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槍,那麼執拿長槍的人是誰呢?
明明是桃花粉嫩長溪,楚漫貞的臉色卻越來越陰沉。
她想,她應該有辦法試一試。
楚漫貞悠悠閒閒地在一旁出神凝思,原家兄妹二人可是忙來忙去。
水燒開以後,原涵儷沏了一壺熱茶。端起托盤要走時,扭頭向還在研磨桃花瓣的原皓行說:“哥哥,你不擅長此事,該多去問問郡主!”
原皓行並不能理解,疑惑地問:“做桃花糕而已,哪次踏春不是我與父親親手製作的,怎麼突然我不擅長了?”
“哎呀,你真是榆木腦袋!”原涵儷氣急,又礙於手還端着茶盤,不方便晃動,所以只能給哥哥扔幾個眼刀,“我好不容易纔請到郡主同你我二人來踏春,難道只是讓哥哥你當廚子的嗎?”
原皓行眉頭微蹙,沒有吭聲。
“有些事情跟拔河似的,你不出手用力,自然會叫對方得了勝利。將好東西拱手讓人,”原涵儷眨眼,“哥哥,你總不會這般謙讓吧?”
莫名被妹妹教誨兩句,原皓行沉默。擡頭看親妹一眼,低頭繼續手動作。
見哥哥毫無醒悟,原涵儷哼一聲,端着茶盤向楚漫貞走去。她走後,原皓行才低喃一句:“黃毛丫頭也敢教人拔河。”
楚漫貞回過神,起身幫扶着原涵儷將茶盤在草地放下。
“沒什麼,好景無邊,昏昏欲睡罷了。你與你哥哥在做什麼,還不讓我幫手。”
“嘿嘿,既然是我邀請郡主來的,郡主是客隨主便,好好歇着纔對。”
陽光明媚,暖風薰醉。柔和的光線像是母親溫暖的手掌在輕輕撫摸。楚漫貞與原涵儷聊了一會兒後,忽然,一陣非常響亮怪異的吱吱聲傳入耳。
楚漫貞眉頭一挑,聞聲尋去。什麼聲音?
和原涵儷一齊眯着眼看去,倏地一下,二人雙雙露出驚詫之色。
只見原家的車伕正拎着一隻小猴子向她們走來。
小猴子被車伕用繩子捆住了手腳,捆成一團,長長的尾巴被車伕毫不憐惜地拎在手,露出紅紅的猴屁股。
尾巴被拽着,還被拽得生疼,小猴子可憐巴巴地掙扎着,又疼又怒,吱哇亂叫。
而原家的車伕則分外得意,大笑着拎住小猴子的尾巴甩來甩去,讓猴子的叫聲更加悽慘。
“小姐、郡主快看,看小人抓到了什麼?”
見之,楚漫貞急忙叫車伕別再往前走了。小猴子淒厲的叫聲非常刺耳,讓人聽之心痛,再加是被人捆綁欺辱的,頗有受辱遇災之相,所以更是叫人難以直視。
小猴子被車伕欺負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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