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杜若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了,可是當她出現在了二樓樓梯口處,親眼目睹道館的真實場面之後,她還是呆住了。
張輝躺在地奄奄一息,時不時的抽搐一下,口角溢出鮮血。
身白色的跆拳道服,已經被染得一片血紅。
林巨熊癱坐在地,他的腿呈觸目驚心的反向九十度折曲,這是被打斷了腿。
除了折斷了腿,此時的林巨熊身還有一道有一道的劍痕。
劍痕不深不淺,傷皮破肉不入骨,不致命,但卻讓人遭受極爲可怕痛苦的折磨。
這是要林巨熊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啊。
手段何其殘忍,心思何其毒辣!
“混蛋!!!你到底是誰?”
雲杜若瞳孔收縮,心痛,憤怒,咬牙切齒的嘶吼。
雲杜若的目光死死的盯住了在林巨熊的面前的那個一位身穿黑色長衫,身子看起來有些消瘦的年輕人。
此人背對着雲杜若,,正手持着一把寒光懾目的六尺長劍。
在雲杜若斥罵一聲之後,他無動於衷沒回頭,而是手腕一抖,劍光一閃,又是一道不淺不深的劍痕劈在了林巨熊的身。
“啊啊啊……!好痛,好痛啊!啊……”林巨熊痛哭的慘叫。
也正是這一刀劍光,讓雲杜若頓時臉色一白,心裏一陣發涼,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化……化境宗師!”
一劍抖出劍光,一道寒芒傷人,本質還是御氣傷人,化境宗師的手段!
雲杜若剛剛服下幽冥果不久,才解了體內的噬魂毒,修爲只是內家期而已。
昨晚,她徹夜未眠通曉在鑽研體悟葉青傳授給她的《太陰真經》,雲杜若不知道這是仙武大陸唯一適合太陰之體修煉的帝級心法,但是一夜體悟,讓她收益匪淺。
早睜開眼眸的時候,她竟然隱隱有了要突破內家期邁入內家境後期的跡象。
但是,算是真的邁入了內家境後期,她也絕不是化境宗師的高手,哪怕是剛剛登堂入室化境初期的宗師!
“不錯嘛,能看出我是宗師,說明你還是有幾分眼力見的啊。”
穿着灰色長衫的年輕人轉過身來,眯着眼睛看向了雲杜若,卻在看見雲杜若的一瞬間,眼眸一亮,露出三分淫-邪。
他手的劍,寒光顫顫,劍鋒還在滴血。
那是林巨熊的血。
這時,林巨熊清醒了幾分,他聽見了雲杜若的聲音,知道是雲杜若來了,有些懊惱痛苦,喊道:
“師父,我不是讓你走嗎?你爲什麼要來啊?這個人太可怕了。”
“是啊師父,他……他那一劍太恐怖了,只用一劍將我廢了。”地,張輝聲音裏頭透着絕望和恐懼。
雲杜若的心在顫抖,她凝神紅眼看向了那個人,卻在看清真面孔之後,困惑道:
“你不是雲家的人!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找我?又爲什麼要傷害這些無辜的人?你難道不知道修行者是不能對普通人出手的嗎?”
……
此時,西江街頭,一輛蘭博基尼大牛正在瘋狂前進。
車內,葉青眉頭緊蹙臉色冰冷。
突然,他眼眸一顫,一聲驚呼:
“不好!是朱子健!”
倒不是朱子健本人,因爲朱子健本人已經在天蒼山化爲了灰燼,但來者是修爲更爲可怕的朱子健師父,虛鬆散人!
朱子健曾經威脅過葉青,說他的師父虛鬆散人是一位化境圓滿的大宗師,實力恐怖。
當時葉青不以爲意,算是在也毫無畏懼。
不敢說能擊殺虛鬆散人,但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
可是,雲杜若只是內家期,根本不是虛鬆散人的對手!
何如玉在電話裏頭說張輝和林巨熊快要死了,這兩人都是普通人,不管是仙武大陸還是華夏,修行者不對普通人出手都是不成的規矩。
這是道義,更是良心!
但,那人出手了。
而且手段毒辣。
若是真是虛鬆散人,雲杜若只會凶多吉少!
葉青掏出手機撥了雲杜若的電話,撥了三遍,沒人接。
“嚴佛,再快點!”葉青沉聲低喝,而後心暗暗道:“杜若,撐住,等我!”
“好!”李嚴佛點頭,又是一腳油門。
……
“不可對普通人出手?誰規定的?我辛苦修行是爲了隨心所欲,普通人?在我眼裏頭不如豬狗,不過螻蟻,我出手了,又如何?”
年輕人冷笑,一臉的倨傲狂妄。
得意張狂之間,手腕又是一抖,一道寒光再次劈到了林巨熊的身。
“啊啊……痛!好痛啊!”林巨熊嘶吼。
但是拿劍的年輕人表現了一副極爲享受的模樣,閉着眼睛嘖嘖嘴,道:
“聽,多麼美妙動聽的聲音啊,這世間還有弱者的痛苦哀嚎、匍匐在我的腳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更能讓我興奮的事情嗎?沒有!不不……還有你雲家大小姐的身子,嘖嘖……古武界的第一大家閨秀,真美啊,難怪我師弟會着了你的道,怕是連命都丟了吧?”
林巨熊在慘叫,張輝在垂死掙扎,眼前的年輕人肆意狂妄口出污言碎語,令雲杜若極爲憤怒,罵道:
“你住手!混蛋,畜生!師弟?你……你是朱子健的師兄?”
“你看,光顧着享受了,我都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錢高義,正是朱子健的那個廢物的師兄。”
錢高義,虛鬆散人的大徒弟,半年前邁入化境,成爲鍾南山散修一脈最爲年輕的化境宗師。
他,只雲杜若大一歲。
爲人狂妄,手段毒辣,毫無底線!
“你……你是錢高義?”雲杜若語氣忌憚。
再聯想到錢高義背後的虛鬆散人,那可是一個化境圓滿的大宗師啊,恐怖到了無法想象的地步。
朱子健死在了天蒼山,這事遲早會傳到虛鬆散人的耳,然後尋仇門。
但是雲杜若沒想到是,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這麼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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