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漫貞嗤笑一聲:“那位府可是第一富商,我若要敲詐,只敲詐得十兩銀子?況且那位原公子又不是蠢笨之人,精明得很呢。”
“好呀,你果然和那位原大公子相識。快跟我說說!”
要予阿雲說原皓行的事兒,楚漫貞必定要說自己開鋪子的打算。
一聽楚漫貞的鋪子再過不久可以開張時,蔣思雲是又喜又惱。
惱的自然是這般重要的事情,楚漫貞之前半絲風聲都沒有透露給她,更別說讓她有可以出手幫襯的地方。
“你這性情還是這麼倔,什麼事兒都要自己做!你告訴給我,丞相府各房名下都是有些鋪子產業的,我幫你尋呀。再不行,我讓家的下人幫你去找合適的門面,不你拋頭露臉地一家家問過去要好得多?”
氣惱地埋怨着,想到曾經高高在從來沒有過過操心日子的好友,如今要爲了租用鋪子賣雜貨,而親自一家家找尋挑看,還要放低身份給無數的人說好話,蔣思雲的心是酸楚不已的。
沒說兩句,竟氣急得落下淚來。
“你叫我說你什麼好!我明明能幫你的,你卻不要!”
那料想會惹得阿雲動怒,楚漫貞有些驚慌,連忙解釋安撫。
“什麼拋頭露面的,沒你說的那般辛苦,我戴着面紗呢。”
不與好友計較這個,楚漫貞賠着笑:“我那日是第一次街去看,正巧看了原公子的那座小樓。恰逢原公子也在樓,所以根本沒費多少工夫將事情給辦妥了。”
“一切都很順利,沒遇到難事。我若是遇到難事,當然會尋你幫忙。次晉王世子的事兒,我不尋到你這位傅二夫人面前了嗎?”
聽到楚漫貞用“傅二夫人”的稱呼打趣,蔣思雲破涕爲笑,伸手在楚漫貞的手背抽拍了一下。
“你呀,那是迫不得已的時候纔跟我張口!”
楚漫貞也便笑着,沒再多說。
她二人心都十分明白楚漫貞說的是場面話。
類似於晉王世子強娶郡主的大事,是必須要以絕對的權勢去鎮壓平息的,所以楚漫貞纔會尋找好友幫忙,求到傅丞相的頭。
而平常裏的這些事情,則是全靠奔波周旋才能解決的,楚漫貞纔不會叫阿雲跟着一起操勞。
丞相府是家族和睦,各房互幫互助。蔣思雲若每每因爲楚漫貞的事情去請兄弟妯娌們幫忙,不出三次,楚漫貞會被厭煩,蔣思雲自己也會被家人看低。
更何況楚漫貞還是一個亡國公主。
人情是最經不得消耗的,人人心都有一杆秤,哪怕是至親的父母兄弟夫婦之間。
這麼寶貴的東西,當然是要用到最關鍵的刀刃,而不是用在尋租鋪子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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