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爺子杜堂德笑罵道:“滾蛋,給你一杯不錯了。你以爲這個東西這麼好做嗎?製作這麼一張東西,我是需要耗費,唔,我給你說這些做什麼?你又不是我的徒弟!”
秦小冬看到沒有好處可佔,忍不住問道:“老爺子,這張符管什麼?”
“如果有蠱蟲,你知道會發生什麼了。”杜老爺子杜堂德神祕一笑,便讓秦小冬快點滾蛋,還說今天賠本了,好東西都進了秦小冬的肚子。
杜老爺子杜堂德的脾氣秉性秦小冬十分清楚,能讓他說出是好東西的事物還真不是太多。不過秦小冬並沒有馬走人,而是問道:“老爺子,你有沒有那個……”
“什麼都沒有,滾蛋。”杜堂德說着便抓起一把核桃皮,朝着秦小冬丟了過去。
秦小冬放下杯子便往外跑,還喊道:“趕人趕人,別動手呀。我秦小冬好歹也是咱們靠山屯鼎鼎有名的爺們,沒有給祖宗丟過臉呀。”
“外面的世界,果然能改變一個人呀。”杜老爺子杜堂德笑呵呵的嘀咕了幾句,便坐在了藤椅搖晃了幾下。不多時,便發出了細微的鼾聲。
秦小冬滿心歡喜的回到兔子山農場,便看到了正準備開車離去的趙思雨。
“思雨,你要走了?”秦小冬這幾天雖然沒有忘記安慰趙思雨。靠山圖沒有合適的地方,他的奧迪越野車成了戰場。
趙思雨微笑道:“是呀,小王莊還有很多事情嘛。小冬,你要記得去看我喲,我每天都會向你的。”說完,又探出頭左右看看,趁着沒人偷偷吻了他一下。
秦小冬咧嘴一笑,說道:“知道了,你路慢點,不要開快車。我忙完這邊的事情,去小王莊住幾天。”
趙思雨眼前一亮,忙不迭的答應下來。又和秦小冬閒聊了幾句,才駕駛着汽車離開了。
秦小冬目送趙思雨遠去之後,便找到了方杏兒,說道:“杏兒,我要去大桃基村一趟。”
“找媛媛他娘?”方杏兒有些好。秦小冬這幾天一直在學校裏忙活,怎麼忽然想到去大桃基村了?
“嗯。”秦小冬點點頭,便將張媛媛的變化解釋了一下。方杏兒登時便皺起眉頭,有些生氣道:“這是什麼話?任潔不怕把媛媛嚇的得了抑鬱症嗎?”
方杏兒現在這番話說的底氣十足。她現在是這裏最大的,即便是任潔也照說不誤。再說了,她要是想進家,還得先過了自己這一關。
秦小冬說道:“我想找她談談,看看任姐什麼態度。”
方杏兒生氣道:“不用看她的態度,她要是不聽你的收拾她。”
“啊?”秦小冬愣了,急忙解釋道:“杏兒,我和任姐可沒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你不會製造關係呀?你現在是媛媛他爹,收拾任潔還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呀。我可給你說,媛媛也是我女兒,你要是把這件事擺不平,你別回來了。”方杏兒因爲杜堂德的那番話,現在根本不敢和秦小冬發生關係。至於孩子,那更別提了。
再加張媛媛乖巧懂事,方杏兒自然捨不得她鬱鬱寡歡。
呃!
秦小冬愣了。
方杏兒這是怎麼了?爲何突發雌威?
方杏兒着急道:“別愣着了,快點去吧。”
“哦。”秦小冬撓撓頭,總感覺怪怪的。
方杏兒皺眉道:“記住我說的話,要不然你別回來了。”
秦小冬鬱悶道:“那我去哪裏?”
“隨便。”方杏兒兩眼一翻,將圍裙接下來放在了木架,說道:“我去學校看看我女兒,問問她午想喫點什麼。”說完,便踩着輕快的步伐離開了。
秦小冬兩手一攤,騎着電三輪離開了兔子山農場。他也想開車過去,可駕照還沒有考下來。當來到大桃基村時,已經將近午了,家家戶戶都升起了炊煙,淡淡的飯菜香味兒在村子空飄蕩。
村裏的娃娃們因爲都去了學校的緣故,村裏也安靜了許多。
秦小冬來到任潔家時,她正在竈房裏切菜,光潔的額頭掛着細密的汗珠。雖然穿着很普通,可依舊無法掩蓋她玲瓏的身段兒。
“小冬,你怎麼來了?”任潔看到突然出現的秦小冬也是微微一怔。自從次之後,已經有半個月沒有見到秦小冬了。
“我來看看你。”秦小冬說着便走進了竈房,微笑道:“任姐,今天做什麼好喫的?”
