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國家賦稅重……什麼貪官……
然而更多的,還是打仗的問題!!
沐芸嫿掃了眼皇,果然,皇的臉色很嚴肅……連下面坐着的達官貴人,都面露各種不同的神色。看來過些日子要來京都的大漠國,在這些人之間,已經不算是祕密了。
不過下面的喫瓜羣衆,倒是一點都不知道的樣子。
以秦太傅爲首的六位評審,臉的表情也有些凝重起來,但好在的是,雖然有不少才子,想用這一題在皇面前博個好感的,雖然有些用力,但還好沒有用力過猛,沒有讓皇直接暴怒難忍的地步。
好不容易熬到了最後個人,沐雨熙。
衆人都快要理性管理的期待了,而這一次,連秦太傅六人都用了期待的眼神看向她。究竟是讓皇的心情突然變好,還是讓皇直接盛怒,伏屍百萬,看沐雨熙的了。
一直胸有陳竹的沐雨熙,這一局,對於手捏着的紙,也有些凝重起來。寫家,寫國的詩不是沒有,千古絕句都有,但是……太過宏偉的她不敢用,有些詩詞裏的用詞又不符合這個國家。
到底最後選哪一首,實在是廢了她一番心力。
“讀吧。”沐雨熙將手的紙交給了國子監學生,連她都不敢保證會不會讓皇的心情好起來。
但是……目光掃過太子,想起他曾經說的話,沐雨熙只能賭一把了!
國子監學生接過手裏的紙,在看清楚紙寫的詩時,臉的表情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這個表情,可是讓六位評委把心都吊起來了。
這下子,皇怕是要……但明知道最後的結果,他們也不可能去阻止國子監的學生念出這首詩了。
只見國子監的學生,拿穩了紙,朗聲開了口:
“十五從軍徵,八十始得歸。
道逢鄉里人:“家有阿誰?”
“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兔從狗竇入,雉從梁飛,
庭生旅谷,井生旅葵。
舂穀持作飯,採葵持作羹。
羹飯一時熟,不知貽阿誰。
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
這是……沐芸嫿的眼微微眯了眯,這首詩至今不知道作者是誰,也不屬於唐詩三百首,她聽過,但卻並不熟悉。沐雨熙竟然會拿出這首詩來,實在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但這首詩的內容,更是出乎她的意料,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太多了,她總覺得這首詩,似乎是沐雨熙別有深意,特意挑選出來的。
要不然,選首其他的什麼詩詞,哪首不行?非得要這首打完仗之後的慘狀。
在百里重華剛死了沒多久,大漠國又即將前來的檔口,沐雨熙的這首詩,可真的有些應景啊。
詩唸完,下面的有人開始議論了起來,唯獨皇,一語不發,讓人看不出到底在想些什麼。
沐雨熙臉一直掛着的得體微笑,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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