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楚漫貞,八字鬍郎的面色很是難堪。
剛纔太亂,沒有注意到,敢情在這麼多人裏,有一位活祖宗在呢?
哪怕楚漫貞是蒙着面,也只是說了幾句話,可依然叫八字鬍敏銳地認了出來。
次八字鬍與楚漫貞當街發生爭執時,楚漫貞也是同樣的蒙面,八字鬍對楚漫貞可是記憶猶新。
這位是個郡主,這位和殺人不眨眼的翼王爺認識!
頓時,八字鬍要嚇尿了。
次被翼王爺的屬下送進官府,若不是他的表侄子在官府的監牢裏面當獄卒,再加用了好多好多銀子贖身,他一定得將牢底給坐穿。
所謂喫一塹長一智,他一定不會再犯類似的錯誤!
於是衆人驚訝地看到,只不過是一個擡頭一個瞪眼的工夫,留着山羊鬍的郎從滿臉的悲痛憤怒,轉變成了堆笑。
“呵呵呵,小姐聽錯了聽錯了,小人剛纔是說這人不過是睡了過去,叫他的家裏人趕緊把他擡走,不要在人家的酒樓門前堵路!”
八字鬍眼都不眨一眼,張口是胡說。
一邊說,一邊起身往後退。
“哈哈,沒事沒事,這大老爺們兒睡覺有什麼好看的?”轉身,八字鬍晃動着手,看似是示意圍觀的人都快散了,其實是讓大家給他讓開逃跑溜走的路,“大家都不要圍着了,大午的,都是剛喫完要打瞌睡。我也困了,先行一步。”
說着,八字鬍速速鑽進人羣裏,像是一隻穿山甲,沒一會兒鑽了出去。
楚漫貞冷笑着看八字鬍在那裏裝腔作勢。
衆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反轉給驚到了,詫異、震驚。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改口了?”
“這老爺子睡着了?”
“睡着了?呵呵。又是臉色青黑,又是口吐白沫的,說是睡着了?鬼信啊!”
“那是怎麼回事?”
楚漫貞也裝作大爲不解的模樣,主動向呆愣緩不過來神的婦人詢問道:“大娘,這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是說這郎是你們南城的神醫嗎,怎麼……他方纔到底說的是什麼?是要大娘你們母子倆個準備後事,還是讓你們趕緊把人擡回去歇息?”
哪裏能想到在關鍵時候,被八字鬍來這麼一出。婦人像是被砍脖子的雞,脖子砍到一半,執刀的人走了,這真是讓人不死不活的……不對,是讓雞不死不活的。
怔了兩息,不管那麼多了,婦人倒地撒潑:“什麼神醫,是庸醫,都是庸醫!啊——我的夫君啊,我的老爺啊,你死了,我們孃兒倆可怎麼辦呢!”
在婦人重新開始哭嚎之時,有樓的小廝到大奎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大奎一聽,趕忙悄聲對楚漫貞說:“郡主,那個假郎已經被我們抓住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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