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菲喝着水,眼神陰鶩的看着鳳祭初他們。
沒想到蘇詩雙自從回來後就變了個人一樣,不在像以前那樣事事聽她的,反而跟鳳祭初越走越近。
不行,她必須跟她們一個教訓纔行!
一個小時後,大家繼續向山頂走去。
鳳祭初腳步一頓,猛地轉身看向背後。
“寧汐桐。”
“啊?”
寧汐桐正和蘇寒堯說說笑笑,被鳳祭初一叫,整個人都愣住了。
“祭初,怎麼了?”
“沒事。”
鳳祭初說完轉身接着往前走。
寧汐桐:“???”
你沒事,爲什麼要叫我呢?
鳳祭初低垂着眉眼,寧汐桐剛剛正好走到一處山坡旁,何婧慧就跟在她身後,想趁機把她推下去。
看來,是忍不住了。
傍晚時分,大家終於從山上下來了,就在山腳下搭帳篷。
陸星霖和蘇寒堯主動搭起帳篷,姜亦澄拉着其他三個人去摘野果子喫。
何靖齊看着那邊,臉上忽然露出了陰狠的笑容。
他拍了拍妹妹何婧慧,指了指蘇寒堯。
何婧慧明白哥哥的意思,立刻朝蘇寒堯走了過去,何靖齊則尾隨鳳祭初她們。
“蘇學長。”
何婧慧甜甜的笑道,“我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蘇寒堯冷聲道:“不能。”
“蘇學長……”
“你們組有三個男生搭兩個帳篷綽綽有餘,不需要我幫。”
蘇寒堯說完就打算離開,去附近撿些樹枝生火。
“啊——!!”
忽然,另一邊傳來了女生的慘叫聲。
蘇寒堯:“!!!”
蘇寒堯急忙趕了過去。
何婧慧得逞後的笑了,看來哥哥已經成功了。
“汐桐,出什麼事了?!”
蘇寒堯話音一落,整個人都愣住了!
鳳祭初站在那兒,手裏死死握緊着一條毒蛇。
毒蛇在她的手裏來回擺動掙扎,吐着芯子,直至徹底不在晃動。
另外四個女生瑟瑟發抖的相互抱在一起,臉色蒼白。
鳳祭初隨意的將手裏的毒蛇扔到地上,從衣服兜裏取出一張紙巾將手擦乾淨。
擡頭一臉平靜的看向蘇寒堯,“這個,一會兒燉了。”
蘇寒堯:“……”
寧汐桐:“……”
蘇詩雙:“……”
唐舒歡:“……”
姜亦澄:“……”
寧汐桐弱弱的開口,“毒蛇不能喫吧,它可是有毒的……”
“哦,”鳳祭初想了想,“那就扔火裏燒了。”
寧汐桐:“……”
算了,你厲害,你說什麼都對。
“這裏怎麼會有毒蛇?”蘇寒堯眉頭緊皺。
學校在組織學校過來之前,已經在這做山上調查過了,不可能有毒蛇啊。
鳳祭初看向蘇寒堯背後的樹,薄脣勾起,輕笑一聲。
“反正沒出什麼事,估計只是不小心,我們先回去吧。”
“嗯,回去吧。”
唐舒歡最怕的就是蛇了,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待在這裏。
晚上。
何靖齊偷偷摸摸的從帳篷裏出來,手裏藏着什麼東西,往一旁的小樹林走去。
他將手裏的東西埋在土裏,還死勁踩了幾腳,又確定了四周沒人這才離開。
等他一走,鳳祭初就從一旁的樹上跳了下來。
她走過去,撿起一旁的樹枝,往土裏一插,朝上輕輕一勾,一個麻袋被勾了出來。
“那多沒意思。”
鳳祭初將那個麻袋甩在地上,“看着他擔驚受怕的樣子不是更有趣嗎。”
“而且,如果我拆穿了他,別人就無力可尋了。”
“宿主,你是說那個程嘉菲嗎?”
在何靖齊放蛇的時候,程嘉菲就在他後面跟着,將這一幕全部拍了下來。
“估計一會兒程嘉菲就要到了。”
鳳祭初轉身一腳跳到樹上。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程嘉菲躡手躡腳的走過來,在草叢裏來回翻找。
她很快就找到了地上的麻袋,將它撿了起來,做賊似的塞到懷裏,轉身往回跑。
“她現在回去,馬上就會去找何靖齊或者何婧慧。”
“她難道想勒索不成?可是程家也不缺錢啊。”團團不解道。
“程家不缺錢,可她缺一個能一直對她唯命是從的跟班。”
鳳祭初譏笑道,“蘇詩雙已經不像以前那樣,事事以她爲首,所以她極度難受。
她瞧不上何婧慧,卻希望她能像條狗一樣跟在她身邊。”
“接下來看戲就夠了。”
團團:“……”
人類好複雜。
第二天,同學們都早早地起來,收拾行李。
鳳祭初隨意的瞟了眼不遠處的程嘉菲和何婧慧。
何婧慧一臉難看的跟在程嘉菲身邊,聽她指揮。
何靖齊拿着程嘉菲的東西,面露陰狠。
鳳祭初輕笑一聲,收回目光。
看樣子,她可以清淨一陣子了。
何婧慧鬱悶極了,怎麼也沒想到哥哥放毒蛇的過程會讓程嘉菲看到並錄下來。
程嘉菲拿着視頻威脅她,害得她現在不得不聽程嘉菲的命令行事。
該死的,程嘉菲,你給我等着,我不會放過你的!!!
學校組織的活動時間一共是三天。
三天後,車子在學生回到學校。
“這幾天累死了,回去我要好好補一補。”
寧汐桐揉了揉痠疼的肩膀。
蘇寒堯看着她,無奈的笑了。
“媽,你怎麼來接我們了?”蘇詩雙看到蘇母從車上下來一愣。
“汐桐,你最近先去蘇家住一陣子吧。”蘇母說道。
寧汐桐疑惑道,“伯母,怎麼了?爲什麼突然讓我去你家住。”
蘇母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你媽她得了重病,人已經進了醫院。
你爸他……出軌了,那小三已經住在你們家裏了。”
寧汐桐:“!!!”
寧汐桐感覺眼前一片發黑,“我媽……她情況怎麼樣了?”
“來之前,我已經去問過醫生了……情況不太好。”
蘇寒堯看寧汐桐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連忙扶住她,出聲安慰。
“汐桐,別擔心,寧伯母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寧汐桐強自鎮定,“不行,我現在就要去看看我媽!!”
不親眼看到,她是無論如何都安不下心。
蘇母擰不過寧汐桐,只好帶她一起去了醫院。
醫院裏。
“媽,你……”
寧汐桐原以爲病房裏的母親躺在牀上,帶着氧氣罐,性命垂危。
可牀上那個穿着病號服,一手抱着布偶貓,一手拿着平板,笑的合不攏嘴的女人臉上卻沒有半點重病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