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汪家村詭事 >第七章 你就是那個“賭鬼”?
    白家村與汪家村之間,僅隔了一條墜龍河,由於墜龍河常年無水,兩村之間若想互通往來,只能走旱路。

    走旱路,要經過一個樹林,說起這樹林,太爺爺又有故事要講了!

    這林子幾乎包攬了我們汪家村,幾輩人的噩夢,村裏上了年紀的都知道,這林裏有片無名墳地。

    每到夜晚,墳地裏鬼火通明,忽亮忽暗,很是詭異。

    太爺爺說,墳地裏有隻鬼。

    這鬼好“賭”,專門喜歡抓路過的行人陪他打牌。

    你贏牌,他便耍賴,你輸牌他會要你一樣東西,可能是陽壽,可能是魂魄,也可能是身上的某個器官,比如眼睛或是耳朵。

    那會兒,村裏有個汪木匠,經常去鎮上給人做活。

    有一回,汪木匠回來時太陽剛下山,他拎着一壺酒,走進林子,剛走沒一會兒,天就暗了。

    汪木匠頓覺心裏發慌,便加快了腳步,路過那片墳地時,突然颳起了一陣陰風,汪木匠只覺得脊背發涼,全身發抖。

    他壯起膽子,點了支菸,又朝着墳地大罵了幾句。

    過了會兒,村裏的會計帶着兩個同村的老漢,一人拎着個鐵鍬,從墳地另一頭走來。

    汪木匠懸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忙跑過去打招呼。

    會計說他們三人剛挖完野山參回來,說着將手裏的袋子打開,汪木匠看見麻袋裏放着兩根蘿蔔一樣大的人蔘,眼睛都直了。

    這麼大的野生人蔘,到了鎮上地賣不少錢,汪木匠有些眼饞,遂提議到會計家去打麻將,其實暗地裏憋着壞,想將人蔘佔爲己有。

    會計和其他兩人都是村裏的老光棍,回去也是睡冷炕,於是欣然同意了,汪木匠雙眼迷離,感覺沒走幾步就到了會計家。

    幾人麻將打了一宿,汪木匠剛開始手氣特旺,將三人兜裏的錢全贏了過來,最後還將那野山參也收入了囊中。

    會計擺擺手,掏出一個金手鐲說要賭把大的,汪木匠本身勢頭正盛,再看那金鐲子時,無論會計說賭什麼他都應允。

    會計說,那就擲骰子比大小,你大手鐲你拿走,你小,我要你一隻手。

    汪木匠哈哈大笑道:“好你個老光棍,在村裏算賬算的人都瘋了,你要我手有什麼用,你贏,大不了我把贏你的錢還你就是了”。

    會計搖搖頭,伸手,已拿起骰子擲了起來,汪木匠額頭直冒出冷汗,眼睛緊盯着桌子上轉動的骰子。

    “六點,你輸了”!會計哈哈大笑起來。

    汪木匠感覺手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一下就暈了過去。

    直到雞鳴天亮,汪木匠才醒,發現自己哪裏是在會計家,分明是倚靠在一個墳堆前,墳前還有幾根拇指粗細的小蛇跟一沓紙錢。

    “見鬼了,見鬼了”!汪木匠嚇的拔腿就跑,一口氣跑回了家。

    又過了幾天,他去鎮上做活,一不小心被一把弓形鋸割斷了手,從此告別了木匠生涯。

    村裏人每每聊起此事兒,都唏噓不已,自那之後,再也沒有人敢夜晚進入樹林,“鬼林”的名字也不脛而走。

    太爺爺說,那“賭鬼”他見過,身高八尺,長相頗爲英俊瀟灑,說是萬一哪天我誤闖了鬼林,見到那鬼,一定要提他的名字。

    我撇了眼當時喝的醉醺醺的太爺爺,不以爲然,全當他是在吹牛。

    那種鬼地方,我纔不要去!

    “小姑娘,快醒醒,三更天了”!

    夜晚,我睡的正沉,突然被一陣尖細的聲音給叫醒,一陣涼風吹來,我感覺背後有一雙手,環住了我的腰。

    我嚇的立馬坐了起來,發現自己根本不是在家裏,而是正躺在一個暗紅色雕花木牀上,四周的擺設也都是那種老紅木。

    牀對面的窗子正開着,窗子上方有個紙製白色大燈籠,燈籠上印着兩個字:青府。

    這是怎麼回事?我穿越了?我努力眨眨眼,發現還是眼前的景象。

    身後一雙手環了過來,我嚇的一激靈,猛然推開他,摔到了地上。

    “你是誰,我爲什麼會在這裏”?我顧不得身上的疼,顫抖着問他。

    “怎麼,你這鬼命陰女也害怕鬼嗎”?一個身高八尺,氣宇軒昂,青衣長髮,眉眼俊朗的帥氣少年,飄到我面前,將我從地上抱起,放回了牀上。

    “你到底是誰”?我退到牀邊,將身子蜷縮了起來,低聲問他。

    這幾天,遇到了太多奇奇怪怪的人,我突然有些害怕起來,我就算再膽大,也終究是個八歲的孩子。

    “我是這青府的主人,青玄!你應該謝謝我,剛纔是我救了你”。他起身走到桌子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不緊不慢的說道。

    “今夜一更天時,我正在府中小憩,見一黑影從林中穿過,速度極快,看樣子像是個修行之人,他肩上還扛着一個女娃”,他說着還用手指了指我。

    “我見這女娃命格奇特,便與那人周旋了幾下,他身上有傷,打不過我,丟下你跑了,我便把你帶了回來”。

    黑影,身上有傷,難道是那邪師?我心頭一驚,他還真是不死心呢!

    “所以,你準備怎麼謝我啊”?他挑了挑眉,大步向我走來。

    “救命啊,你不要過來”。我嚇的大喊起來。

    他停住了腳步:“你怕什麼,本公子對你這沒前沒後,尚未發育的小女娃可沒興趣,我就是想問問你,長夜漫漫,要不要陪我打牌”。

    “打牌?你就是那個賭鬼”?我驚的瞪大了雙眼。

    “大膽,除了他,沒人敢這麼叫本公子”。他生氣的飄過來想掐我脖子,手剛觸碰到我,就像過電了般被什麼給彈了回去。

    “小白的令牌爲什麼會在你身上”?他看着我,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竟然認識那鬼娃?我有些不敢相信,那鬼娃說戴着這個令牌,其他鬼都不敢傷我,原來是真的。

    “這是他送給我的,青玄,謝謝你今天救了我,你能不能送我回家啊”?我擡起頭,咋巴這一副大眼睛看着他。

    “你…跟他還真是像,罷了,終究是我錯付了”!他苦笑着看着窗外,眼底劃過一抹哀傷。

    他口中的他是誰?是小白嗎?我心中有些疑問,但並未說出口。

    你今晚暫且睡在這吧,我明日再送你回去。

    他起身走到窗前,突然輕嘆了句“今晚的桂花好香,月亮好大啊,也不知道何時還能再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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