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祭初看着手裏的書,君洛殤走了進來。
“初初。”
鳳祭初擡頭看向君洛殤,“怎麼了?”
“我要出去幾天。”
“北邊的一些小部落頻繁騷擾我朝邊境,父皇讓我親自帶兵出征。”
鳳祭初摩挲着下巴,“我父親也跟着一起去,對吧?”
“沒錯,岳父大人也是與之同行的。”
鳳祭初手指敲着桌面,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初初不用擔心,不出三月,我肯定會回來的。”
“我跟你一起去。”鳳祭初突然說道。
常年來養成的習慣,讓她對危險總有敏銳的直覺。
她有預感,這一戰,只怕不會太順利。
“北邊荒漠,飛沙走石的,而且軍營一堆男人,初初去了,我不放心。”
君洛殤知道鳳祭初的顧慮,安撫道,“初初放心,我以前也隨着將領們去過哪裏,對當地地形熟悉,更何況還有岳父大人相隨,此戰定能取勝。”
鳳祭初沉默不語,戰爭可從來都不是熟悉地形就能取勝的,這隻能說是一個優勢。
“每隔十日寄一封信給我,”鳳祭初不放心的囑咐道,“記得,我要你們戰爭的全貌,你不許隱瞞。”
“好,全聽初初的。”
君洛殤說道,“對了,那個付程燁最近總是往城外跑,像是在找什麼,今早他還去了趟岳父大人哪裏,好半天才離開。”
“哦?”
鳳祭初挑了挑眉頭,這付程燁想做什麼,說她不是南宮祭初,挑撥離間?
“哇!宿主你真是神算子啊!還真是。”
團團立刻把付程燁這幾日做的事,全部一股腦告訴了鳳祭初。
“呵,自以爲是的白癡。”
莫謠走了進來,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南宮夫人來了。”
“快請。”
凌樾走了進來,只是臉色有些不大好,時不時看向鳳祭初。
“岳母大人此番前來,是有什麼事嗎?”
“我想和初兒說點私事,殿下可否先離開?”
“自然。”君洛殤看向鳳祭初,見她沒什麼反應,這才離開。
凌樾看向鳳祭初,試探道,“初兒,你還記得一年前你生辰,娘和爹都送過你什麼禮物嗎?”
鳳祭初笑道,“爹孃送了女兒一對同心玉,本來是希望我和付程燁同心不移,不曾想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是啊,物是人非。”
凌樾繼續道,“那你還記得十歲那年娘帶你去青山寺的事嗎?”
“記得啊,那時女兒嫌寺廟食物難喫,您還親自下廚給女兒做了一頓飯呢。”
凌樾又接着問了幾個問題,鳳祭初都對答如流,她的心也逐漸安穩了,現在就差最後一件事確定了。
“初兒,娘到現在還不敢相信你會嫁給太子殿下。”
凌樾起身抱住了鳳祭初,目光看着脖頸處,看到那顆紅痣,懸着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
這是她的女兒!
初兒脖頸上有顆紅痣,不特意去看,根本看不到。
這件事只有她知道,連初兒自己都不知道有這麼一顆痣。
“人都是會變的。”
凌樾的小動作自然瞞不過鳳祭初,雖然被抱着讓她很不舒服,但也不好拒絕。
“娘,你怎麼會突然過來了?”鳳祭初笑着問道。
“是這樣的,前幾天付程燁上門,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你爹不放心,讓我過來看看。”凌樾說着,心裏越發厭惡付程燁。
他差點逼死自己的女兒,現在還敢污衊太子!
鳳祭初輕笑一聲,“能有多莫名其妙,還能說我不是您的女兒,說太子想娶心愛的女人,然後學他魚目混珠?”
凌樾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先不說這種事多麼荒謬,就太子的地位,什麼女人得不到,需要像他一樣,做這種無恥之事。”
凌樾也只跟着點頭,是啊,太子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需要綁走她的女兒來換嗎!
她也是老糊塗了,這種話都信了!
女兒對付程燁死心,是好事,她怎麼也不該懷疑。
“看你過得好,娘也就放心了。”凌樾說着就要告辭了,她要趕快回去,家裏南宮則還懸着一顆心呢。
“我送您。”
鳳祭初一路送着凌樾離開,回來之後,臉瞬間冷了下來。
“看來這個付程燁挺閒啊。”
鳳祭初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雖然我的確不是南宮祭初……”
“宿主,不用擔心,他又沒證據。”
“我沒擔心。”
“而且就算他能證明,我也不會擔心。”
團團:(ー_ー)!!
對不起,打擾了。
“初初。”
君洛殤走來,“岳母大人走了?”
“嗯。”
“是吵架了嗎?我看你心情不好。”
“沒事。”
鳳祭初把茶杯放回桌面,“付程燁近來還有什麼動作?”
“他跟秦予珵,牧子赫等人走的挺近的。”
鳳祭初勾脣一笑,她知道他們想做什麼了。
“你們何時出發?”
“三日後。”
“大軍出征前,最好不能出亂子,那就把他們的計劃扼殺在搖籃中吧。”
君洛殤笑了笑,“我正要跟初初說此事呢,既然初初都這麼說了,那爲夫可就放開手腳了。”
鳳祭初聽到“爲夫”這兩個字,耳朵上蔓延出一抹紅,轉過頭咳嗽幾聲。
“初初,你害羞的樣子,真美啊。”君洛殤從後面擁抱住鳳祭初,喃喃道。
“……滾!”
鳳祭初猛的推開他,“這三天你自己睡吧,我,我身體不舒服。”
“哈哈,好,全聽初初的。”
君洛殤掩嘴偷笑,“那我去辦事了。”
“嗯。”
鳳祭初猛的喝了一口茶,這人是越來越不正經了。
果然,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這話說的一點沒錯。
接下來的三天,朝堂上發生了一件大事。
牧子赫的書信被劫,信中寫的是此次大軍部署的計劃。
這份書信是寄往北邊部族的,裏面還提出合作之事。
皇帝大怒,下令抓捕牧子赫。
可牧子赫早早得了消息,連夜逃離。
皇帝讓人追趕,可牧子赫早已逃的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