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捨得呢...”
輕笑一聲,夜寧清吐一口氣,手中的元素之刃卻始終架在她脖子上。
看着血鶯那雙眼,他知道,對方已經意識到沒有半點勝算了。此時只求他能給個痛快,不要再折磨她。
很好,就是這個效果。
想必這次之後,這個瘋婆子就算假意跟他合作,日後想殺他的情況下,也會回想起今天這一幕,不敢輕舉妄動。
也不枉他演戲演了半天,連續兩張底牌都交了出去。
懶得廢話什麼,夜寧渾然不顧身下美人的絕望,只是一把攥住女孩下巴,強迫血鶯和自己對視:
“現在在你面前有兩條路。”
“一,跟我合作,聽我命令。我不殺你,也不動你。事成之後,我也會給你足夠的好處,你我之間的事一筆勾銷!”
說罷,夜寧便耐心的等待着血鶯給出選擇,認真的看着對方。
話音落下,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的血狼隊長猛然一愣,原本抱着必死的決心,甚至打算找機會自我了結下的她,此時竟不可置信的看着夜寧。
不殺她!?合作!?
什麼意思!?
這個混蛋不是故意引誘她過來,除掉她的同時再羞辱她一番嗎?
只是聽着夜寧口中的兩條路,她下意識便強忍着身上的痛楚,喫力問去:
“二..是什麼...”
問話剛出,問完之後,血鶯便注意到夜寧摘下面具的臉上閃過一抹古怪,彷彿看着白癡一般看着她。
“二?”
“二就是乾死你啊。你在想什麼?你不會以爲第二條路是放過你吧?”
聽着一聲嗤笑,血鶯瞬間便意識到,夜寧這是在故意耍她。
然而還不待她怒視過去,只見夜寧便一臉戲謔的單手撬開了她的嘴,手指粗暴的伸了進去。
就好似檢查牲口的口牙一般,隨意開口。
“行了,三秒鐘內給出你的選擇。”
“要麼和我合作,幫我做事。要麼我在殺了你之前,讓你體驗下什麼叫快樂。對,就是你想的那樣,你放心,我會的花樣比你想象中還要多。少開一個洞都算我輸。”
說話間,夜寧一遍檢查着對方嘴裏有沒有什麼刀片冷箭之類的,一遍不禁感嘆這個鬼女人的小嘴的確柔軟。
只是看似隨意威脅下,夜寧心中也微微有些緊張。
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刻,他必須裝出自己足夠變態才能嚇到對方。
講實話,他的確沒什麼好的辦法威脅對方,無非就是那些手段。但,鬼知道這女人會不會害怕,會不會寧願被玩死都不肯跟他合作。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真的一時間找不到拿到材料的辦法了。
好在,情況比他想象中要好一些。
只見此時的血狼隊長在聽完他的話後,臉色猛然煞白,彷彿腦海中快速閃過一幕幕夜寧折磨她的畫面,想到了自己會面對何等的屈辱。
憤怒、悲怒、絕望、不甘...
短短几秒內,各種情緒閃過一遍後,想是想到了自己未曾完成的事一般,竟在悲怒中便緩緩的閉上眼,面色不甘的答應下來。
“好,我合作!”
夜寧眉頭一挑,有些意外的看着血鶯。
咦?這次這麼幹脆?
是因爲不像上次那般,知道自己真的能威脅到她嗎?怕死?還是真的怕被自己折磨死?
這女人其實這麼在意自己的清白嗎?不過也不像啊...
不知爲何,夜寧總感覺這位高傲的血狼隊長這次這麼快妥協下,似乎是心中有什麼執念還未完成,不能去死...
不過無所謂了,他才懶得管這個女人身上到底有什麼故事。
聽話,那就夠了。
“行了,自己裹上吧。”
“接下來我問你答,我希望你最好不要騙我。不然,你知道後果的。“
低頭看着躺在牀上,正在喫力爬起的血鶯,夜寧笑了笑,心中的壓力微微減輕了不少。只要血鶯配合,他後續的計劃未必不能成功。
至少,也有點希望了...
...................
一分鐘後,看着盤腿坐在自己身前,低頭沉默的血鶯,夜寧心中不禁心生一抹異樣。
不得不說,在血鶯放棄了殺他同意合作後,此時整個人如同木偶一般,只是木然的坐在他身前,一動不動。
少了那股瘋勁後,這個女人看上去真的很美,甚至在此時,竟給人一種殘破,自我放棄的美。
只能勉強遮擋身子的浴袍下,哪怕會漏出些什麼也不在意。
就好像,心死了,也不在意自己還有什麼可失去的。
壓下心底的異樣,夜寧微微搖頭,也沒什麼過多的感覺。
他需要最快速度變強,很多時候行事自然只能不擇手段。讓他遵守什麼道德當個好人當個正派,那還是等着世界毀滅算了。
再說了,這個血狼隊長,也不是什麼好鳥。對敵人的仁慈,那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一念至此,夜寧乾脆開口問去:
“第一,你怎麼會跑到遠疆來?還是說你之前就是遠疆的倖存者?”
“第二,你和應龍什麼關係?能不能接近他,搞來點東西?”
“第三,你聽說過人面隼嗎?其他你認識的覺醒者中,有沒有人手上還有這東西?”
三個問題,至關重要。
對於夜寧來說,他需要知道血鶯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能不能爲自己所用,會不會暴露他。第二和第三點,決定了他能不能拿到材料。
聽着夜寧的問題,原本雙眼木然的血鶯,此時眼神猛然一動,顯然沒想到夜寧居然問的是這些。
“你問這些做什麼?”
“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到底是誰?”
恢復理智後,以她的智商,自然瞬間聽出了夜寧的潛臺詞。目標如此明確,顯然有夜寧出現在遠疆是爲了所謂的人面隼而來。
她還以爲,夜寧是爲了追她過來的呢,畢竟兩人的相遇太巧了。所謂的合作,只是想把她收入手中。她答應,純粹是還有事沒完成,她不能死。
見血鶯反問自己,夜寧頓時有些不耐。
“你直接回答我就行,至於我是誰,你後面會知道!”
眼見夜寧不耐,沉默中,血鶯這才緩緩開口。
“我是遠疆的倖存者,但很早之前就離開這裏了。這次回來,是因爲我裝備都沒了。在內陸,我沒辦法待了,畢竟不是每一次都能滅口乾淨的。”
“我和應龍的關係?”
擡起頭,血鶯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她來遠疆,純粹是被夜寧害的!這個傢伙,還有臉問她!
“我和應龍沒什麼關係,他只是想睡我罷了。怎麼?你想讓我從他身上搞來人面隼?”
“呵,不可能的。你太高估我,也太低估那東西對他的價值了。”
說話間,血鶯目帶嘲諷的看着夜寧。
就好似在說,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她不怕激怒夜寧,畢竟她是真的做不到。夜寧想殺她,有一萬個理由會殺。
“至於其他人手上有沒有?應該是沒有的,至少我沒聽說過。”
說罷,血鶯便目光直勾勾的看向夜寧,試圖在夜寧臉上看出失落的表情。
她看得出來,夜寧對人面隼很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