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躲到一邊,等原皓行離開鋪子了以後她再進去,卻見原皓行在進入鋪子時,目光稍微往旁邊一瞥,看見了她。
原皓行並沒有特殊的反應,根本沒有一點發現楚漫貞與他同路的驚訝,目光依然疏離而冷淡。
而楚漫貞卻覺得自己被他看穿,如果此時再躲避,豈不更加難堪?
與原皓行一前一後進入鋪子。多日不見,鋪子也是煥然一新。哦,也不是,應該是大改臉面纔對。
一次來時,鋪子剛剛修建完畢,小廝纔將鋪子裏面打掃乾淨,堂除了簡單的一張桌子和幾個凳子外,再無別的物件。而這一次已經初具酒樓的規格佈置。
掌櫃所留守的前臺一塵不染,擺置酒水的櫃子紅亮整齊,掛在牆用來裝飾的書法字畫更是頗有意境,不是凡品。
同時,楚漫貞也注意到屬於她的隔間鋪子。
她的隔間設在前堂的東面,向着街道有門臉,向着前堂又有一扇小小的門。兩扇門均鎖着,楚漫貞無法立即一飽眼福。
在前堂裏看守的小廝發現有人進入,立刻迎來。並沒有先理會楚漫貞,而是帶着恭敬的笑意對原皓行說:“東家今日怎麼來了,小樓裏也沒什麼事,小的們都仔細看着呢。”
說罷,請示道:“小的去爲東家叫張管事來?”
原皓行點了一下頭:“嗯。”
這一主一僕交談自然,小廝說完便去後院尋張管事,沒有功夫搭理楚漫貞。原皓行則站在堂,隨意地打量。
東家?
這位原公子,曾在她面前無形炫耀過富有的原公子,便是這座小樓的主人?
那豈不是說,她從來沒有見過面的東家,站在眼前?原公子便是她的東家!
曾親眼看到過她有多囊羞澀的東家!
忽然間,楚漫貞想起次在離開客滿樓時,在門口遇到的那位年輕姑娘。那位有兩副面孔的姑娘曾經在這鋪子裏代替小樓的主人與她有過搭話,今日看來,那位姑娘應該是去客滿樓尋原公子的。
此時,楚漫貞是真不知道該爲東家的富有而高興,還是爲自己曾在東家面前出過醜而悲傷。
轉眼一想,也有點矛盾,還有點生氣。東家明明揮金如土,卻在與她商議租銀和她請求想要蹭一蹭開張熱鬧時,又小氣巴巴。
盯着原皓行的背影,楚漫貞一時間想得有點兒多。因爲莫名的羞恥感,未敢前搭話。
觀察審看牆字畫的原皓行轉身,瞧見楚漫貞默默站在門口,他目光淡淡,口氣不帶有分毫的感情。
原皓行說:“郡主何必在門口呆站,到一旁坐下吧。”
“啊,”楚漫貞回神,連連應了兩聲,“多謝東家。”
好生乖巧,非常聽話。帶着瑞環與方廚娘到一旁簡易的桌椅坐下。
/46/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