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在這裏已經擾亂了公共秩序,現在我想請您下車,還望您能夠積極配合!”
“如若不然的話,那我們可能就會強行將你移除出去!”
騎士臉色疑惑的看着乘務員,他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先前失血過多的暈眩感還在不斷的折磨着他,他現在就連擡起自己耷拉的眼皮都有些困難了!
沒想到突然被工作人員告知要讓他下車,這不是開玩笑呢?!
下去是必死無疑啊!
他瞬間清醒了不少!
然後擡頭便看到對面坐着一個如同他那般一模一樣的騎士。
他好像依稀記得剛剛好像有什麼規則存在!
對了!
規則!
他慌亂的將紙張拿了出來,然後看着上邊的規則,很快,他的內心便下定了決心。
這怪物敢冒充他,看來是要給一些教訓了!
騎士站起身,沉重的鎧甲加上先前的虛弱,讓他舉步維艱。
但是!
爲了活命,他還是強忍着移動到了過道的中間。
“該死的傢伙,你竟然該冒充我,給我死!”
騎士抽出自己的佩劍,想要直接在對方的身上開個口子。
可是,他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
對方先他一步將佩劍拔了出來,只聽一聲清脆的聲響,騎士的佩劍便被直接挑落在了原地。
騎士愕然,怎麼會這樣?!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着,內心已經開始了恐慌!
打不過!
現在隨身攜帶的只有一把匕首了,根本不可能打得過佩劍的!
不!
一股莫名的恐懼開始在他的內心之中生根發芽,現在他的腦海之中唯有一個字——跑!
“祝福:閃速!”
隨着周身一股強大的力量加持,騎士感覺自己的雙腿已經變得孔武有力!
現在只要他想跑,沒有人可以阻止他!
騎士很快便選定了秦仁所在的方向,現在只要找到秦仁,說不定還會有挽回的辦法呢!
他猛地一蹬地面,便朝着另一節車廂一躍而去!
可是!
身體停在半空中卻不能移動分毫了!
他驚恐的轉身望向後邊,是乘務員直接將他用手臂裹挾在了半空之中。
完了!
他此刻的內心只有這麼一個想法,如果見不到秦仁,那麼真的可能要栽在這裏了!
“不配合工作人員執法,可是要受到懲罰的哦!”
乘務員將騎士狠狠的摔在了地面之上,皸裂的縫隙如同蛛網一般快速向四面八方移動。
騎士感覺自己的身體斷裂了!
他想掙扎,但是移動不了分毫!
“乘務員小姐,這傢伙居然敢冒充我的容貌,可否將他交給我處置,這一瓶黃泉水權當是我的賠禮!”
那騎士恭恭敬敬的說道,而且還用着標誌性的禮節。
躺在地上的騎士都快氣炸了,這傢伙什麼時候順走了他的東西?!
而且!
還借花獻佛,送給了乘務員!
可惡啊!
他感覺嘴裏一陣腥甜,一絲淡淡的血液慢慢的浮現在他的口腔之中。
“那麼接下來我該如何處罰你呢?!”
那騎士將佩劍拿在手中,然後慢慢的朝着地面之上的人形刺了過去。
“啊~”
儘管他無比的憤恨,但是卻無能爲力!
只能看着對方的劍尖在他的身體之上不斷的戳出一個又一個的血窟窿!
“你這傢伙!”
“真是該死啊!”
他現在感覺說出這句話都已經浪費了周身的力氣,無奈的躺在地上不斷地喘着粗氣。
身體之上的疼痛感也從四面八方傳來,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但是!
那假冒的騎士可沒有想讓他這麼輕鬆的就度過眼前的難關,他將匕首慢慢的從腰間拔出。
然後緩緩的蹲下,讓那寒光閃閃的尖刀在他的臉上不斷的遊走。
此刻!
他徹底的慌了!
想要反抗,但卻使不出一點的力氣!
“跟我一摸一樣的臉頰啊!”
“你還真是做了充分的準備呢!”
“現在,我便讓你知道冒充我的下場!”
那匕首徑直插入了那張恐懼且蒼白的面頰之上,然後慢慢的向下遊走。
一道可怖的傷口瞬間浮現在了他的臉上,但是鮮血卻是過了好一會兒才汨汨的流出來了少許。
“嘖嘖...你知道嗎?”
“我本來是想就這樣將你的鮮血一點一滴的滑落,我可以慢慢品嚐恐懼的味道!”
“但是!你這廢物,身體裏的血液如此之少,還真是讓我白忙活了一通啊!”
假冒的騎士貼在他的耳邊慢條斯理的說着這句話,似乎是對他很是不屑!
“那你...既然對我沒興趣,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嗎?!”
“你可以去找其他人,我知道他們在那裏,你放過我,我帶你去!”
那騎士直接一個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你以爲我不想去啊?!
一趟列車對於不同的獵物不能使用相同的狩獵方式!
你這蠢貨!
不過!
那騎士想了想,好在現在也已經獲得了獵物,不算是白忙活一躺!
儘管身體內所儲存的生命力已經少之又少了,但是了勝於無!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接下來你將會成爲我身體的一部分,爲我以後的路途做一點鋪墊,這是你最後的貢獻了!”
“不...不...求求你...放過我,我可以給你更好的,只要你想要,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我現在只想要你!”
空氣之中的溫度瞬間驟減,躺在地上的那人面如死灰,任憑他做什麼都是徒勞無功的!
“不...不...”
可是!
那騎士也不管他在說什麼,直接張開血盆大口將這人吞入了腹中。
然後便回到了先前那般的虛弱狀態,坐到了最開始的位置!
塔西婭目睹了這一切,她的手臂顫顫巍巍的抓着旁邊的扶手,剛剛那傢伙居然在臨走之前瞪了她一眼!
難不成這是警告嗎?!
以後這假冒的傢伙會不會將她一併除掉呢?!
佛洛斯他們都還在座位之上虛弱的靠着,只有布羅雷在不停的咕嚕咕嚕的喝着那些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