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三分鐘的時間?
三分鐘若還能見着我,便是死路一條?
看見倚鳳居山頂九號院的靈氣濃郁想要霸佔也算了,不高興了還要殺人奪命?
這是堂堂鍾南山散修一脈五大散人之一的虛鬆散人的霸道做派?
葉青站在那兒,眼眸冰冷,步子沒動。
虛松閉着眼,在養神,在計時。
站在他身邊的那位西服年人見葉青沒動,以爲葉青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知道他身邊的那位手段逆天的老神仙的可怕之處,他緊鎖着眉頭惡狠狠道:
“小子,你的時間不多了,我要是你,連東西都不會拿,有多遠跑多遠。等虛松老神仙睜開了眼睛,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的小命!”
“呵……”
葉青依舊沒動,一笑了之,也沒有說什麼,看了下表,已經過去了一分鐘了。
虛松還在閉着眼,似乎說不到三分鐘不睜眼真的不會睜眼。
西服年人有些急了,緊鎖着眉頭,心地還不至於壞到透頂的他多多少少有幾分惻隱之心,嘶吼道:
“走啊!讓你走啊,你聽到沒有!等虛松老神仙睜開眼睛的時候,你真的會死的,連磕頭求饒的餘地都不會有,你知道嗎?”
“呵呵……”
葉青還是一笑了之。
這時,閉着眼的虛松突然睜開了眼眸,身的氣息驟然變冷,眼眸之殺氣在盪漾翻騰了。
“小子,你的呵呵聲壞了老神仙我的心情,本來給你三分鐘活命的機會,現在,沒了!”
“呵呵……”
葉青還是一笑了之,像是在看一個笑話。
“夠了!找死!”
虛松突兀的勃然大怒,眼眸猩紅可怕,整個人的氣息波動在劇烈攀升,一聲呵斥之後只見他左右虛空一抓,化氣成兵,一柄三尺長真氣劍赫然抓在手。
邊的西服年人一見這化氣成兵的手段,驚恐不已,下意識的退讓後好幾步,連聲音都開始打顫了,恐懼帶着不忍:
“唉,讓你跑你不跑,何苦呢?這樣的神仙手段,你有九條命也接不住啊!”
但,
葉青還是八風不動的站在原地,嘴角輕揚:
“呵呵……”
“還呵呵?小子,老夫不但要你死,還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虛松徹底的怒了,一句有一句的呵呵,在他看是嘲諷,是不屑,是瞧不起人。
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也配瞧不起老神仙我?
虛松猝然發難,抓着那柄真氣劍朝着葉青奔襲而去。
在這時,
葉青,動了!
他只是眼眸一眯,左手揹負,右手輕描淡寫的隨意一擡,九柄之虛鬆手的真氣劍更要強大凝練數倍的氣劍悍然懸於頭頂。
一氣,化九劍!
“轟!”
已經奔襲半路,只差瞬息便要撲到葉青身前的虛松猝然間生生止步,整個人死死盯着一步開外一氣化九劍的葉青。
他的心腦如遭雷轟,整個人震驚色變,連身子都開始在打顫了。
虛松不再有之前的狂妄,他懼怕了,恐怖了,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那邊已經預見葉青死無全屍的西服年人差點把眼珠子都瞪了出來,那麼死死的盯着葉青,連呼吸都不敢。
“他……他的手段怎麼會虛松老神仙還可怕?虛松老神仙這是怕了?”
葉青沒急着動手,那麼冷冷的看着此時已經呆傻、手真氣劍都開始震顫渙散的虛松,瞥了一下表,呵呵笑道:
“正好三分鐘,老神仙,來,看我啊?不是要我死嗎?不是說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我嗎?”
此時的虛松膽顫心驚,哪敢再接這話啊,身子步步後退。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何如此年輕邁入了化境後期,還……還能一氣化九劍!”
虛松看了一眼葉青頭頂的那九柄可怕的氣劍,連靈魂都在打顫了。
虛松鼠眼的眼珠子轉的很快,他知道自己不是葉青的對手,十個自己都不是,難怪自己看不出葉青的修爲。
他很聰明,所有小人都有的那種小聰明,立馬堆一臉諂笑,開始乞饒討好:
“高人,在下剛剛有眼無珠,多有得罪,我的錯,我該死,我掌嘴!”
說着,虛松還真的厚着臉一個巴掌接着一個巴掌的抽自己的臉。
邊一直在心裏頭把虛松敬畏如老神仙一樣的西服年人看到這兒,眼睛都傻了,無言以對了。
“呵呵……知道自己該死,你還不去死?”葉青笑了笑。
“老夫已經掌嘴了,你不要太得寸進尺,當真以爲老夫怕了你不成?實不相瞞,老夫可是鍾南山五大散人之一的虛鬆散人。”
虛松黑着臉,搬出鍾南山散修一脈的名號,想要藉此鎮住葉青。
整個人華夏古武修行界,還沒幾個人敢不把他鐘南山五大散人放在眼裏頭呢。
“罷了,今天這事到此爲止,老夫有錯在先,掌嘴認罪在後,此別過,再見。”
說完,虛松要走了。
但,葉青卻幽幽的吐了一句話:
“虛松,你來這兒你不是想找雲杜若問你一下你兩個徒兒的蹤跡消息?”
“高人,你……你知道我兩個人徒兒消息?”
虛松趕緊轉身,臉色一喜。
他兩個徒兒已經消失很多天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半點音訊都沒有,唯一的線索是他小徒弟朱子健曾經答應雲杜若陪她一起了天蒼山。
“嗯,我知道。”葉青點頭。
“他們在哪兒?懇請高人告知,我鍾南山五散人定會感激不盡,日好更是願意與高人交好。”
此時的虛松跟剛剛露臉一言不和奪寶地還不留人性命的野蠻兇毒樣子完全判若兩人,很奸詐,十分的奸詐!
葉青眼神玩味,語氣淡淡卻語出石破天驚:
“他們死了,兩個都死了,嗯……都是我殺的。”
“你……!”
虛松猝然色變,整張臉變成了豬肝色,鼠眼死死的瞪着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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