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雲舒：“……”
沈莫遠又道：“不過你既然說到了大愛什麼的，倒也不妨給你說說我的看法。”
姬雲舒連連點頭：“嗯嗯，你說，你說。”
這種話題肯定不是尋常人會討論的，不過沈莫遠不是尋常人，也不是尋常獸。
姬雲舒自己也並非是普通的神。
她爲什麼而死的不重要，令她不解的是……沈莫遠說他將自己復活之前，想的是她的職責。
她的職責是啥子鳥玩意兒？
如果她的職責真的是天下蒼生，那特碼的就有些搞笑了。
這種宇宙級聖母の必備技能……她並不是很想get。
“其實能將兩者分得清的人便是難得，世間大愛和個人小愛在他們面前反倒是沒區別，但若是分不清的人，總會刻意強求。”
說到這兒，沈莫遠頓了頓，隨後才斟酌着繼續道：“比如有的人會因爲不忍天下蒼生疾苦而付出一切，有的人卻會爲了得到一切不惜令天下蒼生陷入疾苦。”
這麼說倒也沒錯了。
沈莫遠能愛的這麼灑脫，也是因爲本性作祟麼？
還是說，這是他對自己的一種保護手段？
姬雲舒沉吟片刻，而後笑問：“那你這個祥瑞之首的麒麟是前者還是後者？”
“都不是。”沈莫遠喃喃道：“我入魔了，我違背了我降世的初衷。”
“……”
“那我呢？”姬雲舒忍不住問。
沈莫遠笑：“你啊……說你是前者你會不會把尾巴翹上天去？”
姬雲舒擡腳往他腿上踹了一下，道：“你胡說。”
“就有！”
“……”
沈莫遠被她這無理取鬧整得是有些冒火了，索性直言道：“你自己也是想醒過來的，一直支撐着你活到現在的就是這股執念，現在跟我說這麼多廢話又有什麼用，等你自己的意識漸漸清醒過來，還不是照樣會爲了旁人而甩袖離去，與其那樣，你還不如現在就走，也讓我安生安生。”
姬雲舒：“……”
你媽個比喲！
她又踹了沈莫遠一腳。
沈莫遠：“……”
然後姬雲舒一頭又撞在他後腦勺上，嘀咕道：“你這人好煩啊，把什麼都看得這麼透，有什麼意思嘛……”
別的小情侶要是知道自己對象願意留下來陪着自己，指不定多高興呢，你倒好，自己就先把氣氛壞了。
“雲舒，你不是屬於我的，你有自己的世界，我從一開始就清楚，又何必要自欺欺人？現在你心裏還有扶漓和重默留下來的怨氣，如果一直這麼拖着，早晚會被反噬，到那時候，就算是我也回天乏術了。”
說到這裏，沈莫遠微微偏頭，看向姬雲舒，輕聲道：“你就醒過來好好地活着，讓我安心，好嗎？”
“……”
姬雲舒看了看他，隨後才低低地應了一聲：“哦。”
昨日已成過去，來日卻未可知，眼下又太匆忙。
自己對他的虧欠，能有還清的一日嗎？
看着沈莫遠重新轉回去的臉，姬雲舒有些茫然。
——
小寶氣：我發現我寫了一對聖父和聖母的CP……但他們好像有點基因突變……
沈莫遠：……
姬雲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