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軟萌女法師 >第226章 找食物
    正待再瞧得仔細些,關鍵時刻卻不知隔壁牢房誰突然放了個響亮的屁。

    長亭皺着眉頭嫌棄地看了那邊一眼,嘆了口氣。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不知什麼時候就被長亭攥在手裏的幾截乾草突然爆起火焰,箭一般射向那邊牢籠。

    漆黑斑駁的牆壁上立刻便形成了一個七星照惡陣。

    七顆“星辰”由血爲媒,因爲強勁的靈力而聯動着,迅速將整個牢籠籠罩在陣法範圍之內。

    那陣法間熠熠閃動的柔光彷彿擁有生命一般相互遊走補充着能量。法陣莊嚴的同時竟還透着一種莫名的美感。

    方凌從未見過如此精妙的陣法,這彷彿早已不是個由符咒操控的某一種死物,而是一個活生生的生靈。

    那邊剛將整個牢籠困在照惡陣中。這邊長亭擡起一腳踢向牢門,那老舊的鎖釦立刻應聲而開。

    那邊的李捕頭似乎因爲方纔蠱蟲的離開短暫地恢復了一絲神志,本能地掐着脖子不停地乾嘔着。

    長亭趕到,正欲出手,卻不料李捕頭眼神一凜,突然迎面而來就是一記重拳擊出。

    然而離目標還有一掌時,只見面前殘影微動,已覺自己後腦屍戶穴被擊中,胸口頓時憋悶難忍。

    急於找到發泄口的李捕頭仰面翻身一個順勢就已鎖住長亭的手肘關節迅速下壓,一捏一扯之間便欲將其臼榫卸下。

    李捕頭雖然長期辦差功夫底子不弱,再加上孔武有力,很有股子力氣。但長亭卻絲毫沒放在眼裏,手臂一纏一繞之間已將李捕頭拿捏的力道化去一半。

    在李捕頭還未反應過來時,長亭凌空翻騰順勢將扣在手裏的李捕頭重重朝前面摔去,只聽噗通一聲,李捕頭已然像一具破布偶一般砸在了地上。

    還不等他爬起來,便覺前胸膻中穴已被封住。

    此兩處穴位一封,方纔便已壓制在心頭的一口黑血再也忍不住地嘔了出來。同時那迷茫得眼神更甚。開始毫無章法地掙扎起來。

    長亭全力壓制住李捕頭,對匆忙趕來的方凌道:

    “我衣服裏有一隻玲瓏扣,快取出來。”

    方凌望着長亭領口光潔修長的脖頸,一時有些遲疑。

    那邊長亭不耐煩的催促道:“愣着幹什麼?快點!”

    方凌一時有些慚愧,如此事態緊急的情況下,自己竟還有空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猥瑣也好,丟人也罷,左不過情急而爲之。這樣想着膽子也正了幾分,左右開弓擼起兩隻袖子,一咬牙便伸手探了進去。

    這冰涼而又柔軟的觸感着實令長亭大吃了一驚,那從來波瀾不驚的臉上突然便開始波雲詭譎起來。

    一雙寒潭一般深不可測的沉穩眼眸立刻瞪得猶如銅鈴一般。

    要不是此時騰不出手來,估計方凌早已被丟到丈八開外去了。

    然而那兀自還在衣服中游走的冰涼小手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長亭忍着就要爆發的脾氣咬着後槽牙無奈道:

    “你這憨貨!在我腰間衣袋裏!”

    方凌大囧,“你不早說!我以爲要緊的東西都是要貼身放在胸口的。”

    “一個破玲瓏扣,有什麼要緊的?

    用我教過你的運氣之法,催動它,自他前胸神封穴開始,經靈虛、神藏、俞府直至氣舍,分別以靈力注入一分、二分、四分、一分、五分,共計一十三分即可。”

    方凌化尷尬爲力量,一把扯開李捕頭的衣襟,隨着靈力透過玲瓏扣緩緩注入穴位,只見這皮下似乎有豆大的一粒凸起開始緩緩遊走。

    越靠上越明顯,慢慢的襯着薄薄的皮膚已然能看見一隻大拇指大小的蟲子輪廓。

    與此同時,李捕頭眼眶暴起,口吐涎沫,身體也開始劇烈地抖動起伏起來。

    隨着氣舍穴的五分靈力陡然對衝,李捕頭悶哼一聲,吐出一口黑紅色的腥臭黏液。而那蟲子的輪廓也突然上移繼而消失不見了……

    說時遲,那時快,長亭一手掐住李捕頭下頜,另一隻手的其中二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探入其喉頭。

    那李捕頭失去鉗制哪是那麼好相與的?張牙舞爪地強行掰開長亭掐住自己下頜的手,繼而狠狠一口下去,咬死都不鬆口了。

    方凌急得猛擊李捕頭喉結,趁着其咳嗽不止的機會,將長亭的手拔了出來。

    至此,李捕頭終於一頭栽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反觀這邊長亭,白皙修長的手指上沾滿了似血非血的殷紅黏液,看得他一陣噁心。

    而在那指尖上穩穩夾住的則是一隻黑灰色的蟲子,其乾瘦的節肢尚還間或抽動一下,顯然還未死的透徹。

    房內,方凌已經替長亭細緻地清理了七八遍創口。長亭擡起胳膊隔着老遠輕輕嗅了嗅,還是略帶嫌棄地道:

    “再用熱水泡一泡吧。”

    “還泡?直接給你塞酒缸裏泡成藥酒得了,興許還能治個腰疼腿麻的毛病。”

    “好辦法!”

    長亭聞言,立馬就要起身,卻被方凌一把摁住。

    “適可而止啊,浮生小時候掉糞坑裏也沒你矯情。

    你這可是取了精血的傷口,又被那蟲子給咬了,再不上藥當心邪氣污了仙脈,修爲可就止步於此了。”

    長亭滿不在乎地翻轉着手掌看了看傷口,“誰說我取了精血?”

    “你那照惡陣不是精血爲媒?”

    長亭恍然大悟:

    “那是你的血。我看你絞得乾草上到處都是,索性廢物利用了一番。雖不是精血,但於我來說也差不了多少。”

    “……”

    方凌愕然,使小性地將手裏帕子一丟轉身就要走,卻被長亭反手抓了回來。

    只見他依舊嫌棄地朝着手掌努了努嘴:

    “好了,好了,包起來便是。”算是求和。

    “你是不是早知道李捕頭被寄生了?”方凌邊包邊問道。

    “也沒多早,只是換好衣服回去時見房裏多了你那便宜侄兒夫妻倆,便多問了兩句。

    王福他們倒是牢記了我的話並未踏進房門半步,李捕頭卻被憤怒衝昏了腦子揪着那病秧子好一通發泄。

    之後我拿玲瓏扣試了房裏的每個人都毫無反應,那顯然就只剩下李捕頭了。”

    “那你還跑到牢裏來?萬一這期間那蟲子又換了宿主怎麼辦?”

    “這類蠱蟲控制的是人的心緒,李捕頭身強體壯且正值他心緒不穩,煩躁易怒,豈不正是一個絕佳的宿主?

    那蟲子找一個合適的宿主不容易,定然不會輕易傷他。

    但它剛剛產完卵,又不得不進食,必定會尋一處如那古窯一般陰暗閉塞且食物充沛之處。恰好你也在那兒,就不如一起等在那裏了,權當陪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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