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愣愣地點頭，而後將之收進了自己的乾坤袋中。
隨後，一行三人便繼續朝前走去。
沒走幾步，姬雲舒忽然問聞山：“這裏面是不是有很多和剛剛相似的情況？”
聞山想了想，說道：“多也不多……他跟我說過，好像有很多跟着你的人到最後都走了，而從始至終都留在你身邊的人，不過二三。”
姬雲舒點點頭後就不再說話。
聞山話裏的那個‘他’，指的是沈莫遠，她知道。
留在她身邊的人，他應該也能算上一個吧。
這麼想着，姬雲舒忽然就擡頭，望了望灰濛濛的天空。
三人不再停歇，卻不想，就在剛剛，位於衆生墓往南的方向，與聚仙門中衆人同行的風無牙卻忽然頓住了腳步。
迎面吹來的風帶着大顆大顆的塵灰，夾扎着淡淡的澀味，嗅入鼻中好似能將人眼淚嗆出來。
風無牙靜了好久才緩過神來。
然後一回神，就對上了自家門派裏四個長老and四個弟子的關切目光，“掌門，你沒事吧？”
風無牙搖頭，“沒事。”
衆人聞言便放心地點了點頭。
任文清又道：“我還以爲師傅你這是被怨靈附體了呢，杵在那兒一動不動，跟個樁子似的……我還指望你早點掛了把掌門之位傳給我呢。”
風無牙：“……”
很好，這很親徒弟！
但你特碼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把你逐出門派？！
風無牙這會兒實在是沒什麼心思跟自己徒弟玩懟懟樂，只揮揮手，對衆人說道：“繼續往前去吧，前面有座山，山中有座幽冥墓，咱們到裏面去看看，路上要是看到什麼怨靈也別放過，這特碼活着的時候都是些賤丨人，能搞死一個是一個。”
等把一衆弟子打發走了之後，風無牙就對上了幾個師弟師妹專注的目光。
戚明香問：“師兄怎麼知道前面有什麼幽冥墓？”
風無牙微微一頓，暗道這尼瑪就不好耍了，杵在你們面前都還能被懷疑是被怨靈附體，本掌門能怎麼辦？
本掌門也很絕望啊！
這麼想着，他就看着戚明香，一臉威嚴地道：“猜的。”
戚明香：“……”
雖然這回答看着很不靠譜。
但奇異的是，戚明香等人居然就信了，點點頭後就回頭繼續趕路。
風無牙：“……”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玄清：“……”
#厲害了我的牙！#
頭一次發現掌門還能像你這麼當！
漲姿勢了！
就在她這麼想着的時候，一旁卻伸過來了一隻手，將她的手握在了掌中。
玄清微微驚訝，而後擡頭看向風無牙。
從來都不懂風情的老男人居然忽然開竅了？
這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風無牙臉上沒什麼表情。
手心裏卻特碼全都是汗。
玄清被他這反應逗笑了：“你緊張什麼？”
風無牙道：“我緊張你。”
“……”
玄清微微一頓，而後笑了笑，動了動手指，與他十指交握。
風無牙呼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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