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導結衣還是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庫魯斯搖搖頭。
“都置身於規則世界了,你還覺得有什麼不可能的嗎?”
“我覺得,現在不是討論是不是夢中世界的時候,你們看,那邊是不是有什麼人過來了?”
雷亞打斷了二人的對話,用手指了指遠處。
“什麼?”
聞聲,兩人都看向了草坪的正前方。
天邊的霞光下,一個戴着西帽,穿着條紋上衣,體型瘦削的男人正緩緩朝着他們走來。
“我怎麼覺得,那個身影莫名有種熟悉呢?”
雷亞砸吧着嘴,一動不動看着男人朝他們走近。
突然,男人的手指尖莫名長出十根尖銳的長刀。他擡起頭,天光照亮了他西帽下的那張臉,枯瘦而又扭曲。
“是!是猛鬼街的弗萊迪!”
“該死!該死!這裏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雷亞的瞳孔瞬間收縮,作爲鷹醬國的國民,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弗萊迪的大名。
“嘿嘿嘿~”
弗萊迪怪笑一聲,慢悠悠地走向三人,雷亞已經被嚇得語無倫次。
“醒過來!我們必須馬上醒過來!弗萊迪在夢中是絕對無敵的存在!我們不能醒過來的話,一定會被他殺死的!
在夢裏死了,我們現實裏也就死了!”
“什麼?就是這傢伙在夢中殺人嗎?”
庫魯斯眯着眼,看着那柴瘦的身影,不知道這小老頭有什麼本事讓人望而生畏。
“我不管了!我們肯定要被殺的!逃!必須馬上逃!”
身子一個趔趄,雷亞朝着小白屋的方向就逃遠了。
他記得,李志和古麗白天去了小白屋沒事,也許,他能在那苟活一陣子。
雷亞的逃竄讓隊伍的凝聚力渙散,波導結衣看看庫魯斯又看看雷亞,終究是選擇了跟着雷亞一同逃竄。
雖說毛熊國的庫魯斯長得比那個柴瘦的弗萊迪壯上好幾圈,但是先逃離到安全區域總歸是沒錯的。
兩個人的逃離依舊沒有讓庫魯斯心慌,毛熊國種族的勇氣讓庫魯斯一點都看不上眼前這陰惻惻的西帽男人。
“你不怕我?”
弗萊迪將手中十把鋒利的指刀摩擦得“蹭蹭”作響,庫魯斯眯了眯眼。
“逃跑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哦?你這意思?是要和我打一架嗎?”
“如果解決了問題的根源,我以後是不是就能暢飲水晶湖的水了?”
“哈哈哈~你是真敢想啊!沒錯!如果你真的能消滅我,前提是,你真的能!”
話音一冷,弗萊迪的指刀就快如疾風般朝着庫魯斯的脖頸挖來。庫魯斯不躲不閃,身上隱隱有鑽石般的光澤閃過。
“鏘!”
尖銳的指刀砍在庫魯斯的身上,居然是冒出了一陣火花。
“祝福·鑽石之軀!”
“你的刀,是砍不動我的!”
庫魯斯的直接反手鉗制住了弗萊迪的指刀,他的力氣大得驚人,居然將弗萊德的手反扣向他乾癟的脖頸。
“撲哧~撲哧~”
脖頸被指刀割開,弗萊迪喉嚨間鮮血溢出,但是他的臉上一點驚慌之色未曾出現。
“那個雙頭巨人我不是對手,你,我還至於怕嗎?殺了你!水源問題就迎刃而解了吧?”
“搞定!不知道這玩意有什麼好讓那白佬怕的!”
鄙夷一聲,庫魯斯漫步朝着白房子走去,他還要詢問雷亞如何離開這個荒誕的夢境。
而此時的毛熊國彈幕上,一片的“烏拉”之聲。
“烏拉!給我們的勇士獻上伏特加!”
“幹就完了!我們走莽夫路線的!”
“弗萊迪好像是不死的!小心他的恢復!”
彈幕在沸騰着,毛熊國卻沒有被彈幕的喜悅衝昏頭腦,他沉着冷靜地給庫魯斯發出了提醒。
“庫魯斯!千萬不要大意!弗萊迪是不死之身!”
“什麼?”
漫步走在前往白房子的路上,庫魯斯的身子就是一怔。
“不死之身?那就麻煩了!我的祝福只有一次!該死!”
暗罵一聲,庫魯斯加快了腳步跑向白房子。
白房子內,雷亞和波導結衣躲在屋內瑟瑟發抖。
看着空無一人的屋子,雷亞莫名有些即視感。
“咚咚咚!”
突然,房門被人敲響,兩人都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
“開門,是我!庫魯斯!”
雄渾的男音從屋外傳來,雷亞這才鬆了一口氣。
打開房門,看見庫魯斯毫髮無傷的樣子,雷亞有些詫異。
“你居然沒事?你居然從弗萊迪手中逃出來了?”
“我不僅沒事,我剛剛還殺了他一次!只不過,我沒想到他是不死之身!”
“什麼?你殺了弗萊迪?”
庫魯斯無所謂的一句話,聽得雷亞是瞠目結舌。
好傢伙!不愧是毛子!
遇事不決就是幹!
“是!要是知道他是殺不死的,我還不如跟着你們逃過來!”
正了正神,庫魯斯就看向了雷亞。
“對了!現在我們該怎麼從夢裏醒過來?”
“這...沒辦法的!要麼被他殺死,要麼,我們能突然睡醒!”
雷亞的面色慘白,壓根想不到對付弗萊迪的辦法。他有些懊惱地抓了抓頭髮,“該死的!這場規則就是無解的局!一睡覺就會夢見弗萊迪,怎麼贏?”
他的頹然牽動了庫魯斯和波導結衣的情緒,兩人紛紛面色難看起來。
只不過沒來得及讓他們鬱悶。
下一秒,屋外傳來嗖嗖的冷風。
“砰!”
木製的大門直接被十根指刀捅開,木屑碎了一地,弗萊德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晚上好!我的小可愛們!”
“砰砰砰!”
眼看着大門就要被鑿開,三人急得是腦門直冒冷汗。
“沒辦法了!只能想辦法再殺他一次了!”
庫魯斯的牙齒緊咬,不愧是毛熊國,能想到的方法還是正面出擊。
雙眼環顧四周,庫魯斯就舉起了屋內的一罈花瓶。
只要房門一打開,庫魯斯會毫不猶豫地舉起花瓶砸碎弗萊迪的腦袋。
“砰砰砰!”
大門猛然被推開,庫魯斯眼皮狂跳,碩大的花瓶不由分說就拋向了門口。
“轟!”
泥土伴着碎瓦炸了一地。
可是,屋外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