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是長途跋涉,是因爲這是一條需要用列車通勤的隧道,相互連通的另一個地點,距離可想而知。
頭頂有現成的照明燈,六個人已經不是走了,他們在儘可能的朝着下一站所在的方向奔跑。
這裏並沒有什麼所謂的敵人,乾淨的一塵不染,根本沒有任何戰鬥發生在這種地方。
偶爾,衆人能聽到頭頂傳來粉碎機的低沉轟鳴,但在這堅固的通道內,不用擔心隧道坍塌的情況。
半小時,衆人來到了一處岔路口。
岔路一端連通着一道金屬閘門,和衆人剛剛看到的那道閘門一樣,應該是另一個進入地下城的入口。
但這發現對衆人來說,基本沒有任幫助,因爲嶽千刃很快就確定了一件事,這裏的磁懸浮軌道也很久都沒有列車經過了。
“算了,大家休息幾分鐘,喝口水,然後繼續趕路。”
陳末掏出一瓶礦泉水,猛灌好幾口,其他人也都簡單的休息了一下,畢竟,之前趕路趕得太辛苦。
“我們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這些地方顯然很少有人來,我們一路摸過去,三天時間還不一定能走到一個大站呢。”
秦佔天對目前的形勢表示擔憂,畢竟,只有三天的時間。
朱大由也有些憂心忡忡,原因簡單,他怕死~
“我們這一次如果不把任務搞定,說不定回去之後,還要被遊戲主控再搞死一次,那時候,我們可就沒有足夠多的復活書了。”
陳末點點頭,覺得朱大由的擔憂也有道理。
事實上,復活書有的是,但三天之內能完成“吟唱”的可不多。
動不動就什麼世界名著,或者大辭典的,三天之內根本讀不完。
所以,必須換一個思路。
至少,不能在這個隧道一直走下去。
頭頂,低沉的轟鳴聲再次出現,是那巨大的粉碎機。
嶽千刃擡着頭,望着根本看不到地面的隧道棚頂,發出一聲感嘆。
“哎——”
“我們爲什麼非要下來呢?”
“直接搶走那臺粉碎機它不香嗎?”
本來被認爲是最不可取的方案,現在衆人聽來,都是紛紛點頭。
陳末也覺得照這個樣子下去,還不如上去拼一拼,搶到粉碎機還能順便抓住駕駛員,逼問對方死亡之地的核心在哪裏!
“既然大家都覺得,這樣下去沒什麼意義,那就再休息五分鐘,然後從這道閘門出去,洗劫粉碎機!”
衆人一致點頭,而且白酒廠還獻寶一樣的,從揹包裏掏出一顆類似於手雷的玩意!
“我之前孵出來的,一會絕對用得上!”
陳末接過那玩意仔細一看,不得了了!
這不缺啥來啥嗎?
【機械干擾彈】
【說明:一次性用品,爆炸之後並不會造成任何物理傷害,但輻射範圍內的所有機械設備,將癱瘓60秒左右。】
陳末確信,在那臺巨大的粉碎機面前,幾方的武器裝備基本效用不大。
而且,他也不希望把那臺鋼鐵巨物給搞報廢了。
如果能順利繳獲粉碎機,就相當於獲得了一個了不得的交通工具!
不過,就在陳末準備發佈行動計劃的時候,秦佔天提出了新的建議。
這也許是個好主意。
但陳末不希望在這個糟糕的地方折掉任何一個好兄弟。
朱大由顯然猜到了陳末的擔憂,趕忙打岔,“大家在一起才安全,分開行動,任何一方遇到危險,連尋求支援的機會都沒有!”
秦佔天點頭,表示他知道這樣做的風險性,同時,他也說出了另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我們只有三天時間,現在已經過去七八個小時了,如果接下來依舊沒有收穫,即使或者離開了死亡之地,大家的結局也可想而知,我想,只有找到蒙面客要我們找到的東西,我們才能獲得真正意義上的安全。”
“推測沒錯的話,他要我們找到的東西,本身就能決定我們的生死,說不定,就是能讓我們脫離生死限制的某種規則!”
“畢竟,這東西隱藏在死亡之地!”
話說到這,好壞利弊再清晰不過了。
陳末深吸了一口氣。
想讓所有人活下去,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凡事都不冒險,有怎麼可能獲得更多的收益?
他看向衆人,哪怕這是最佳的方案,也要徵求其他人的意見。
“沒的說了,就特麼有道理!”
嶽千刃的表態乾脆直接,陳末又看向其他人。
沒人說話,默認。
大家都知道,這意味着更大的風險和更大的成功概率。
“既然如此,分組吧。”
秦佔天點頭,“我和你各帶兩個人。”
原本和秦佔天一樣是NPC的歐陽糯站了過去,表示跟隨秦佔天。
還剩三個人,分別是朱大由,嶽千刃和白酒廠,
嶽千刃和白酒廠顯然不適合分開。
所以,答案已經在清晰不過了。
“嶽千刃,白酒廠,你們跟我,朱大由,你跟秦佔天一組!”
“大佬~~~”
朱大由顯然是不想跟陳末分開的,經驗告訴他,跟着陳末一準兒死不了。
不過這種情況下,沒有更好的選擇。
陳末望了望頭頂,對秦佔天說道:“我去上邊。”
“我們去下邊。”
秦佔天對陳末的安排沒有異議,接下來,要分配一下各自小組的資源。
六個人把必要的物資進行了平均分配之後,陳末又讓白酒廠把除了機械干擾彈以外的所有特殊裝備,都交給了秦佔天。
反正白酒廠和他的蛋都在,接下來,再孵就成。
完成物資清點的秦佔天,滿意的點點頭,“那麼,我們終點見。”
“終點見,如果遇到解決不了的……”
“船長,沒什麼問題是我們解決不了的。”
秦佔天使用了他作爲龍膽草時,對陳末的稱呼,隨後朝着自己小組的兩個人招了招手,“我們出發!”
陳末在進入這個遊戲世界之後,第一次感到擔心,深深的擔心。
當自己無法保證兄弟的生死時,信心顯得無比蒼白,因爲僅僅是自己內心的希望,除此之外,什麼也代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