旰兒本還不願意走,還想與楚漫貞再多玩一會兒,可是剛剛撒個嬌,聽到身後傳來翼王叔的一聲冷哼。
“嗯?多大的人了只顧着貪玩,還不快走?”
餘威猶在,小皓旰抖起一個激靈,立刻不再多說什麼話,乖乖與楚漫貞告別,跟隨思琴離開。
思琴關喜房的房門時,留給楚漫貞一個賊兮兮的笑意。
楚漫貞面紅羞臊地去洗臉。
軒轅逸嵐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半晌,然後自顧去了牀榻邊,開始寬衣解帶。
等楚漫貞洗好了臉再回來,看到的是軒轅逸嵐脫得只剩下裏衣。甚至衣的衣襟還大開。
楚漫貞抿抿嘴,走到一邊的桌旁,給之前下人準備好的醒酒湯倒出半碗來。
“先喝了醒酒湯罷,省得明日頭痛欲裂。”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軒轅逸嵐已經從背後將人摟抱住,二話不說便將人往牀邊帶。
楚漫貞驚慌回頭,看到他的面孔在燭光跳躍間帶着深深動情的色彩。
“先、先喝……”
軒轅逸嵐輕聲笑着:“但願長醉不復醒,要什麼醒酒湯?”
楚漫貞被拉到牀躺下,壓在他的胸膛,能夠感受他炙熱的身軀和快速的心跳。
他的手掌撫她酡紅的面頰,輕輕摸索。親親眉眼臉頰,再親親紅豔豔的紅脣。
再多的酒意也不過這一刻的沉醉。這纔是真正令他甘願沉陷的原因。
洞房花燭,他不知等了多久的洞房花燭,與她一起。
楚漫貞忍不住微微合雙眼,不敢去看軒轅逸嵐的眸子。這樣子親近,真的是讓人羞死了。
“能不能把燈吹了?”她問。
軒轅逸嵐故作艱難地陷入思索,考慮了好半晌也不迴應:“這個嘛……有點困難。一生僅有一次,我還是想看得仔細些。”
話語羞臊得楚漫貞直接捂他的嘴,輕聲罵道:“你無恥,快去吹燈,要不然你今天晚睡到你的院子裏去!”
軒轅逸嵐好生詫異:“這裏不是我的院子?”
“這是我的院子!”
“嘖,真是霸道。”
“快去!”
在楚漫貞強悍的逼迫下,軒轅逸嵐不情不願地起身,當真去將蠟燭給吹滅了。不過,喜房裏的喜蠟可是很多的,他只是吹滅了靠近牀榻的幾支,而將遠離牀榻的都留着。
屋內的光線一下子黯淡下來,但對於楚漫貞想要的完全黑暗來說,還是太亮了。
她輕聲催促道:“全吹了。”
軒轅逸嵐非常不情願:“我怕黑,等會兒回不去,會磕碰到桌椅的。”
“……”話語從牙縫裏往外擠,楚漫貞冷笑道,“那直接出去,那樣不用怕這絆倒。”
好一番你來我往後,軒轅逸嵐才乖乖吹了蠟燭,只剩下唯一的一點,留着起夜照明,而且還遠放在房門處。
走回牀榻的時候,還真的要故意做戲,裝作差點被絆倒的模樣。
“啊,疼。”
軒轅逸嵐撲倒在楚漫貞的身,將她壓得死死,小聲委屈地哼哼。
楚漫貞無奈地放棄掙扎,十分敷衍地回道:“吹吹不疼了。”
黑暗果然能給人帶來保護感。光線一暗,楚漫貞面對軒轅逸嵐也大膽輕鬆許多。
軒轅逸嵐將楚漫貞全全團團抱住,像是把她當成一塊軟泥,隨他捏揉。
“那全身下得吹一吹纔行。”
這人一下子變得這樣無賴,實在是叫楚漫貞招架不得。在她以沉默應對時,軒轅逸嵐忽然伸手摸向她的肚腹,貼在面。
驚得楚漫貞一抖,問:“你做什麼?”
軒轅逸嵐回道:“晚膳你喫飽了嗎?”
“嗯。”
他放心地說:“喫飽了好。沒有喫好的話現在趕緊再用一些喫食。”
楚漫貞一頭霧水:“爲什麼要喫飽?”
“喫飽了纔有精神好做事。”他一陣正經地說着葷話。
對此,楚漫貞只有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他輕笑着,笑聲如果一杯醉人的美酒,不容楚漫貞拒絕地直直灌入她的心田。他的手指細長靈活,簡單地勾動幾下,便將她身的衣襟釦子一一打開。
楚漫貞害羞地想要伸手阻攔,胳膊卻被他強制地示意摟住他的脖頸。
軒轅逸嵐輕聲在楚漫貞的耳邊蠱惑道:“你不要動,我來。”
楚漫貞忍不住嚶嚀一聲,再說不出話。
衣衫一件一件打開,直到光嫩如玉的肌膚暴露在軒轅逸嵐的手下。
他低頭,親吻從脖頸處一點一點向下,逗弄道:“好想點燈。”
柔軟之處任他觸摸揉捏,身體最私密的地方也被全然打開。她毫無保留地交給他,身心皆融化在甜蜜的月色裏。
共赴巫山,朝雲暮雨,一夜吟吟。
……
陽光已然茂盛,楚漫貞卻還無清醒之意。
軒轅逸嵐也便擁着她躺在牀,一點醒來的起身的意思都沒有。
屋外,傳來思琴低低地試探請安:“主子,可醒了?”
