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白素素忘記了,白偶十歲的時候,她將白偶關在了雜物室,三天四夜,白偶水米未進,差點餓死。
白偶走出了祖宅,看向了身後華麗又冰冷的屋子。
爺爺奶奶去世之後,白家的這些人就越來越不像話了,若是不能斷尾求生,那就讓白家,直接全部毀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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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素沒有救回來她的父親,但也沒有死在祖宅。
找了個治療系的異能者治好傷之後,白素素便一直在查白偶的蹤跡。
她趁着白偶不備,拼盡全力一擊,總算是毀了白偶的木偶。
根據白素素的猜測,白偶的異能和木偶有關,若是沒了木偶,那白偶就是一個普通人,屆時,只要稍加手段,她就能爲父母報仇。
清河看着眼前已經進入瘋狂的女人,將白偶更加嚴實的護到了身後。
他的白偶師弟自小便十分乖巧,雖然有些偏執,但那也是因爲小時候的經歷,這女人如此瘋狂,他的師弟怎麼招架得住。
“少管閒事,臭道士,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白素素死死地盯着清河,看向的卻是清河身後的白偶。
“堵車還能看熱鬧,真是新鮮了。”
康修幾人身邊那個司機忽然說了一句,讓周圍幾個人都差點忍不住笑。
“副隊長,咱們要不要上去幫忙?”
東流也有幾分湊熱鬧的想法,悄悄戳了戳康修。
“咱們去了幹嘛,人多欺負人少,還是你覺得咱們隊長能被那個女人欺負?”
康修也不回頭,只是掏出把扇子擋住了嘴巴,含含糊糊的說了一句,阻止了東流上前看熱鬧的腳步。
“這位女士,貧道希望你可以冷靜下來。”
清河手執桃木劍,一臉嚴肅的盯着白素素。
“他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你還護着他,還自詡道士,我呸!”
白素素知道自己今日怕是殺不了白偶了,目光怨毒的盯着兩人,轉身上了一旁的摩托車,揚長而去。
和康修同行的幾個司機忽然叫了起來。
“沒叫那女人賠償損失!”
四周的司機鄙夷的看了過來,那妹子一看就不好惹,人如果還留在這,這些人就不敢上前要賠償了。
也就只敢在人走後,叫囂兩句。
“清河道長,白偶,回車上吧。”
看着白偶還低着頭,手裏拿着那兩隻已經看不出形狀的木偶,康修嘆了口氣。
白偶有多寶貝他的木偶,他是知道的,平日裏木偶的各種小衣服都是白偶親自做的。
每日都要給木偶潔面,他也問過清河,知道白偶大概是小時候出了什麼事情,將那兩隻木偶當成了家人。
可惜,現在就剩下了兩塊碳化的木頭。
幾人回到了車上,清河也做到了後方,安慰着白偶。
“別難過了乖乖,這兩個木偶碎了,師兄再給你做兩個新的好不好。”
白偶一直不說話,清河早就察覺出了他的不對勁。
“師兄,是不是我如果不做那些事,木偶就還在。”
“你......你做了什麼事,可以和師兄說說嗎?”
清河自然是聽到了白素素那句話,但是還是不敢相信,白偶怎麼可能會做出那種事情。
“我,我只是把那些人對媽媽做的事情,還回去了而已。”
白偶擡起頭,黑色的瞳孔中,沒有任何光彩,臉色慘白,白皙的臉上有幾條黑色的污漬。
清河道長掏出溼巾給他擦了擦臉,摸了摸白偶的頭。
“那白偶要不要先休息休息?”
清河嘴裏說這話,手悄悄伸到了白偶的後頸,捏了兩下,又塞了顆丹藥到白偶嘴裏,白偶是完全信任清河的,任由清河道長喂藥,幾分鐘之後,倒在了座位上。
將白偶放到了車子後方的卡座上,又拉上隔音簾,清河鬆了口氣。
“隊長,這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師弟嗎?”
康修轉頭看向清河,有些疑惑。
前世白偶只是稱呼清河爲哥哥,而不是師兄,怎麼提前遇到了,還成了師兄呢?
“對,白偶就是我那個小師弟,昨天晚上喫飯的時候,和你們說過的。”
清河昨晚就和他們介紹過他的小師弟,自小便失去了母親,從小跟着爺爺奶奶長大,爺爺奶奶住的地方剛好在鳳凰山附近,師傅下山化緣遇到了小白偶,見有緣,便收了徒弟。
白偶大一點之後,他們幾個師兄弟聯繫就全靠信件,之後是依靠座機,電話,再也沒見過面,照片倒是沒少寄,也因此,清河一眼就能看出來,和白素素對峙的就是他的寶貝師弟。
前方還在堵車,但車流終於可以緩慢的移動了。
衆人經過堵車的路段後,發現車流的前方停着兩輛已經面目全非的汽車。
其中一輛車的旁邊,還躺着一個人,看樣子已經去世了。
“世事無常啊。”
東流長吁短嘆,也不知道他這麼年輕,卻有這麼多感慨。
“這好像是異能者做的。”
康修的聲音從前方傳出,他盯着那人身側,那裏有一塊快要融化的冰。
“冰系異能者,殺人嗎?”
康修似乎在前世的報紙上看過這個案件。
一名冰系異能者因爲開鬥氣車和一普通人追了尾,之後對那名普通人進行了殺害。
這件事情被多加報社報道,之後官方頒佈了針對異能者非常嚴苛的法律,主要針對異能者傷人、殺人事件的處理。
只要出手傷害普通人,就會受到嚴重的懲罰,而雙方都是異能者的話,則會各打五十大板,罰款監禁是不能少的,並且,針對異能者的罰款是罰晶核,若是沒有那麼多晶核則需要強制接取任務,任務完成後,除了需提交的東西之外,剩下的都小拿去還債。
屍體的四周還有一些記者拍照,甚至有些人一邊捧着話筒採訪,一邊咳嗽。
“真實太熱愛工作了。”
康修虛假的讚歎了一番諸位卷王,徑直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