔有趣嘛。

    於霓昀會永遠保持着憎恨的情緒。

    永永遠遠得不到解脫。

    “我們也該走了。”

    卜洛殤一個閃身,直接來到了鳳祭初身邊。

    “初初,我們回去吧。”

    “嗯。”

    葉崇凜最後看了一眼於霓昀,轉身離去。

    大殿內,只有於霓昀一個人不斷嘶吼着。

    卜洛殤臨走的時候,將池焰一併帶走,後來直接抽筋扒皮,交給了煉器峯的長老煉製法器。

    葉崇凜回到天雲宗後,便將於霓昀逐出師門。

    以後天雲宗在不得提於霓昀。

    魔界沒過幾日,再次辦了一場更爲盛大的婚事。

    魔君凌陌澈迎娶妖王風雲梔,妖魔兩界合併爲一王統領。

    一月後,魔界與仙門停戰,雙方互約永不進犯。

    ……

    明月高懸,繁星點綴。

    鳳祭初一個人坐在房頂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宿主,現在原主的心願只剩一個了,讓葉崇凜痛徹心扉,悔恨交加。”

    團團說道,“現在葉崇凜只有悔恨,還沒有痛徹心扉,宿主你要努力啊!”

    “等我毀了天雲宗,他自然就會痛徹心扉了。”

    團團:“……”

    “宿主,你就不能換個方法嗎?”

    “爲什麼要換?”

    “因爲主神大人他也是天雲宗的啊。”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團團:“……”

    果然,宿主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情啊!

    這時,一個人影朝鳳祭初不斷靠近。

    “葉師侄~”

    雲舒提着兩壺酒,緩緩靠近鳳祭初。

    “你這是在數星星嗎?”

    鳳祭初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向她,“我沒那麼閒。”

    雲舒毫不在乎鳳祭初的目光,直接一屁股坐在她身邊,將自己帶來的酒遞給她。

    自從鳳祭初和卜洛殤回來後,雲舒就總會找各種理由,來凌霄閣找鳳祭初。

    與她說着說哪兒,其實目的很明確,就是希望鳳祭初能回到妄念殿,和葉崇凜修復好師徒關係。

    “嚐嚐這個。”

    “這是什麼?”

    鳳祭初接過來,用鼻子輕嗅了一下。

    是酒的味道。

    “這酒名喚作‘醉生夢死’,味道甘甜,不似一般酒水的味道。”

    鳳祭初輕抿了一口。

    嗯,味道還行。

    “祭初,你還是不願意原諒你師父嗎?”

    雲舒突然開口問道,“他之前做的事,你要恨他沒錯,可他終究是你師父。”

    鳳祭初淡淡的說道,“我被曾珍珍推下蒼崖,他不予追責的時候,我就已經不欠他什麼了。”

    雲舒無奈嘆了口氣,“我知道你說的沒錯,可是……”

    “於霓昀已經被凌陌澈囚禁在魔族禁地,過往之事,你真的不能給你師父一個彌補的機會嗎?”

    鳳祭初轉頭看出她,臉上看不出多少情緒。

    “給一個不在乎自己的人機會?我看起來,有這麼善良?”

    鳳祭初擡起手中的酒壺,喝了一口。

    “對於那些傷害過我的人,我只會加倍還回去,他現在應該感到慶幸,我不能對他動手。”

    如果他不是這個世界的男主,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鳳祭初就會把他的腦袋給擰下來。

    而云舒卻以爲鳳祭初是顧念師徒之情,所以才什麼都沒做。

    “祭初……算了,多餘的我也不說了,你們的事還是要自己解決啊。”

    雲舒起身,伸了個懶腰,“我看你挺喜歡這酒的,我這一壺也給你吧。”

    “你記得別喝多了,這酒勁兒可大着呢,當心酒後胡言啊。”

    雲舒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鳳祭初看了一眼手裏的酒,這酒勁兒能多大,還能讓她喝醉了不成。

    她以前也是喝過不少酒的,因爲失眠的緣故,她本身對藥又有抗體,吃不了安眠藥,就只好選擇靠酒精來麻痹自己。

    結果,就沒一瓶酒能讓她醉上一個小時的。

    鳳祭初一口一口喝着手裏那壺酒,思緒不由回到過去。

    那些逝去的人,留給自己的溫暖,是那時殘酷的世界裏,她唯一擁有的東西,可最後還是被那個女人毀掉了。

    她,雖出自淤泥穢物,但她生來驕傲。

    她不能允許背叛。

    所以,策劃一切,意欲毀滅所有,讓全世界的人給她陪葬。

    她足智多謀,料事如神,只因她讀懂了人心險惡。

    可是,直到那些人出現。

    他們打破了很多她固守的東西,讓她充滿好奇和毀滅的慾望。

    毀滅了他們的信仰,拉他們一起下地獄。

    這是她當時的想法。

    可她一直都知道。

    她跟那些人不一樣。

    她的路險而又險,磨難重重。

    她遍體鱗傷,滿身枷鎖。

    除了死亡,她永遠無法解脫。

    沒有人願意陪她。

    沒有人願意陪她去地獄。

    沒有人……

    不對,好像有一個。

    叫什麼來着,她怎麼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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