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那種場合,連軒轅逸嵐都不曾開口說話,憑長公主和方太師的身份,更是一個個位居人後,沉默不言。
既然在當時已經親眼看過那場面,又何必於事後再次詢問?
怎麼,難道她對皇的解釋,不值得被相信嗎?皇都不再多計較了,長公主有什麼必要多問?
楚漫貞笑了笑,說:“當然是真的,我怎麼能敢欺瞞聖呢?”
聞言,長公主動了動嘴角,顯出一絲譏諷來。
“這倒說不準。萬一你是在偷看皇,被皇發現了,隨口一謅也是理所應當的。”
“偷看皇?呵,長公主猜得有理。不過,我偷看皇如何,沒有偷看又如何?”
或許是口氣有些挑釁,態度令長公主不甚滿意。長公主的臉不帶有半分柔和之色,露出一如次在衛國侯府時,曾對楚漫貞有過的輕視:“若郡主的確是在偷看皇,那郡主的心思還真是很大呢。”
楚漫貞微微眯眼:“長公主這話是何意?”
“呵,何意?”長公主毫無感情地笑了兩聲,“怪不得郡主不願嫁入衛國侯府,也不願意嫁入晉王府。也是,郡主出生於皇家,眼光自然也要放到皇家裏。”
這話說得可一點兒也不拐彎抹角了。楚漫貞明白過來,不由得感到好笑。
不管是爲了報仇,還是爲了榮華富貴,合昌郡主若是把眼光放在皇室,當初被軒轅正譽看時,便早會想盡辦法留在宮了,還用得着等到現在?
現在想來,那譏笑的含義,怕是於長公主的語意,別無二意。
這不由得讓楚漫貞的心生惱。
怎的一個兩個,都對她一舉一動的用意這樣隨意猜測!
於是楚漫貞便乾脆地說:“長公主不用對我多加揣測。說我想入宮也好,看不衛國侯府和晉王府也好,總之都是我的事情。長公主與我非親非故,用不着操心這些吧?”
長公主的眸光動了動:“郡主還真是不近人情。”
楚漫貞勾脣:“應該是長公主的言行怪異才對。”
音落,小佛堂裏恢復了寧靜,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凝固,彼此心都在算計着什麼,也都在猜測對方是如何思想的。
許久之後,眼看天色越來越晚,楚漫貞問:“長公主今日邀我前來,莫不是隻爲了這幾句閒話吧?這天色已經晚了,若是長公主無事,我先告辭了。”
早知道長公主不僅不請她喫飯,還要耽誤她時候讓她餓肚子,剛纔楚漫貞不會那般嫌棄房裏的齋飯了。
眼見楚漫貞不是開玩笑,而是當真要走,長公主這纔將桌子的一個檀木錦盒輕輕推了出來。
“郡主留步,我這裏有個小物件,想要贈予郡主。”
/46/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