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不時有冷風吹過。
安老農沉着臉,飯也沒喫,就直接睡了過去。
他的心情好像很不好,但是有人的心情很好啊!
見他睡得早,媚兒的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她風情味十足地看了傅辛翰一眼,將房門故意留了一條縫隙。
望着這一幕,傅辛翰拍了拍還坐在竈火邊的秦仁。
“秦兄!今晚我守上半夜!”
“明白了!”
秦仁默默地點點頭,學着傅辛翰,誇張地朝着竈臺內塞了一大堆的柴火。
“這些夠了吧?”
“差不多!其實我倒是有個更絕的主意!你去臥房睡,我和媚兒在火邊促夜長談!”
“傅兄!你!”
“哈哈哈~好啦好啦!不逗你了!”
看着秦仁那僵硬的臉色,傅辛翰笑了笑。
“趕明個,或許我們就能再出發了吧!”
“那就希望傅兄今晚能多套出什麼信息吧!”
“秦兄啊...你果然很有意思!”
注視着秦仁板正的臉色,傅辛翰站起身,悄聲走向了臥房門口。
“小娘子...官人來了!”
“咯咯咯...官人真壞!”
“嘎吱~”
房門自動打開。
潔白無瑕的玉手直接將傅辛翰拉進臥房。
房門合上,秦仁眯眼看着那房門,強忍着好奇心,終究是閉上眼睡了過去。
臥房內。
媚兒用牀單半裹着酥胸,露出皙白的長腿,姿態好不妖嬈。
強勢的將傅辛翰拉到牀榻上,媚兒就伏在了他的身上。
傅辛翰老練的將其抱在懷裏,輕輕撫摸着女人的腦袋,用臉湊近了媚兒的耳垂吹着熱氣,逗得媚兒酥軟的身子一顫一顫的。
“官人,你真的好會!不像別的男人,只知道蠻幹!”
媚兒的臉頰發紅,癡迷的看着傅辛翰,傅辛翰笑了笑。
“不像別的男人?你到底有過幾個男人啊?”
“要死啦!人家現在不就你一個男人嘛...”
像是撒嬌,雪白的身子在傅辛翰的懷裏扭來扭去。
傅辛翰淡定撫摸着媚兒的玉背,眼神再一次看向了角落裏的惡犬。
“砰!”
一腳猛踹,那惡犬估計是今天被右千戶湊得老實了,伏在地上一點反應都沒有。
傅辛翰嘴角勾笑,又一腳踹向了惡犬脖頸上的瓷瓶。
但是這一次,大腳都沒踢出,那惡犬猛然睜開了眼睛,惡狠狠的瞪着傅辛翰。
“果然啊!這麼寶貴這個瓶子...”
傅辛翰的眼神閃爍,看了看媚兒,又看了看惡犬,似乎想明白了什麼。
右千戶來抓姦時沒有發現媚兒,但是卻聽到了媚兒的聲音。
所以,媚兒當時一定是在屋子裏的。
不過她能憑空消失,之後又牽着惡犬從田地裏走出來,這中間,只有一個東西關聯了兩個地方,戴着瓷瓶的惡犬!
準確來說,核心重點是瓷瓶!
安老農也說過,媚兒被帶來時,是胸口戴着瓷瓶的。
現在這惡犬佩戴着瓷瓶,還這麼寶貴。
想想它與媚兒的關係,它這麼寶貴瓷瓶,想來,這瓷瓶或許就是媚兒能遁形的關鍵!
“媚兒啊...官人教你一些好玩的,你能不能送官人一件東西呢?”
突然,傅辛翰大手順上了媚兒的小腹,媚兒桃眼泛着春水。
“官人...想要媚兒的什麼都可以!”
“哦?我要那個狗身上的瓶子呢?”
一瞬間,媚兒還嬌顫的身子如遭雷擊,眼神也變得凝重起來。
“官人爲何想要它?”
“覺得好看,說不定以後也能當作我的文寶!”
傅辛翰當沒看見媚兒的反應,依舊撫摸着她的身子,媚兒神情嚴肅。
“官人認真的?”
“認真的!”
“不行!”
“爲何?”
“我不敢出去!還有,我得照顧這個老農...”
“你居然意外地講究情誼呢!”
傅辛翰打趣地看着媚兒,媚兒聳了聳香肩。
“我淫蕩是我的本性,但是知恩圖報我還是知道的!安家兒子救了我,我理所應當報恩答謝!”
“妖怪,比人還有心啊!”
“官人,你一早就看出來了吧?”
“你這不是廢話嗎?一家人住在濃霧裏,一點事也沒有,正常人都會懷疑吧?”
“咯咯咯~官人,要是早點碰到你就好了!你這麼有風趣的人,妾身就算跟着你,當你的書侍女又如何?”
“怎麼?現在就不行?”
傅辛翰拍了拍媚兒的屁股,媚兒嬌嗔一聲。
“壞人~身子可以給官人,但是心已經落在了安家。”
“這樣嗎...那我也幫幫你吧!給你找個男人吧!”
“哎?”
畫風突變,媚兒喫驚的從傅辛翰胸口上坐起了身子。
傅辛翰笑了笑。
“我幫你找老公,你告訴我,你老公怎麼變成的妖如何?”
“官人的意思是老農說得那個鬼?”
“聰明!你不會以爲,你這個公公每次出門沒事都是運氣好吧?”
“安郎嗎...”
媚兒說着話,不禁臉色恍惚。
“可能是因爲我吧...與我族交合,自然會沾染我的氣息。濃霧中,有了我的氣息,惡鬼不來尋他喫他,時間久了,他就被大霧侵蝕成了鬼...”
“這樣啊...怪不得叫我躲着霧呢!”
傅辛翰似乎懂了什麼,他忽然看向媚兒。
“有個鬼老公,你介意不?”
“......”
媚兒沒有說話,面色有些古怪後,眼中居然閃過一絲興奮。
“你們族羣都是這麼變態嗎?”
傅辛翰眼皮眨了眨,媚兒的臉頰一紅。
“呃...差不多吧!”
“總之,你想的什麼,你以後可以和你的鬼相公慢慢試!接下來,你要聽我的!”
打斷了媚兒的念頭,媚兒看向傅辛翰。
“爲何?”
“你覺得你那剛成鬼的老公,能敵得過右千戶?”
“這...”
“所以說,你聽我的!”
“該如何行事?”
“你明早借着遁形消失,讓惡犬跟着你公公出門不就好了?到時候,你們一家...四口,還對付不了這個傢伙?”
“官人高見!”
“沒啥高見不高見,只不過是在你們這些大佬手下盤旋的雜魚罷了!”
傅辛翰唏噓一聲,神情有些落寞。
媚兒見狀,卻環住了傅辛翰的脖子,深情款款:“官人這般智慧,妾身恨不能服侍左右,只可惜,此身以許安家。
官人無需多憂,以官人的智慧,定能文氣加身,成一方大人!”
“那就承你吉言了!”
傅辛翰撇撇嘴,媚兒居然主動鬆開了傅辛翰的身子。
“官人,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