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家主袁振霆和孔雀門長老裴紹面面相覷。 !
袁勝旺不自覺的哆嗦起來,彷彿眼前站的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洪荒巨獸。只要稍微激起他的怒火,會魂飛魄散一般。
甚至,連秦小冬都不例外。
自從他接觸古武者一來,這位屢屢幫助自己的黑衣高手是所遇到的最離開的存在。饒是秦小冬有乙木靈氣和丙丁離火,也沒有戰勝他的把握。
這些人裏面,最高興的屬時林了,都想送給這位黑衣高手一個‘及時雨’的綽號。這傢伙來的太是時候了,小命終於保住了。
以後只要不離開靠山屯,袁家人拿自己沒辦法。
“閣下,我等並沒有冒犯之意!秦小冬打傷了我們孔雀門的人,我此番前來只是想找他討要一個說法。”裴紹頂着強大的壓力說道。
黑衣男人不屑道:“什麼狗屁孔雀門,松雞門,在我面前不過土雞瓦狗而已。我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馬滾出靠山屯。否則,全部死。”說完,好像是爲了證明自己有這個實力,身的衣物也無風自動,獵獵作響。
裴紹也知道碰到了硬茬子,強行壓下心的怒火,沉聲道:“閣下既然不肯給我們孔雀門面子,我也沒有辦法。不過今天的事情,我孔雀門的人肯定會來找閣下討一個說法的。”
“跪下!”
黑衣男人話音落下,隨手朝着空重重的拍了一下。
砰!
孔雀門長老裴紹只覺得腿窩好似被人重重的砸了一下,直接跪在了地。他那張飽含憤怒的臉,頓時便掛滿了驚悚。
這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爲何隱藏在靠山屯?
又爲何如此強悍!
袁家家主袁振霆看着臉色難看的裴紹,頂着強大的威壓問道:“閣下,您和秦小冬到底是什麼關係?爲何屢次施以援手?”
“這是你該問的嗎?”黑衣男人眉毛一挑,獰笑道:“你們如果不想滾,那留下來吧。我的藥圃裏還需要一些肥料,你們幾個氣血旺盛,最爲合適不過了。”
“不不不,我這滾,我這滾啊。”袁勝旺轉身跑,恨不得多生兩條腿似的。什麼狗屁袁家家主,什麼狗屁孔雀門長老,這些全加起來也沒有小命重要。
俗話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着。
要是連命都沒了,那什麼都沒了。
“告辭!”袁家家主袁勝旺看到黑衣男人沒有解釋的意思,拽起跪在地的孔雀門長老裴紹轉身跑。踏馬的,早知道這個黑衣高手在靠山屯周圍,打死也不該和秦小冬翻臉。
這次可好,什麼好處都沒有拿到,反而還在這裏浪費了那麼多的時間。不過這次也沒有白來,秦小冬之前沒有撒謊。
孔雀門長老裴紹也是思緒萬千,他做夢都沒想到這個窮鄉僻壤還隱藏着這麼一位超級高手,而且還不懼孔雀門。
想到之前跪在地出醜的樣子,裴紹有種想要發狂的衝動。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個場子找回來,若不然袁振霆以後肯定會用有色眼鏡看人。
秦小冬看着幾人遠去,才恭恭敬敬的說道:“謝謝您出手相助。不過我有一個疑惑,您爲何屢次出手幫我?還不以真面目相見?”
黑衣男人用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秦小冬看了半響,才緩緩說道:“我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秦小冬,希望你不要被財富和自負迷失。否則,我會親手擰斷你的脖子的。”
受人之託?
秦小冬愣了一下,詢問道:“可否是我的師父柺子爺?”
“是。”黑衣男人點點頭,又說道:“你的實力略差,還需要勤學苦練。告辭了,不用送了。”說完,身形一閃。
下一刻,已經是二十丈開外的距離了。
這人的身影接連停頓了幾下,便消失在了九環山之。
周圍那些滿臉震驚的村民,直到確認看不到這個黑衣男人,才紛紛從震驚回過神來。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他好像柺子爺還厲害呢。”
“我有次進山見過柺子爺去懸崖採藥!二十多米的山啊,他輕輕一蹦去了。”
“我怎麼沒聽你說過?”
“柺子爺不讓我說。”
“那你現在還說!”
“柺子爺他老人家不是已經過世了嘛。嘿嘿,回頭我給他老人家送點錢去。要不是柺子爺當年幫忙,我這條命說不定交代了。”
“柺子爺對我們家也有恩,我也得去。”
…………
圍觀的村民們七嘴八舌的議論着,胡亂猜測着黑衣男人的身份。不過都是一些沒有頭緒的胡亂臆想,誰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誰。
白衣女人?
難不成這倆人都是九環山裏面的高手?