秦小冬笑道:“這樣蠻好了,我幫你。”說完,便將切好的食材端了過來,準備炒菜。
“小冬,我來好了。”任潔說着去奪秦小冬端着的菜盆,還說道:“哪裏有男人下廚房的道理,你去屋子裏喝口水,很快能好的。”
秦小冬說道:“你切菜,我炒菜,這樣還方便。”
“我來吧。”任潔用力拽着菜盆,倆人便爭執起來。
啪!
秦小冬看到任潔不依不饒,伸手便拍了他的完美弧線一巴掌。
“啊!”任潔驚呼一聲,急忙將手掌藏到了身後,俏臉也變得紅豔欲滴。“小冬,你這是做什麼?”任潔低着頭,一臉的羞澀。
“你去盛飯端菜吧,等我喫完飯再找你算賬。”秦小冬把臉一板,拿起菜刀便飛快的切着剩下的菜。
任潔怔怔的看着秦小冬,發現他一直冷着臉,才扭扭捏捏的端着餐盤走出了竈房。
秦小冬以最快的速度炒了一個韭菜雞蛋餅和一道酸辣土豆絲,纔回到了堂屋,也看到了坐在凳子怔怔失神的任潔。
“任姐,喫飯吧。”秦小冬咧嘴一笑,便拿起了筷子,說道:“多喫點。”
任潔拿起筷子,又放下,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冬,是不是我哪裏辦錯事了,惹你生氣了?”
秦小冬說道:“喫完再談。”
任潔不知道秦小冬到底爲何發怒,這頓飯喫的也是沒滋沒味;當秦小冬喫完三碗米飯,她碗裏還剩下多半碗呢。
“小冬,你現在能說了吧?”任潔說着眨了眨眼,眼也出現了淚光。
呃!
玩大了。
秦小冬急忙道:“任姐,你先別急,我想和你談談媛媛的事情。”
“媛媛?是不是她又惹你生氣了?我給她說了多少遍,不讓她給你添麻煩的。小冬,你別生氣,我晚被把她接回來。她要是還不聽,我把她送到栗子鎮去讀書。”任潔已經變成了驚弓之鳥,能想到的只有這些。
“我什麼時候說媛媛讓我生氣了?你不能讓我把話說完嗎?”秦小冬眉頭緊皺。怎麼幾天沒見,任潔怎麼變的如此焦躁?
“那是因爲什麼?”任潔愣了,眼滿是不解。對於秦小冬,她又愛又怕;愛的是他的人,怕的是他的離開。這種事情,任潔從未敢對任何人說過。也正是這樣,她纔不希望張媛媛給秦小冬添麻煩,讓秦小冬反感。
秦小冬說道:“你是不是讓媛媛好好讀書,不要給我添麻煩?別給我丟人?”
任潔點點頭,輕聲道:“是。可是這也沒錯呀,媛媛學了,應該好好讀書,不能總是玩了。”
“你知道這樣會給她製造多少壓力嗎?會給她的童年留下什麼樣陰影嗎?媛媛本來自卑,不喜歡和太多人接觸。現在她年紀輕輕,你給他灌輸了這麼多的思想,你不怕她哪天承擔不起壓力,會得病嗎?”秦小冬眉頭都擰到了一起。
任潔哭腔道:“小冬,我真沒想到這些呀。我只是想讓媛媛爭一口氣,不要像我這樣,嗚嗚嗚,我也不想讓媛媛這樣,可我不能讓她擡不起頭呀。”
秦小冬最怕女人哭,看到任潔哭的梨花帶雨,也有些手足無措。“任姐,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想讓你給媛媛一個輕鬆的環境。”
“我,我知道,小冬,你是我這輩子遇到的最好的男人。你幫我看病,讓我還清了家裏欠的債,還讓媛媛有個好去處。我想報答你,我能給你當牛做馬,我把命給了你都沒事。可媛媛不一樣呀,我不想她以後像我現在這樣。”任潔哭的更急了,淚水也如同斷了線的珠子。
秦小冬走過去,握住了任潔的手,認真道:“任姐,我不用你給我當牛做馬,你也不用把命給了我,你只要好好活着,活成你自己行了。”
“小冬。”任潔說着便撲到了秦小冬身,環着他的脖子,失聲痛哭起來。
秦小冬輕輕拍着她的背,也沒有出言安慰。任潔這段時間承受的壓力太大了,需要一場發泄。要不然,她會崩潰的。
“我能活成我自己嗎?”半響之後,任潔擡起頭,用充滿迷茫的眼光看着秦小冬。
“能。”秦小冬說道。
“那你嫌棄我嗎?”任潔想到了村裏那些風言風語。
秦小冬正色道:“從未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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