軒轅逸嵐沒有迴應,目光盯着睡相安詳的楚漫貞看。
沒有聽到迴應,思琴也不再打擾。
穿過牀幔的光線變得昏黃和柔和,像是一碗甜蜜的湯,連帶周圍也能變得柔美。
軒轅逸嵐擡手,輕輕撫楚漫貞暈紅的面頰,湊過頭去親了幾口。
楚漫貞支吾兩聲,哼哼唧唧地將眼睛睜開縫隙,理智全無。
她哼唧的聲音像是小奶貓的叫聲,惹得軒轅逸嵐將她往懷裏摟。
光溜溜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楚漫貞微微將身體蜷縮起,很是難爲情。
“什麼時辰了?”
軒轅逸嵐說:“早着呢,睡吧。”
“嗯。”她很累,一點也不想動彈。
過了一會兒,楚漫貞閉着眼睛又說:“你的手能不能不要亂摸。”語氣已經清醒不少。
軒轅逸嵐立刻停下躁動不安的手,委屈地應一聲,將楚漫貞牢牢抱住,一動也不敢再動。
軟香在懷,卻不能動,偏偏他還不願意遠離。這真是折磨、酷刑。
院外,常一大着膽子向在院露面的思書思畫揮手。
“二位姐姐,王爺起身沒有?”
思書羞笑着搖頭:“沒有呢?”
思畫補充問了句:“怎麼,有急事嗎?”
“沒有沒有,讓主子們都歇着吧,天大的事兒都不是事兒!”
思書和思畫笑成一團。
真是幸虧有皇之前的旨意,命翼王爺歸府自省三個月,否則翼王爺哪裏能有這麼清閒的時候。
不過常一之所以會問,實在是因爲皇派人來請主子入宮早朝。衆人皆知昨日是翼王成親,今日哪裏會有心思處理政務,可皇偏偏要噁心人。
常一沒說,因爲反正現在要去早朝也晚了。宮裏的傳旨太監這會兒纔來,擺明了皇也不想讓翼王去的,是單純想給翼王按荒廢政事、抗旨不尊的罪名。
又過了一個時辰,直到聽到楚漫貞的肚子裏傳出咕咕聲,軒轅逸嵐才忍俊不禁地將人喚醒。
“起身吧,用了膳再歇息。”
“唔。”
被折騰了一晚的楚漫貞迷迷糊糊地抽去,眼睛也不掙地與軒轅逸嵐交換了親吻。
感受到腰臀之處的手掌再次蠢蠢欲動,楚漫貞半睜眼,忍不住身激起的酥麻感,急急往他的懷裏鑽。
脣舌間的撒嬌是這世最甜蜜的蜜糖:“唔,別動,疼得慌,也累得慌。”
手下滑嫩似酥酪,軒轅逸嵐心神盪漾地應聲,狠狠抱住楚漫貞親了幾口後,一狠心,坐起身來,率先起身。
再和她膩歪下去,怕是等天黑都不見得能起牀的。
衾被掀開間,露出楚漫貞紅痕遍佈的身體。楚漫貞蜷成一團,緊緊將被子裹緊,羞得臉龐也壓在衾被邊。
軒轅逸嵐擡手在被子外拍了拍:“我去拿些活血化瘀的藥來給你擦。”
“不用,”楚漫貞悶哼道,“又不是受傷,再者說我自己也能擦藥。”
這話不讓人同意了。軒轅逸嵐披衣下牀:“作爲罪魁禍首,我覺得我有必要善後。”
說得理直氣壯,很有道理,楚漫貞無能反駁。
不過一會兒,等軒轅逸嵐拿來藥,楚漫貞死活不願意從被子裏露出身體來。
這大白天的,光線明亮,她怎麼好意思赤條條地顯露在他面前,更何況身還處處羞臊。
軒轅逸嵐板着臉說:“這是你不對了。要像昨晚一樣,你來我往,相互配合纔是。”
楚漫貞從被子裏面伸出一隻腳,直接揣軒轅逸嵐的大腿。真是好不知羞的浪蕩子!
笑着抓住楚漫貞的腳踝,軒轅逸嵐順之摸進被褥裏。
楚漫貞阻攔道:“還是先淨身後再擦藥爲好。你且忙你的正事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我的正事是你。”
軒轅逸嵐喚了思琴去準備沐浴的水。等好了以後,連被子帶人,一把抱起送入一旁小室。
楚漫貞驚呼:“你出去。”
某人厚臉皮:“來來來,爲夫親自伺候娘子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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