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始至終，他的雙眼始終都是閉着的。
甚至於就連起身的動作都是那麼僵硬，彷彿一個……木偶。
你特碼這樣很嚇人的好不好！
姬雲舒不可置信地看着沈莫遠，雙手抓住他胳膊，聲音都顫抖了，輕聲問道：“莫遠……？你醒了？”
沈莫遠:“……”
姬雲舒看他沒什麼反應，便又喚了一聲：“莫遠？”
還是沒什麼反應。
姬雲舒：“……”
你特碼假死了還能假醒啊！
寶寶服氣！
她撇撇嘴，又問：“要和我一起？”
沈莫遠沒什麼表情。
姬雲舒起身，試着往外面走了幾步。
他在後面跟上了。
姬雲舒：“……”
姬雲舒想了想，回頭牽起他的手，乾脆帶着一起出門了。
在北崎嶺外等着的蘇摩看到姬雲舒帶着沈莫遠出來的時候，神色難掩驚訝，問：“沈道友醒了？”
姬雲舒搖頭，道：“還沒有，不過，可以自己行動了……好像是不太想待在你這個山旮旯裏呢。”
蘇摩：“……”
醒了就醒了，你特麼非得鄙視一下我這山旮旯？
閒話兩句，三人便往蚩北國的風月城趕去。
等來到風月城的時候，姬雲舒才發現，這就是一個全是凡人的城池。
而這座城就如其名，繁華繚亂，風月無邊……四處都是絲竹琴瑟，簡直熱鬧非凡。
姬雲舒一入城門就被震驚了，自言自語道：“現在凡間都這麼熱鬧了？”
姬雲舒想了想，點評道：“聽上去很陰謀論的樣子。”
蘇摩淡笑道：“凡間四國誰都想一統天下。”
“這挺好的。”姬雲舒點着頭，道：“有比較纔有爭鬥，有爭鬥纔有突破空間，反正天下分了就合，合了還會分，凡人壽數不過寥寥百年，活着就該瀟灑瀟灑，隨便他們怎麼玩唄，在我們看來，不過是過眼雲煙。”
“……”
蘇摩沒再接話。
凡人的事情，妖族沒打算插手。
當然，這隻針對有組織，有紀律，有逼格的夜狼族。
對於外面那些只知道喫人、喫人和喫人的妖豔賤貨們，對於這樣的爭鬥，想來只會樂見其成。
不過……專以降妖除魔爲己任的修仙門派們也不是喫白飯的。
人生在世，哎，不容易啊。
沿路走了一會兒，蘇摩忽然問道：“上神有沒有關於修士的發現？”
“有一點點。”姬雲舒皺着眉，說道：“不過這股力量好像被什麼東西刻意壓制住了，沒有具體的方向，總是若有若無，縹緲無蹤。”
蘇摩點頭，說道：“我們也是這樣的發現。”
姬雲舒想了想，說道：“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吧，然後在想辦法理出一點頭緒來。”
對於這個提議，蘇摩沒有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