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六年裏,沐芸嫿都被婉姨娘虐待着……
可算是虐待,沐家也不可能有這種房子給沐芸嫿住吧?說這個是家,永樂連腳趾頭都懶得想。
根本不可能!
對於含着金鑰匙的永樂來說,沐芸嫿這種詩簡直是胡編亂造,但是下面的一羣喫瓜羣衆卻瞬間get到了點。
“你說沐寺卿,還是個官兒,怎麼的還給自己的親崽子住這樣的房子?我家那房子也這個好啊。”
“又不是給每個娃都住這樣的房子,不信你去瞅瞅,沐雨熙的房子絕對不是這樣的。”
“喲……那這可真是。”
“前幾天婉姨娘的事情不是鬧的沸沸揚揚嘛,你們這麼快忘了?”
“哪能忘啊,是覺得不怎麼可能……”
“咋不可能了,你想想她好歹一個大小姐,這不要臉不要皮的在外面敗壞自家的名聲圖個什麼?還不是被逼到沒辦法了。”
“這麼說倒也是,真要是還有一點活頭,誰會揭自己老底啊。”
“這詩做的……想想沐芸嫿還挺可憐的。”
“可不是咋的,別看高牆別院的,還不如託生在咱們這些家裏,好歹還給口飯喫。”
一時間,沐芸嫿的這首詩,她火了!!!
下面的喫瓜羣衆又把沐家那點事翻出來,裏裏外外的評論了起來,到最後,都覺得沐芸嫿這十幾年過的慘,沒化不能怪她,只能怪姨娘。
看了沐雨熙,再看沐芸嫿,總的來說,沐芸嫿很有可能是一個被婉姨娘耽誤了的另一個才女!
原本剛剛纔因爲沐雨熙有些挺直了腰板的沐鴻海,這會兒那腰,又彎了下去。要是可能,他都想那塊布把臉給矇住算了。
家醜不可外揚,家醜不可外揚,沐芸嫿到底懂不懂這句話的意思!
這首詩做的,雖然句句都是實話,但是……哎!
沐鴻海每次一到沐芸嫿作詩的時候,心肝脾胃全身疼,臉更是啪啪的疼。他身邊坐着的同僚們,倘若是問一句,他還可以辯解一下自己不知道,都是婉姨娘所爲。
但偏偏周圍人是一句話都不問你,只拿眼神戲謔的看你,這讓沐鴻海是想解釋都無從解釋,只能繼續憋着,憋得頭頂都要冒煙了。
張丞相向來是個沉不住的,明明剛剛纔怒懟了沐芸嫿,這一次又來,“一號,你確定你描寫的是家?”
沐芸嫿點頭,“是啊,我在這間房子裏住了十六年,屋子哪裏有漏雨,哪裏有老鼠洞,我閉着眼睛都可以說出來。”
她這麼一說,那張丞相反倒是不知道該怎麼懟她了,瞧這窮苦的日子,寫的是家,這沒錯,沒有半點的偏題,這詩麼,也是打油詩,那也算是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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