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仁指了指遠處的小舟,看向了母夜叉。
母夜叉依舊舉箭警戒着二鬼,不過,這並不影響她分神與秦仁交流。
“那是我的船!我打算回夜叉島用的!”
“回夜叉島?夜叉島,上面是不是都是夜叉啊?”
“是!那是我們的故土!”
“哦~那你知道,怎麼離開...”
秦仁的嘴巴張了張,剛準備問怎麼離開壁畫世界。但是細細一想,出了這裏,外面的世界還有濃霧籠罩着,不如繼續探索這方世界。
“傅兄沒跟進來,也就是說,他進不來嗎?”
“或許,這裏就是我的機緣所在?”
暗自思索着,突然,那兩個惡鬼憋不住了。
“喂!藍皮,你上啊!你不是說讓她射第二箭嗎?你上她就射了!”
“赤膚,你這個狗東西!我死了,你一人喫一個夜叉和一個人類是吧?想得美!”
“說到底,你就是怕死!”
“哼!我不是怕死!我是怕你過得比我舒坦!憑什麼我去死,你喫香的喝辣的!”
兩隻惡鬼像是怨婦一樣吵了起來,這一刻,自私的鬼性展現得充分無疑。
秦仁搖了搖頭,再次看向母夜叉。
“你說你回島,說明你已經探索了外面的區域了吧?”
“是!外面...已經沒了人煙了!”
母夜叉的臉色突然暗淡了幾分。
秦仁剛想細問,那兩隻惡鬼卻越吵越大聲。
說是吵架,兩鬼的眼神卻古怪地轉動起來。
爲了不再多生什麼變故,秦仁趕忙朝着母夜叉招呼一聲。
“你駕住他們!跟我一起朝着孤舟挪動!”
“好!”
母夜叉點頭,一邊朝着海水深處走,一邊持箭退去。
兩隻惡鬼的身子動了動。
但是無奈,他們誰也不想死。也可能是誰也不想自己死後,對方能大快朵頤。
鬼性的自私,讓他們親眼目送着二人越走越遠。
直到兩人都上了船,二鬼看着架着他們的弓弦消失,這才鬆了一口氣。
小船兒朝着更深的海域蕩去,二鬼無奈,只得憾然離開海邊。
他們不是大妖,根本不可能追上海面上的船。
而船內,擺脫了險境的母夜叉一屁股就跌坐在地,像個老爺們一樣大大咧咧地癱軟在船上。
她的目光時不時看向秦仁,眼裏像是有小星星在閃爍。
秦仁被她大膽毫不避諱的目光看得有些難受,急忙找了個話題。
“你剛剛說,外面都沒有了人煙,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啊!一個人都沒有了!啊不...現在有了!”
母夜叉指了指秦仁,“你是我出島之後第一個碰到的人類!”
“也就是說,你在外面遊蕩了一圈,居然一個活人都沒碰到?”
“是!”
“這樣嗎?”
秦仁低着頭,摩挲着下巴。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猶猶豫豫地,他問出了一個意義性十足的問題。
“對了!你知道...京城嗎?”
“京城?聽鬼說過,不過太遠了,我的乾糧用完了,所以就沒去!”
“什麼?!這方世界,居然可以連接到京城!”
他之所以問這個問題,無非是懷疑這畫中世界存在着更多的可能性。
它可能還連接着真實世界的其他出口,也可能是一個類似傳送門的裝置,將秦仁從神靈廟一瞬間送到了這個世界上的某個角落。
母夜叉既然知道京城,就說明這畫中世界就不是單獨存在的!
它更傾向於後者,秦仁通過進入畫像,被送到了世界的另一角。
儘管猜到了這些契機,但是秦仁的心裏卻沒有猜中答案的喜悅,反倒是多了一抹弄濃重的憂愁......
“那你知道太平城嗎?”
秦仁又試探着問出下一個問題,母夜叉這次搖了搖頭。
“沒聽過~”
“那這裏是什麼方向?”
“北島啊!最北邊的海域!”
“難怪了...京城位於中心位置,太平城位於南方,你不知道也正常!”
望着一邊回答,一邊癡迷看着自己的母夜叉,秦仁撓了撓腦袋。
“怎麼了!我臉上有花嗎?”
“不!你比父親好看!嘿嘿~”
母夜叉憨憨地一笑,小麥色的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緋紅。
“你父親?你父親不也是夜叉嗎?人相比於夜叉,肯定是要好看的吧?”
秦仁理所應當的分析着,母夜叉卻打斷了他。
“不是哦?父親是人類!”
“啊?!是人?那你的母親是夜叉咯?你...是混血?”
“是啊!母親很喜歡父親的!只是父親在某天夜裏消失了...我這次出來,就是想要找父親的!”
“嘶...信息量有點大啊!”
秦仁的眼睛眯起,細細注視了母夜叉好一會。
倒是這般注視之下,秦仁才發現這母夜叉雖然是比一般女子壯碩些,骨盤碩大,但是五官卻精緻得出奇。
因爲骨架比較大,她的山巒和蜜桃發育得異常完美,反倒是襯得她的臉蛋更加小巧精緻。
渾身上下沒有贅肉,手臂和小腿的肌肉緊繃,異常結實纖細。皮膚有些小麥黑,但是卻平添一股子異味的風情。
被秦仁盯着,母夜叉頭頂的好感值從“25”蹦到了“30”。
她的目光炙熱而大膽,迴應着秦仁的注視。
“是因爲父親的原因,所以骨子裏喜歡人類嗎?”
秦仁暗自思索着,這才注意到之前母夜叉身後揹着的一張大鍋。心裏好奇的打緊,秦仁就指了指母夜叉那還掛在背上的大鍋。
“喂!你爲什麼一直要揹着這口大鍋啊?”
“啊?這個嗎?這是父親當時來到夜叉島上帶來的東西!父親就是用這個東西做出好喫的東西,讓整個夜叉族的女人天天聚在他身邊!
父親做的東西老好吃了!我要帶着這口鍋,把父親尋回來!”
母夜叉一提起自己的父親,臉上就洋溢出幸福的笑容。
秦仁聞言,只是若有所思。
他不說話了,母夜叉就憨笑着注視他。
良久,秦仁纔想到一個關鍵的問題。
“對了!接觸了這麼久,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啊?這...這不好吧?”
這個問題一問出,之前還熱情奔放的母夜叉居然露出了一絲靦腆的姿態。紅着臉,竟是羞澀地低下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