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
瞎說什麼大實話！
聞山已經擡頭看向天際，神色幾經變化。
風鈴見他神色有異，便不由問道：“大師，你在看什麼？”
聞山：“看天。”
風鈴：“……”呵呵。
我還看地呢。
許是看出了風鈴目光中的意思，聞山忽而笑了笑。
不似他尋常時候掛在臉上的溫和笑意……並不會給人疏離之感。
而就在風鈴詫異地時候，聞山已經收了臉上的笑，對她說道：“你先請便，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身形便從原地消失不見。
風鈴：“……”
她愣愣地看着空蕩蕩的環境，有些無趣。
姬無衣這時候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看到風鈴，還微微有些詫異。
她這府上因爲姬雲舒的緣故，已經不算是她個人的府宅了，夜狼王把他的小弟們也安排了進來，流木仙尊聖父本能爆表，一言不合就要從街上撿回來幾個要死不活的病人……整天吵吵鬧鬧，趕都趕不走。
這幾天下來，姬無衣都快習慣了。
這會兒看到風鈴這張新面孔，她便不由好奇，上前問道：“你是何人？”
姬無衣這會兒雖然不是什麼全盛時期的修爲狀態，但她的修爲在風鈴眼裏那也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這會兒看着姬無衣，她就覺得對方很強大。
而強大就等於高手。
高手就等於前輩。
於是在姬無衣的話音落下之後，她就忍不住想要速速退散。
還不等她把話說完，姬無衣就歪過頭，問道：“聚仙門，就是那個聚仙門？”
風鈴：“……”
那個聚仙門是哪個聚仙門？
這三界裏還有第二個聚仙門嗎？
風鈴在心裏如此吐槽着，可卻也明白，姬無衣口中的‘那個聚仙門’的意思是那個沒什麼大用的聚仙門。
一念至此，她心裏便有些許的不痛快。
也許是風無牙現在的氣場忽然上升到了十丈八，也許是聚仙門的刑風長老出關後的逼格逼格也是十丈八，以至於現在外面那些修仙門在提起聚仙門的時候，都是那那種“啊，聚仙門啊，聽說他們有兩個渡劫期的長老，此時也不知是真是假！”的詭異語氣。
風鈴素來低調，並不習慣聽旁人說起太多關於門派的事情，但偏偏聚仙門就是那種……走到哪兒都自帶熱門話題的門派，風鈴對此也很無奈。
但尋常時候，聽着旁人說起聚仙門的時候，她卻是依舊不以理會。
聚仙門……不管是哪個聚仙門，現在都是她的修煉門派。
姬無衣看着風鈴沉默，呵呵笑了起來：“你不說？”
“不說。”風鈴垂着頭，淡淡道：“聚仙門在凡間修士眼中，早就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存在了，現在你這般刻意提起，想必不是爲了彰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文化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