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全能大村醫 >第三百一十七章 兩代恩怨
    黑白照片的四周有波浪狀的花紋,再加被歲月的侵蝕,變得極其有歷史感;不過保存的還算不錯,並沒有破損的地方,只不過照片裏的身影有點模糊。 .

    這是一位穿着黑色山裝的青年,一雙虎目顯得格外銳利,不苟言笑的臉緊繃繃的,給人一種肅殺感;可是仔細看去,又發現他的眼竟然有着些許的不情願。

    這人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

    爲何情緒如此複雜呢?

    難不成是因爲拍照?

    秦小冬又仔細看了半響,才發現這人的面相好熟悉,還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認識這個人嗎?”老婦又將之前的話重複了一遍;只不過這次不是質問,而是充滿了哀求。

    秦小冬也有些拿捏不定,沉吟道:“有些面熟。”

    “他叫高天翔。”老婦說道。

    “不認識。”秦小冬沒有撒謊,他認識的人也沒有這個名字。

    老婦追問道:“那這張照片和你認識的人裏面誰較像?”

    “我師父,柺子爺。”秦小冬眉頭微皺,對這位老奶奶也產生了好。這到底是誰?爲何拿着這麼一張照片跑到了靠山屯?

    “他叫什麼?”老婦的聲音充滿了急切,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

    “賈仁。”秦小冬想了足足五分鐘,才說出了師父‘柺子爺’的名字;其實他並不喜歡提起這個名字,整個靠山屯的人也沒人願意提起這個名字。

    假仁?假人?

    柺子的爺的名字富含的意思太複雜。

    雖說這位老爺子並不是本地人,自從出現時是柺子,還留了一臉的絡腮鬍子;可是對待三裏五莊的村民卻是極好;不但診金極低,還和善慈愛;遇到家庭拮据的村民更是從不收費;有些時候,甚至還給病人一些錢。

    原本,三裏五莊的村民都喊他鬍子叔。

    村裏的孩子們調皮,給他起了個柺子爺的綽號。

    老爺子聽聞之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讓大家改口喊他柺子叔;自那以後,秦小冬的父輩便喊他爲‘柺子叔’;而秦小冬這一輩人,則喊柺子爺。

    賈仁這個名字也是秦小冬追問了好幾天才知道的。

    不過當時柺子爺的心情很不好,秦小冬也沒有敢追問其他。

    “賈仁?假人!假仁假義!”老婦絮絮叨叨的唸了十幾遍,忽的開口道:“秦小冬,你有他的照片嗎?趕緊給我看看!”

    秦小冬擰着眉頭,緩緩道:“您跟我來吧。”說完,便轉身朝着診病室走去。

    正抱着醫診脈學的胡德康看到秦小冬回來,也急忙站了起來,還向這位臉色焦急的老婦問好。“小冬,你要看病了?”胡德康說道。

    “有點事。”秦小冬徑直走到了藥櫃旁邊。

    “那我出去。”胡德康發現秦小冬臉色嚴肅,便準備出去。

    “不用。”秦小冬說完便拉開了藥櫃最頂層最間的抽屜;他慢條斯理的推開盒子下面的暗格,從裏面拿出一個相框。

    這裏面鑲嵌着一張黑白照片,照片裏的男人留着短寸頭,看去很精神;他的目光也很柔和,嘴角微微抿着,異常親切;絡腮鬍子也經過了修剪,像極了書裏所說的‘美髯公。’

    這是秦小冬的師父柺子爺。

    這張照片也是柺子爺留下來的唯一一張照片,還是他去世前的幾年,村裏來了個拍照的先生幫忙給照的。那次,全村人都跑去拍照了。

    柺子爺原本不同意,可是被村裏的幾個孩子死啦硬拽的按在了椅子。那些人裏面,有秦小冬和曹志猛,還有二胖石景代。

    秦小冬認真的端詳了半天,才雙手遞了過去。

    “這是我師父……”

    秦小冬話還沒說完,便被老婦奪了過去。緊跟着,她臉的急切變成了痛楚,眸子裏也掛滿了淚水;隨着下巴的微微抽搐,淚水也落在了照片。

    “小冬,他,他,他的肩膀是不是有一個被牙齒咬過留下的疤痕?”老婦哽咽道。

    秦小冬疑惑道:“您怎麼知道?”

    “他是不是很不喜歡拍照?是不是很喜歡烈酒?是不是醫術絕倫?是不是經常看着自己的手掌發呆?是不是每天都要修剪指甲?是不是每天早醒來都要洗臉,然後在刷牙,然後還要洗臉?”老婦一連問了許多的是不是。

    “您怎麼連這些都知道?”秦小冬滿臉驚訝。柺子爺的生活習慣村裏人都不清楚,這還是自從他拜師學藝以後,才發現的。

    “因爲他是該死的高天翔。”老婦咬牙切齒,一字一句。

    秦小冬沉聲道:“那您是誰?”