當秦小冬想到白衣女人之前說過的那番話,又推翻了之前的猜測。這黑衣男人知道自己是柺子爺的徒弟;而那白衣女人,好像毫不知情。
“冬兒哥,我沒想到你也學會來柺子爺的武術呀!”
“這不是廢話嘛,小冬可是柺子爺的關門弟子!”
“小冬,你這武術外傳不?我讓我家娃拜你爲師咋樣?”
“你做夢去吧!”
“讓你家娃在等幾十年,等小冬五十以後再說吧。”
“那估計得讓他家孫子學了。”
“小冬以後可有出息了。”
“小冬現在有出息,也沒忘了我們靠山屯的人。”
“我們村有小冬那是祖積了大德。”
村民們的言語沒有嫉妒,除了一貫的鬥嘴之外,剩下的都是喜悅。在他們看來,秦小冬如同柺子爺一般,村裏有他,能高枕無憂。
柺子爺在世時,大家不用爲生病擔憂;現如今,秦小冬柺子爺還優秀,不但能治好疑難雜症,還讓村民過了好生活。
秦小冬朝着四周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手,大聲道:“謝謝各位爺爺奶奶,叔叔伯伯,嬸子大娘,哥哥兄弟的擡愛,我以後肯定會更加努力的。”
衆人大聲叫好,紛紛拱手。
秦小冬又和大家客套了幾句,便帶着時林離開了。不過他並沒有前往自家農田,而是直接回到了兔子山農場。
剛剛鬧出的動靜不小,村民散開之後,肯定會跑來詢問的。畢竟村裏沒有什麼娛樂節目,秦小冬今天的所作所爲是最大的新聞了。
俗話說,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秦小冬還是低估了村民的好,還沒到傍晚,這件事便好似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全村。甚至,連靠山屯周圍的村子裏都知道了。
一時間,各種版本都冒了出來。有的說秦小冬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有的說秦小冬能撒豆成兵,點石成金;還有人說秦小冬可以翻手爲雲,覆手爲雨……
總而言之,在以訛傳訛之,秦小冬成了無所不能的存在。
“小冬,我聽說你和那城裏來的老頭兒打起來了?村裏人還說你特別厲害,都把他們的牙打飛了?”
傍晚時分,秦父和秦母來到了兔子山別墅。今天是秦小冬剛剛從山裏回來的日子,也是全家團聚的時刻。秦父秦衛國剛剛進門,便大聲詢問道。
秦母趙慧敏看到秦小冬沒有受傷,才笑呵呵的說道:“村裏跑了魚,是大的。小冬什麼樣兒,你還不清楚呀?”
顧飛雪好道:“嬸子,什麼叫村裏跑了魚是大的?”
“哈哈哈,還有你們大學生不懂的話呀。”秦父秦衛國笑的滿臉皺紋。
“這是咱們村裏的俗話,又不是書本交的。當家的,你怎麼越來越不會說話了。”秦母趙慧敏瞪了秦父一眼,才解釋道:“村東頭丟了一隻雞,到了村西頭都能變成一頭牛。”
顧飛雪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是他們造謠呢唄。”
秦父秦衛國笑呵呵的說道:“差不多是這個意思。村裏人沒什麼娛樂,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是稀罕事兒。小冬,你以後可要注意點,不要隨意和別人發生糾紛。外面可不村裏,那些人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知道了爹。”秦小冬說道。
秦母趙慧敏碰了秦父秦衛國一眼,皺眉道:“別當着兒媳婦的面說這些。”
“嬸子。”方杏兒嗔怪道。
“你瞧瞧我,都忘了杏兒還沒過門呢。”秦母趙慧敏拍了拍腦門,笑眯眯的說道:“杏兒,我和你叔叔都把你當成兒媳婦了。你別介意哈,我可不是故意這麼說的。”
方杏兒俏臉一紅,也沒有說什麼。
劉久梅,李新芬,張倩,顧飛雪和尚薇有些羨慕的看着方杏兒,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秦母趙慧敏喝了杯水,才說道:“你們幾個坐着吧,我去做飯。”
“我也去。”方杏兒急忙跟了去,衆女也不甘落後的跑進了廚房。
秦父秦衛國等她們離開,才低聲問道:“小冬,你什麼時候跟着柺子爺學的武?我怎麼不知道這事?你小子少給我打馬虎眼,老實交代問題。”
秦小冬笑道:“爹,我師父不讓我說,我哪裏敢跟您說?”
“這倒也是。”秦父秦衛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囑咐道:“冬兒,你以後不管做什麼都要多想想家裏,不能衝動。其實吧,我也知道你翅膀硬了,爹說的你未必能聽進去,可這些話我還是要說的。”
秦小冬認真道:“爹,我不會讓您和娘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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