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天上的雲頭上，都還停着衆多天兵。
看這慕青然和赫迦的交涉，姬雲舒攏了攏薄如蟬翼的幾層雪色衣袖，側身用肩膀撞了沈莫遠一下，說道：“莫遠，看樣子，他這是要玩兒真的了。”
沈莫遠點了點頭，道：“他在凡間留下的把柄應該不少。”
姬雲舒嗤笑一聲，自顧自的說了起來：“當年這丫調戲天母渠桑的時候，你也在場來着，你是不記得這人當時的猥瑣樣。”
沈莫遠打量了一下赫迦的臉，搖搖頭道：“可以……想象。”
姬雲舒：“噗。”
但凡是修煉之人，相貌就不會太過差劣。
不過，正所謂相由心生，再怎麼絕世的容貌，都帶着其本性的影子，比如冷漠，比如逗趣，再比如猥瑣，或者是狡詐。
而這赫迦，一來算不得什麼正人君子，二來他也不是什麼德高望重之輩，那張臉縱然比之尋常修士更顯俊朗風姿，卻也帶着令人一看便覺厭惡的氣質。
姬雲舒忽然一笑，說道：“你說天帝要是知曉了此事，會如何做？”
“天帝乃是三界之主，他若縱容赫迦橫行三界，必然有其原因。”
回答的不是沈莫遠，而是不知何時出現在兩人旁邊的聞山和尚。
姬雲舒笑了笑，問道：“大師，事兒越搞越大，你就不擔心收不了場嗎？”
聞山唸了一聲佛號，隨即搖搖頭，用一副看破紅塵的滄桑語氣說道：“收不了場更好，早死早超生，有貧僧給他們超度，算他們賺了。”
大師你真是一個與衆不同的大師！
沈莫遠這時開口，詢問道：“不知大師可願透露出手相助的詳情。”
說話的同時，他的目光也望向了不遠處。
不遠處，幾大仙門的長老似乎都在不約而同地在討伐着赫迦。
他們彷彿都忘記了曾經有個魔王沈莫遠的事，揪着赫迦排着隊的細數各自門派曾經被赫迦強佔去的那些東西。
這不正常。
沈莫遠完全不會自戀到認爲這是幾大仙門看他太帥就臣服在他的第三條腿……呸！
幾大仙門如此做，必定……有所圖謀！
天道使者在凡間便是代天行事之人，他的命令就如同天帝的命令，而今倒好……本該受一衆仙門吹捧供奉，如今，卻被幾大仙門聯名討伐。
這特碼就有些難捉摸了！
跟天道使者對着幹，就擺明了是要跟天界對着來啊！
天帝能容忍他們？
顯然不能！
沈莫遠雖然不熟悉仙門與天界的往來，但是……直覺是騙不了人的。
凡間這幾大仙門，到底想玩什麼把戲？
難道就真的只是因爲他們提前算出天界將亂，且會禍及凡間的緣故……？
可這，也不是導致他們在懷疑自己本就是魔王的前提下，還要選擇站到自己這邊的原因啊。
仙魔的立場，他這個魔頭素來不在意，可以放下，但對於自詡正道的修士們而言，可不見得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