    “我是她的未婚妻。”老婦說着,臉便露出了悽慘的笑容,哭還難看。

    這信息量也太大了點!

    柺子爺可是從來沒提過這事呀。

    “奶奶,您不要開玩笑。”秦小冬語氣平緩,可充滿了怒氣;他不能容忍任何人拿他過世的師父開玩笑。

    “你看看知道了。”老婦說着從兜裏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本子。秦小冬打開才發現裏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和柺子爺的留下的筆記一模一樣。

    秦小冬急忙收起了怒氣,疑惑道:“奶奶,您到底和我師父是什麼關係?”

    “小冬,奶奶,您慢慢聊。”胡德康丟下句話,便腳底抹油跑了。

    這可是秦小冬的家務事,還是不要聽爲妙。

    “三十五年前,天翔爲了我了對手的圈套,受了重傷,還斷了一條腿;原本心高氣傲的他清醒之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我爲了找他,整整用了三十五年,今天才找到了他。”老婦的聲音低沉,雖然寥寥幾句話,可秦小冬卻能聽出其的無助。

    秦小冬追問道:“奶奶,呃,那個,誰傷了我師父。”

    “鬼醫門。”老婦開口道。

    娘皮的!

    冤家路窄呀!

    秦小冬皺眉道:“您能給我詳細的解釋一下嗎?”說完,還給他倒了一杯參茶。

    老婦拿着杯子,陷入了沉思。

    通過接下來的解釋,秦小冬才得知這位老婦名叫舒清涵,乃是京城舒家的直系子女;秦小冬的師傅柺子爺當時是‘仙醫門’門主的得意門生,因爲醫術絕倫,廣交好友,在華夏國的貴族圈頗有名望;外界還盛傳當時的‘仙醫門’門主要傳位於他,他故而也水漲船高,拉攏者無數。

    仙醫門精研古醫術,可治一切疑難雜症。毫不誇張的說,能與仙醫門的人處好關係,等於多了一張保命符。

    當時的舒清涵靚麗動人,高天翔對他一見鍾情,倆人很快便確定了關係,你儂我儂,儼然是一副神仙眷侶的模樣。

    正因爲這個原因,京城舒家也變得如日天,每天都訪客不斷,大門檻兒都差點被達官顯貴踩平了;而目的是通過舒家和高天翔結交,爭取以後需要時不用大費周折。

    三十六年前的夏天,高天翔忽然接到了仙醫門的傳信,門主肖望外出採藥身受重傷;高天翔連夜便要出發,回家探望師父;可舒清涵執意跟隨。

    高天翔原本不想帶她,可架不住撒嬌發嗲,只能答應。

    倆人乘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途不知道換了幾輛汽車,纔來到了一個莫名的小鎮;登山途,武力平平的舒清涵有些喫不消。

    高天翔着急見師父,便揹着他前行。

    可讓倆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也隨之發生了。他們剛剛走進宗門,便遇到了圍殺;那個時候,高天翔才得知師父已經被‘鬼醫門’的人殺了;他們用這個消息將鬼醫門在外的弟子悉數誘來,逐一斬殺;而高天翔正是因爲和舒清涵同行的原因落到了最後。

    高天翔大怒,使出渾身解數,才斬殺了九位鬼醫門的門徒,自己也落了個重傷的下場;他這時才發現繼續鏖戰下去,身受劍傷的舒清涵也會香消玉殞。

    無奈之下,只能背起舒清涵突圍。

    倆人跑了三天三夜,跳下來懸崖,才躲過了追殺;舒清涵醒來時,高天翔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她用高天翔教給她的辦法,將他救醒。

    五天後的早晨,舒清涵醒來時,纔看到身旁有一塊碎布,面留下了一行字:假仁假義假交情,深山雲霧問生死;清涵,來世再見。

    舒清涵找了七天七夜,也沒有找到他;無奈之下,只能離開。

    接下來的幾年裏,舒清涵找遍了那片大山,可卻連一點高天翔的一點痕跡都沒有發現。

    直到前不久,無意間從鬼醫門的情報看到了一張‘墓碑’的照片,才找到了這裏。

    那張墓碑的照片,是秦小冬的師父柺子爺的;這墓碑的字是秦小冬親自刻去的。因爲耳濡目染的緣故,他的字和柺子爺的字一模一樣。

    舒清涵又仔細調查一番,纔來到了靠山屯。

    當舒清涵說完,已經滿臉淚痕,掩面而泣。

    “那個,您別哭了。”秦小冬也不知道該喊奶奶,還是該喊師孃,更不知如何安慰這位從未見過的長輩。

    舒清涵沒有說話,哭聲卻更像響亮;或許只有這樣,才能宣泄心的疼痛。

    秦小冬安慰了半響,也沒有任何效果。他狠狠的撓了撓頭,拔腿跑了出去,拽住了正要回別墅的方杏兒:“杏兒,你趕緊進去哄哄我師孃。她哭的厲害,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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