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香你去庭告訴王婆子，讓大家都回屋休息吧。再告訴廚娘多勞碌一下，多做一些菜，大家忙碌兩天，要好好補充一番體力。”
月香正要扭頭去轉達郡主的吩咐，耳尖地聽見芳婷向郡主問道：“郡主，奴婢應該要把屍體運到城外哪裏？”
楚漫貞微微一愣。之前的姜夫人屍體和府之前死去的人都安置在城西的一處小窪地裏，現在，欣音與郭乳母還有阿巧的屍體，也要安置在小窪地裏嗎？
別說這三具屍體，楚漫貞眼下是將姜夫人挖墳拋屍的心思都有了。
琢磨着還有什麼“好地方”，聽到月香說：“郡主，奴婢次跟王婆子一起去埋葬姜夫人的時候，有看過一處亂葬崗。”
楚漫貞慢慢側目，打量月香。
這個小丫頭不僅膽子大，心思也真是靈活。
想了想，楚漫貞將月香和芳婷二人喚到一旁，低聲講述了郭乳母三人的死因。
“這件事情除了玲四自己，只有我和方廚娘知曉，現在我告訴給你二人，可不希望你們兩個人也有一張大嘴巴。”
月香和芳婷重重搖頭。
“丫頭阿巧還可以被安裝在小窪地之，至於郭乳母和欣音便扔到亂葬崗吧，”楚漫貞面無表情地交代道，“我本來還有將姜夫人挖墳拋屍的心思，但看你們倆……”
清清淡淡瞥了一眼，楚漫貞搖頭：“還是算了吧。女子陰寒之氣，若做這種事，小心被纏。”
這個丫頭的膽子還真說不準能大到哪裏去。她只不過是表露了一點心思，竟還真從月香的眼看到了豁出去的狠色來。
想必她如果開口下令，月香是真的會去將姜夫人給挖墳拋屍的。
與郡主接觸到目光，月香看出是警告之意，乖乖地垂首噤聲。當初是她與芳婷親手勒死的姜夫人，還是她親手將姜夫人給埋掉的。若要結仇早結了，多一個挖墳拋屍倒也算不得什麼。
“去吧，你們倆個一起，找兩三個膽子大的好，用不着人多。”
“是。”
等將該吩咐的都吩咐完，楚漫貞急匆匆尋到永泰，將硃砂一事告知後，問出自己的疑惑。
“郭乳母與欣音都因硃砂之毒而死，三姑娘爲何還能心神清明？”
將那碗菜湯檢查了無數遍也沒查出毒藥的永泰，此時聽聞了真相，才恍然大悟。
“果然是硃砂。奴才說嘛，看着三姑娘當時的瘋狀和郭乳母等人的死狀都很像，這怎麼菜湯裏面並沒有硃砂的痕跡。”
“瘋狀？”楚漫貞鎖眉回憶，“我只以爲是三姑娘太過於情緒激動。”
永泰帶楚漫貞走入書房，在書架面搜尋。
“三姑娘的面部和頸部，以及她伸出的雙手，都有紅色的小疹子。脣角也有潰爛之象。再加情緒激動、煩躁不安，的確是毒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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