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改了她那見着生人就低頭不語的鳥性子，那這也算是一場成功的歷練了。
“……”
風鈴聽着玄清和風無牙的決定，就有些遲疑。
看了看前面兩個身影，她擡了擡腳步，隨即卻又頓了頓。
真的要跟上去？
那以後怎麼相處？
他們要是不樂意自己跟着，自己要是還強行黏上去，到時候氣氛一定會很尷尬……
就在她心中情緒各種亂冒的同時，前面卻傳來了一段詭異的對話：
姬雲舒疑惑地問：“小殊，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麼？”
聞山語帶迷茫：“……好像是啊。”
姬雲舒：“……”
聞山：“……”
身後的風鈴：“……”
氣氛真的詭異地靜了下來。
然後姬雲舒和聞山的腳步頓下，默默凝視片刻，最後又齊齊轉身回頭，看向風鈴。
風鈴：“……”
這下再次成了三人面面相覷。
片刻後，姬雲舒問：“你要一起麼？”
風鈴頓了頓，才低着頭，邁開了腳步，朝兩人走過去。
看着三人緩步離開，不遠處的風無牙和玄清心裏總算舒了口氣，隨即便各有所思地默默垂下了頭。
待得心思沉下，兩人又重新看向眼前的情形。
這場混亂的戰況不知道進行了有多久，最後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而平息。
反正最後天界的人不知爲何就忽然散了。
在他們之後，就是各大仙門的人跟着離開。
再之後，冥王夜梟想起自己對衆生墓的些許瞭解，也擡腳往某個方向而去。
忽然，蒼藍問道：“主上呢？”
“……”
衆人都沒有回答。
這問題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因爲他們也不知道。
實際上就在剛纔，看着沈莫遠和扶漓交手之後，他身形緩緩消失的時候，他們心裏就齊齊有了一種感覺，這個世界……似乎已經沒有他的痕跡了。
這和他千年前忽然消失的情況不一樣。
當時，他只是失蹤不見而已。
但現在……現在的感覺，大概就像是沈莫遠在他們腦子裏的印記被忽然連根拔除了似的。
蒼藍又將目光投向了之前姬雲舒和聞山離去的方向，心裏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的神色微微平靜。
而後，他便轉身，不等四魔君問起就主動說道：“走吧，咱們也去其他地方看看……既然來都來了，也別白走這一遭。”
四魔君微微一頓，隨即便齊齊點頭。
蒼藍這才擡腳走去。
沒走幾步，他忽然看向身側的清漪，問：“小漪，你怎麼了？”
清漪從剛剛開始就一句話沒說。
蒼藍本是沒有在意，但這實在是太安靜了。
和他有同樣疑問的，還有南黎和北諗。
這兩人相較於東卿西陵，顯然是與清漪相處得更久，也更瞭解清漪的性格。
這丫的無理取鬧才叫清漪。
不無理取鬧簡直就不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