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有五六十兩,楚漫貞急忙扭頭向瑞環的手看去。 .一從瑞環的手接過銀子,能感覺出來這重量絕不是十兩。
“你這個丫頭,這麼重你都感覺不出來嗎?傻愣愣地現在纔看!”
楚漫貞向原皓行離去的方向張望,將錢袋子重新塞進瑞環的手:“還不快去追!?”
瑞環緊緊懷抱着銀子,急忙向原皓行消失的方向追過去。
可是也不知道原皓行的腳下是不是踩着風火輪,眨眼間消失在人羣裏,連影兒都看不見了,更別說是人。
手緊緊捏着錢袋子,掌心汗涔涔的,瑞環急得要哭出來。
這是她的疏忽大意釀成錯事,如果平白給郡主抹了貪財的名聲,豈不是糟糕?
焦急的小丫頭一直往前追啊追,還大聲地呼喊“原公子”。直到臨近岔路口,徹底沒了決定方向,這才哭巴巴地停下腳步。
向路人和街邊的小商小販問詢,沒有一個人見過清雅俊秀的公子路過。無奈之下,瑞環只能懷揣沉甸甸的銀袋子,愧疚至極地回到主子身邊。
離得遠遠,楚漫貞看見瑞環抱着銀袋子腳步磨蹭地走回來,知道這丫頭定然是沒有追人。
果然,在楚漫貞的面前站定以後,瑞環連頭也不敢擡,垂首小聲地說:“原公子走得太快,奴婢沒有追到。”
模樣何其可憐,像是犯了錯知道將會被主人責罵的小狗。
作爲貼身的丫頭,瑞環必須要時時刻刻注意到她無法立時注意的事情,這纔是貼身丫頭與其餘丫頭最大的不同。
不是說只要寸步不離地跟着主人好。跟着主人喫喝,享受主人的賞賜親近,卻還是隻會做一些打雜丫頭便會做的事兒,要這樣的貼身丫頭有什麼用?
凡事,只要有得到,一定會有必須付出努力的地方。
“我一向認爲你是個謹慎心細的,所以對你十分放心。可現在看來,是我想錯了?”
郡主的話讓瑞環感到羞愧。
在這人來人往的鬧市,瑞環的聲音低弱得叫楚漫貞無法聽清。
“奴婢錯了。”
當着無數路人的面兒訓斥瑞環,對於瑞環來說自然是極其難堪的。剛一說完,瑞環便內疚萬分地落下眼淚來,哭得很是小心可憐。
自從瑞環跟着合昌郡主,幾乎從來沒有被合昌郡主斥罵指責過。原主是與世無爭的性子,說不定瑞環還要膽小,而楚漫貞初來乍到時,也顧念着瑞環的年紀尚小,所以對瑞環的要求很是寬容,但凡有些許的合心意都會誇讚,也尚未指責過。
“或許,是最近一段日子你過得太安逸了,所以做事都不心?既然不心,那日後留在郡主府裏當普通的打雜丫頭好,我不需要你再侍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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