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迎面飛來的土渣,黃邪渾身都嚇得一個哆嗦。
他哪來還敢攻擊傅辛翰,急急化爲一團水花朝着水域鑽去。
傅辛翰大笑一聲:“哈哈哈~這場博弈,是我勝了!”
隨着使用金劍和土渣牽制住木靈和黃邪後,豬婆龍不負衆望,叼着傅辛翰衝進了金房。
“砰!”
進入金房的一剎那,傅辛翰隨手就帶上了金房的大門。
屋內已經被水灌滿了。
豬婆龍帶着傅辛翰疑惑地在房內轉來轉去,不知道傅辛翰想要幹什麼。
“龍兄!領我去牆壁邊即可!”
“吼~”
不懂,還是不懂。
不過豬婆龍已經很相信這個人類了,不由自主走向了牆壁。
看着光禿禿的牆壁,傅辛翰掏出懷裏僅剩的那塊土渣按在了牆壁上。
他沒有啓動明光經,但是他知道,明光經下,這個屋內是流動着水液的金屬牆壁。
“騰騰騰~”
古怪的一幕發生了!
土渣子只是因爲水的粘性沾上牆壁後,竟然像是潑進水池裏的墨,大片的土黃色朝着四周的牆壁蔓延開來。
片刻間的功夫,就像是遇水會無限增長的息壤一般。土渣子化爲泥面,將整個屋內塗成了一間土房。
而一直不停溢出的水浪,也因爲的泥土的吸收,變得戛然而止。
屋內的積水很快被吸收一空。
屋外,還是浪花翻涌。
屋內,卻是乾燥一片。
很神奇的場面,但是傅辛翰沒有心情多看。
他只是目光灼灼地看向屋外。
黃邪正領着一排桌椅守在門口,恨恨地看向屋內。
“小子!別以爲你將這屋內變成泥巴地,我就拿你沒脾氣!”
“從現在開始,我就一直守在這裏!”
“守到心房恢復,守到土靈復甦!屆時,你還是一個死!”
黃邪的語氣中多少有些決然的意味,傅辛翰只是輕笑。
“我雖然沒有辦法讓你碰到土渣,不過想殺你,不一定非要對你動手吧?”
“你!你什麼意思?”
“我捅穿生你的肺,你會怎麼樣呢?我很好奇啊!”
“你!!!你這個王八羔子!”
“你給我住手!”
黃邪急了,他想拉開門進去,但是看着滿房間的泥土,卻是望而退步。
“砰砰砰!”
傅辛翰沒有再去理會黃邪幽怨的面孔,敲碎了牆壁上一角的泥土,裸露出牆壁原有的樣子。
儘管是正常的牆壁,但是傅辛翰知道,一旦時間到了,這就是一面鐵壁。
“算算時間!應該是到了肺部呼吸的時候吧?”
“明光經!”
瞳孔開始凝聚,重瞳之下,原本的牆壁果然變成了鐵壁。
“火克金,傷其根源,又會如何呢?”
默默從懷中取出火摺子,傅辛翰毫不猶豫擰開,對着鐵質的牆壁捅去。
“呲呲呲~”
焦灼的聲音傳來,明明只是有星星火點的火摺子,居然硬生生將白鐵色的牆壁燒得溶開。
並且,隨着傅辛翰越是往裏面捅入火摺子,牆壁就越是顫動的厲害!
直到火摺子被傅辛翰全部塞進牆內,形成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圓洞。
“轟隆隆~”
它的顫抖不像是火房的劇烈顫動,而是更像瑟瑟發抖。
高頻率的震顫後,屋外的黃邪身體也跟着發顫。
他的渾身開始癱軟,似乎被抽離了渾身的力氣,一屁股跌坐在地。
屋內開始慢慢萎縮,如同被紮了洞的氣球,房間不規則的出現坍塌症狀。
“這算什麼?肺穿孔?”
傅辛翰打趣地看着屋內的變化。
乾癟還在繼續,牆壁還是地面,都出現了恐怖的折彎角度。
至於屋外的黃邪,整個人都開始呈現出股古怪的姿態。
他的雙腿瘦得跟個牙籤一樣,胸膛也在開始乾癟,似乎屋內的情況就對應了他的症狀。
“該死啊!你該死啊!”
黃邪罵咧着,終於拉開了房門。
但是哪怕是最後,他也沒敢踏進屋內。隨着脖頸也像漏氣氣球一樣乾癟,他的腦袋也開始不規則地塌陷。
怨毒地看向傅辛翰,扭曲的嘴脣咒罵着。
“別以爲...別以爲你們這就活下來了!”
“大腸...大腸會替我收拾你們的!”
只可惜,沒等他罵咧幾句,腦袋徹底塌陷,他整個人就像張人皮一樣貼在了地面。
“生你的器官死了,你也活不了啊!”
看着黃邪的慘狀,傅辛翰若有所思。
“轟隆隆~”
金房已經要徹底坍塌了,傅辛翰也沒再多猶豫,看向了豬婆龍。
豬婆龍會意,再次叼起他,衝出了屋外。
扭頭再看向金房時,原本被白色氣旋包裹的巨大肺臟上,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小孔,正在不斷往外泄着氣。
一縮一脹之間,巨大肺臟漸漸乾癟下來。
直到,萎靡成一塊血色的肉團在苟延殘喘地蠕動。
金房塌了。
黃邪也死了,但是木靈還活着。
豬婆龍無所謂,它叼着傅辛翰,一直飛到緊貼屋子頂棚的地方。除了那跟撐起一二樓的木柱,其他木靈拿豬婆龍和傅辛翰一點脾氣也沒有。
而豬婆龍,躲起同樣笨拙的木柱攻擊,更是得心應手。
淹沒飯店的水浪在不知不覺間開始減退,傅辛翰找到了之前被拋出的斷劍。
手持着斷劍,木靈也變得老實起來。
“現在,只剩下木靈了吧?”
傅辛翰望着水房,又無奈地看看火房,有些懊惱。
想要斬殺木靈,要麼就用完整的金劍,要麼就用土渣子去對付屬水的腎臟。
但是這些,傅辛翰都沒有!
“嘖...試試看吧!”
沒轍,傅辛翰只能手持斷劍朝着黃羊飯店的門口走去。
斷劍輕而易舉地捅開了房門。
但也僅僅只是捅開,好不容易在木門上開了個洞,那木門一陣扭曲,瞬間又恢復原樣。
“果然不行!也許,大門根本不是木靈,是單獨存在的也不一定!”
抽出斷劍,傅辛翰看向了豬婆龍。
豬婆龍同樣看向他,一人一龍,小眼瞪大眼,一時間都沒了招。
就這麼在一樓待了好一會。
直到屋外天光大亮,地面開始蠕動,分泌出粘液。
“滴答~滴答~”
頭頂上滴下兩滴粘液,傅辛翰的眉頭一皺。
剛出狼穴,又入虎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