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麗他爹帶我來到一個很奇怪的村子裏,當時正好是中午,可村子裏一個人也看不見,每家每戶全都大門緊閉”。
“我有些害怕藉口要走,雅麗他爹拉住我哈哈大笑道:“兄弟莫慌,我們村裏人都喜歡早起,一般凌晨三四點就下地幹活了,等日頭照頭頂了再回來,這個點兒大家都喫過飯去午睡了,要到晚上才熱鬧”。
“沒辦法,既然已經進村兒了,我只能硬着頭皮跟他走,約莫走了有五六分鐘,他帶我來到一個與村裏其他家相比,看上去還不錯的土坯房前,笑嘻嘻的說他家到了”。
“我有些遲疑的站在門口,不敢進去,他也不再堅持,叫我等在門口,他進屋去給我拿古錢幣出來看”。
我左等右等,等了有半個鐘頭,他才抱着一個飯盒大小的古銅色木匣子走出來:“兄弟,這是老祖宗留下的,你給咱掌掌眼”!
我接過木匣子打開一看,滿滿當當一匣子全是銅錢,我拿起幾個仔細看了看,都是清代光緒年間的元寶銅錢,我當時頗爲震驚,這麼一大匣子若是都賣掉,那可真是一夜暴富了啊。
“雅麗他爹見我一直不說話,以爲這些東西不值錢,一邊叫我不要走,一邊慌忙的跑進屋裏,說是還有寶貝,過了會兒,他拿出來一個金色的小碗,比我們平時喫飯那個碗要小几圈”。
我拿在手裏看了許久,如果我沒看錯那應該是清代皇帝喫飯用的飯,純金製成,做工精妙,就連碗背上雕刻當時花鳥都栩栩如生。
“兄弟,如何啊”?雅麗爹見我還是不說話,急的額頭直冒汗。
“這錢幣你收好,千萬不要隨便賣掉,至於這碗,你若是想賣,我給你這個數”。說罷我伸出一隻手,意思是給他五萬。
結果,他卻嚇的大喊了起來;“啥?五千?兄弟你不是開玩笑吧?五千塊錢可是我們這好幾年的收入啊,都夠我再買個媳了”!
雅麗爹見我詫異的盯着他,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忙轉移話題:“這些古錢幣你也拿去吧,三塊五塊的,多少給點就成,不然這玩意放在家裏也沒用”。
“老子之前還想着,等我兒子長大了,拿這玩意給我兒扎毽子玩呢,結果那瘋婆娘連一個帶把的都沒給我生出來”!
“我有些錯愕的從隨身攜帶的包裏掏出兩萬塊現金給他,想拿了東西趕緊離開這個怪異的村子,可剛將東西裝進包裏,就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你被他們算計了”?我在一旁聽的直着急,終於逮到機會問道。
“沒錯,他們把我打暈了,其實那個年,去山裏收舊貨的人不少,可慢慢的就一個夜沒有了,其實不是這個行業落寞了,我懷疑他們跟我一樣,都是遇到了刁民”。
“那女人看着也就二十出頭,皮膚很白,大大的眼睛,頭髮十分凌亂的披散在肩上,眼神空洞呆滯,手上,腳上全都拴着鐵鏈,一言不發的看着斑駁的早已經發黴的牆壁”。
這女人是誰?不會是他媳婦吧?我當時心裏想過無數可能性,都一一被我否決了,但是最殘酷的真相往往就是你覺得最不可能那個。
夜晚的時候,那男人從上面的洞口扔下來兩個饅頭,便轉頭就走了。
“我在地窖裏面大喊:“放我出去,我家三代單傳,我若是失蹤了我爹肯定會報警,到時候警察肯定會找到這兒,你們這叫非法囚禁,是要坐牢的”!
不一會兒,那男人又回來了,蹲在地窖口譏諷我道:“小夥子,這下面有女人,還有喫食,你叫什麼,不趁機逍遙快活一下嗎?不過瞧你這年紀應該還是雛吧”!
“你有本事放我出去,我依舊不死心的喊着,直到累的睡着,迷迷糊糊中一個小女孩出現在了我面前,她提着一個竹籃,裏面放着幾樣糕點跟兩個蘋果”。
“母親,你快嚐嚐這紅棗糕,可好吃了”!女孩看上去有七八歲的樣子,扎着兩隻馬尾辮,眼神靈動又可愛,這小女孩就是雅麗”。
白湖生講到此處突然停了下來,愣愣的看着坐在凳子上的雅麗,幾行淚水從他眼底滑落,吧噠吧噠,掉在地板上。
“那後來怎麼樣了,你是如何逃出來的,疣說如何把雅麗葉帶回來的呢”?二叔十分八卦似的追問。
“後來,雅麗告訴我,她媽媽原本是城裏的大學生,暑假跟同學到山林裏遊玩,不小心被人販子抓走,以二千元的價格賣給了她父親,她媽媽當時寧死不從,他爹就抄起一個皮鞭抽過去,後來,就有了她”!
“她爹嫌棄她是女孩,便不管不顧,想讓她娘再生一個,怎奈何她娘拿着一把刀c扎進了自己的子宮裏,性命是保住了,可從此也喪失了生育能力。
她爹氣的把她娘關到這地窖裏,每天只一頓喫的,其餘時間不是打就是罵,後來他母親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她瘋了!
“雅麗回去之後,我怎麼也睡不着,想不到電視裏演的女大學生被拐賣到深山裏的故事竟然是真的,而且還被我遇到了,我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不然連我自己都是死路一條”。
可能是想累了,我迷迷糊糊睡着了,醒來正值午夜子時,迷迷糊糊中,我看見雅麗她娘突然清醒了,我騰的一下坐起身、她說她知道有一條小路可以逃出去,她可以告訴我,但唯一的條件是,帶走她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