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湖長老愣住了。
看着滿地的水缸碎片,又看了看一臉無辜站在旁邊的王平,她的面色古怪。
“長老!你親眼看見的啊!不是我不想下藥浴,而是我的藥缸自己裂了啊!”
明明是無奈的話語,可從王平的嘴裏說出,莫名有一種得意的口吻。
紫湖長老的眼裏閃過一絲煩躁。
“行了!你既然沒了藥缸,就在旁邊等着,等其他弟子泡完藥浴!”
“好嘞!”
聞言,王平嘚瑟地找了塊乾淨的青石磚,又躺下了。
他依舊是整個人仰靠在地上,愜意地翹着二郎腿,一副欠揍的樣子。
看着王平吊兒郎當的模樣,紫湖長老也是無計可施,只好看向了傅辛翰和高武。
“你們!趕緊下藥浴!”
“哦哦~”
高武應了一聲,已經開始脫衣服了,因爲他看見傅辛翰也在脫衣服。
他倒是可以發動“叛逆之心”忤逆紫湖長老的話和教規一。
但是,高武可不覺得現在充能一次“叛逆之心”就可以和這位美婦掰掰手腕。
加上現在是身處廣場,大庭廣衆之下忤逆規則,鬼知道會不會引起所有人的攻擊。動一動腦子,高武就知道跟着傅辛翰行動纔是最明智的。
只不過,現在的傅辛翰沉默着也不說話,而是側頭默默看向躺平的王平。
就在剛剛,他注意到王平頭頂的“躺平”又亮了一次。
結合之前他讓骨牌出現規則時的症狀,傅辛翰敢斷定,“越躺平越幸運”一定是在剛剛又被動發動了!
規則世界裏的產物,不可能這麼脆弱。
王平的藥缸絕對不是無緣無故碎裂的,而是運氣在庇護王平,從而讓水缸碎裂!
那麼,既然運氣都排斥水缸裏的藥液,這藥液哪怕真的有什麼強身健體的功效,恐怕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教規一有問題!”
傅辛翰已經在心中有了定數。
他不動聲色,默默脫去了外衣,只剩一件遮布。
因爲“神之進化”而強化的身體在陽光下顯得輪廓有致,僅僅一眼,紫湖長老只是看了一眼,眼睛就挪不開了。
她的喉嚨不停蠕動着,眼裏閃過一絲佔有慾。
隨即,她又看向傅辛翰身邊更爲壯碩的高武,嘴角撇了撇。
“可惜了!明明是我喜歡的身材和長相,卻是個斷袖!”
“下水吧!”
眼睛死死盯着傅辛翰,紫湖長老好像看中了他似的。
“撲騰!”
傅辛翰跳進了藥浴,只不過,當他跳下的一瞬間,渾身開始白蠟化!
綠色的藥液一陣翻騰,白蠟化的傅辛翰就這麼靜靜地飄在藥水中。
“撲騰!”
與此同時,高武也相繼跳進了藥缸。
他的身體也詭異地開始白蠟化。
兩個人雖然都進入了藥缸進行藥浴,可根本沒有藥水能夠浸透他們的身體。
白花花的兩具身體在藥缸裏起起伏伏,紫湖長老的眼睛眯了眯,卻是沒有說一句話。
規則要求藥浴,既然進了藥浴缸內,哪怕是再離譜的方法,在規則之內,都是可以應允的存在。
時間一晃來到正午。
大太陽下,紫湖長老插着柳腰就看向了遠處,黑莽長老正緩緩走了過來。
兩人聚在一起不知道說了什麼,黑莽長老點點頭後就看向了傅辛翰三人的位置,眼神閃爍。隨即,他又看向衆人一揮大手。
“好了!可以不用泡澡了!”
“嘩啦啦~”
隨着黑莽長老的一聲令下,無數的男弟子從缸中站起,藥水泡得他們的軀體白裏透紅,好似剛做完皮膚保養一樣。
這麼一看,藥浴的確是有滋養身體的妙用。
只不過,太陽光的照射下,每個男弟子的身體都瀰漫出一股子藥草的香味。
黑莽長老滿意地看了看一衆弟子,嘴巴里卻分泌出了唾液。
他不動聲色,默默將唾液嚥下,朗聲道:
“好了!接下來到晚上,都是你們自由活動的時間!是去挑選功法也好,是去和女眷雙修也罷!總之,到了晚上,被我選中的人,都要去白骨教外歷練。
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浩瀚的應聲在廣場響起,着實是一副人氣興隆的樣子。
大多數男弟子重新穿戴整齊後,都是摟着女眷急匆匆地跑回了住所。
傅辛翰手臂的蠟化慢慢解除,雙臂撐着缸的邊緣就一躍跳出了缸外。等蠟化的身體完全將綠色的藥水流乾,他纔不急不緩地解除蠟化,重新穿上了衣服。
“我們,現在去那個什麼藏書閣嗎?”
高武穿戴好衣服,跟着傅辛翰就找到了王平。
王平緩緩從地上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功法?我有時間學那個玩意,還不如多睡會覺!你們接着去研究吧!我回去躺平了!”
自顧自說着,王平竟真的朝着住處走去。
“哎!你真的不管事啊?”
高武還想着勸阻幾句,王平依舊我行我素的踏步回去。
傅辛翰定眼看着王平頭頂“躺平”的標誌越發明亮,不由得感嘆一聲。
“我們走吧,也許,他躺平比練什麼功法都有用的多!”
“啊?!”
高武沒明白傅辛翰話裏的意思,但看着傅辛翰也要離去,就跟着離開了廣場。
在白骨教裏好一頓尋找,兩人總算是找到了所謂的藏書閣。
說是藏書閣,其實就是個小茅房。
與印象裏大宗門滿是經書的樓宇截然不同,藏書閣裏簡直可以用簡陋來形容。
爲數不多的枯爛木架子上,一些竹籤制的經書都已經發黴了。
整個藏書閣內空無一人,顯得相當寂寥。
“我擦嘞!這裏是藏書閣啊?和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樣!這裏不該是整個宗門最重要的核心所在嗎?怎麼整得跟個廢舊屋一樣?”
隨意打開一卷經文,竹製的籤內竟然爬出了一些蛆蟲,高武看着無數不多的經書,滿臉的失望。
“你有房,有女人,每天泡泡澡就能強健身體,你還會想着練功嗎?”
打趣的嘲弄高武一句,傅辛翰看着滿是蟲蛀的書卷,也是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