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看來咱們可以出發了!”
三人早就在身上穿戴好了事先準備的黑色衣襟,而且也找到了先前乘坐的那葉孤舟!
輕車熟路,自然是沒有那麼的擔憂!
“郡主,這黑色衣襟萬萬不可脫下,到時候在江面之上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去介入!”
孫尚香乖巧的點了點頭,知道秦仁是爲她好,自然是將這些事情牢記於心!
澎拜洶涌的江水此刻再沒有那般的可怕,而是如同幾人的交通工具一般!
“真是神奇!”
孫尚香踩在那不斷擺動的江面上,竟然不受絲毫的影響,這讓她不得不驚歎外邊的神奇!
“郡主,若是困了可以休息,等到明日我們便可以到達岸邊!”
“好的,秦公子!”
厚重的霧氣很快便遮擋了幾人的視線,由於這孤舟本身的面積也不夠,秦仁跟孫尚香的身體迫不得已的依偎在一起。
王平則是自己獨自一人依靠在角落當中。
小舟就這樣在江面上朝着遠處晃動而去,而三人皆是步入了夢鄉之中。
由於江面不斷有水汽飄蕩,孫尚香不由自主的將秦仁抱緊了一些!
“小友,此去一路可還算順暢?!”
一道陌生威嚴的聲音在秦仁的腦海當中響起,他看到前方坐着一個佝僂的身軀,似乎是在那古井無波的水潭邊垂釣。
身上穿着黃色的龍袍,只是那花白的頭髮讓人有些唏噓,周圍僅有他一人靠在水潭之前!
秦仁第一時間沒有理會,先前他就險些上當,這次自然會小心一些!
“小友,莫要起疑,我並不圖你什麼,你可知道那大漢的開國皇帝?!”
“自然!”
“那你且過來坐下,我跟你細細道來!”
秦仁帶着些許的警惕然後朝着那水潭的邊緣走去,一直在觀察着老者的動作,以便第一時間做出應對!
秦仁從側面看到這老者的臉上顴骨突起,兩鬢的頭髮早已斑白,神情似乎很是疲憊,但那身軀卻依舊將胸膛直直的挺起!
“小友,這一路走來可有所感?!”
秦仁搖了搖頭,他來到這邊一直都在探索這個世界的祕密,哪裏會注重感悟?!
“你倒是實誠,大智若愚,大智若愚啊!”
這老頭好像很好說話?!
“老先生爲何獨自在這裏垂釣?家中的妻兒可放心你走如此之遠的路程?!”
“哈哈哈...老朽早已羽化百年,何來的妻兒?”
“不過!子孫倒是無窮無盡啊!”
“你是漢高祖劉邦?!”
“小友倒是聰明的緊啊!”
秦仁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一望無際的霧氣將這裏全部遮蓋,只有這清澈見底的水潭平鋪在前方。
那水潭當中幾乎沒有什麼魚兒,這劉邦在這裏作甚?!
“老先生,不如換個位置垂釣,這樣下去就算花費百年時間,也不一定會釣到你心目中的魚兒啊!”
“願者上鉤,這不是已經有一條大魚上鉤了嗎!?”
“小友莫慌,我來這裏是跟你做一筆交易!”
秦仁不動聲色的看着眼前的老者,不管他做什麼動作,這老者都巋然不動,好像超脫於世俗之外一般!
“漢朝氣數已盡,小友若是能將這天下逆轉,到時候便可以憑藉手中的玉璽重建漢朝的輝煌!”
秦仁搖了搖頭,這不是他想要的東西!
既然漢朝氣數已盡,爲何還要倒轉乾坤?!
“老先生,我對此沒有興趣。”
“難道你不願意問鼎中原,稱霸天下嗎!?”
“不是人人都能成爲九五至尊,得到天命的垂愛!”
“我只願守着自己的家業,能夠讓家人過上幸福安康的生活就足夠了!”
老者搖了搖頭,不緊不慢的說道:“非也,非也!”
“若是小友心中沒有這天下的黎明百姓,你又何故來此呢!?”
秦仁一怔,自己最開始也是迫不得已啊!
若不是爲了拯救自己的父母,不願意看到身邊親近的人淪落到詭異的玩物,他哪裏會想到走到如今的這一步呢?!
“也許命運的齒輪在不斷地轉動,有些事情身不由己!”
秦仁無奈苦笑,他心裏裝的真的是天下蒼生嗎?!
在這怪談世界當中,他一直都在尋找通關的線索,從未真正直面本心!
“既已走到如此地步,何不順水推舟,若是你做了這天下的共主,到時候豈不是可以呼風喚雨?!”
“我可以賜你‘劉’姓,別人自然不會有有所非議!”
劉仁?!
“老先生,我對這權力沒有什麼概念,你還是另尋他人吧!”
“再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我怎可隨意更改門庭?!”
秦仁說罷,便起身朝着後方的霧氣當中走去,他剛剛便是從那裏進來,說不定出口就在那裏!
“哎!別走呀,既然你不願意接受,我也不強求,大漢氣數已盡,已經無法扭轉!”
“只求小友能夠將這天下安定,這玉璽當中儲存的龍氣,自然便是你的囊中之物!”
秦仁不是那種隨意允諾的人,不過,眼下他只能是盡力去嘗試!
失敗了的話,可能會一直留在這怪談世界當中!
“老先生,我可盡力而爲!”
“好!”
“還請小友記住今日的承諾,不管如何,這都是你我之間的一段緣!”
那老者說完身體便在空氣當中消散,只留下那空擋的釣竿沉浸在水潭當中。
水面濺起的陣陣漣漪似乎是預示着有魚兒上鉤了!
秦仁上前一步,便看到那銀色的魚鉤之上掛着一條七色的鯉魚,兩側的觸鬚看起來柔韌性很強!
“秦兄,秦兄,我們到了!”
秦仁在被推搡中這才緩緩的睜開雙眼,剛剛那鯉魚正在慢慢的龍化,他竟然看的有些癡了!
刺眼的光線讓秦仁緩了好一會兒這纔有所動作,黎明時分孤舟已經靠岸,孫尚香在一旁關切的看着他、
“我沒事兒,我們上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