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感情除此之外,也是會隨着時間而漸漸滋生的。
就如他對渠桑。
他不能否認渠桑對他的感情,也不能否認自己對渠桑的情意,但是……事情說到這個份兒上,扶漓忽然不知道自己和渠桑如今這般究竟算什麼。
因爲姬雲舒,他心不得自由。
因爲姬雲舒,渠桑也難逃束縛。
可將他們無形折磨得這麼不堪的姬雲舒,又如何呢?
她對此……毫不知情。
甚至是絲毫不屑。
扶漓扶起渠桑,擡手撫上她的臉,神色悲憫,問道:“渠桑,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渠桑聞言不由怔怔地擡頭,淚眼朦朧地看着他,喃喃問:“扶漓……你……你不怪我?”
蠱王通過她,對族人做了那麼不可原諒的事情,他爲什麼只問‘我們該怎麼辦?’這樣的問題?
扶漓將她按在懷裏,看着牀後簾帳,他竟不知該如何出聲。
他怎麼不怪?
族裏現在成千上萬的族人……居然全都被種下了蠱。
可他又該怎麼怪?
渠桑會被蠱王融合,原因卻僅僅是因他。
扶漓現在很矛盾。
按在渠桑肩上的手都有些顫抖……他該怎麼辦?
片刻後,他擡手在渠桑背上拍了拍,輕聲道:“你剛剛甦醒,再休息一會兒。”
因爲之前哭過的原因,她的眼睛還一直都腫着,看着紅彤彤一片,引人心疼。
扶漓擡手在她眼上摩挲片刻,隨後低頭過去落下一吻,輕聲說道:“別多想,這件事我再想想辦法,你先休息一會兒。”
聽他這麼說,渠桑眼底便不由再次涌出了淚水,隨即咬咬脣,擡手便纏上扶漓的脖子,阻止他要起身離開的動作,將身體附了過去。
“扶漓,你別走。”
她咬着他的脣,雙手也從他脖頸滑到前面,解開了他的衣襟,扯下了他的腰帶,一手緊緊箍着他的腰身,另一手卻已經順勢推下他的褲子,朝他下身握了過去,同時喃喃道:“扶漓,你別走,你走了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渠桑……”扶漓完全沒料到渠桑會是這樣的反應。
想到她體內的蠱王,他就全無心情。
但是看她現在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又覺得自己若是就這麼走了,也實在是狼心狗肺。
而就在他猶豫的時候,渠桑已經握住了他的下身。
他現在沒有心情,下身軟綿綿的,但渠桑卻瞭解他……百來年的同牀共枕並非說着玩兒的,他們對彼此的身體都瞭如指掌。
渠桑只是微微一個挑逗,便讓他下身堅硬似鐵。
扶漓嘆了一口氣。
渠桑卻撤脣離去,淚如泉涌,邊哭邊道:“扶漓,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你從來都不會拒絕我的,可你現在,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