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教授搖了搖頭,而後打開了身後的保險櫃,抱出一張臉盆大的古老龜殼。
這就是當你抱住的那張龜殼?
葉青趕緊上前一步,死死盯着這張龜殼,龜殼之上密密麻麻的刻着不太清晰的奇異符號,仔細一看,驚人與那尊鼎內的銘文如出一轍。
這張龜殼竟然被嚴教授帶了出來!
那不是幻覺,我們一行九個人都看見了,這張龜殼也被我帶了回來。這件事情我們沒有上報上去,一直埋到今天,現在那九個人當中就我一個還活着。
講到這兒,嚴教授蔚然長嘆了一句:
那是神蹟啊,如果能考證出來,將會是怎樣轟動的一件壯舉啊!葉青,你知道這張龜殼上的文字代表了什麼意思嗎?
嚴教授你翻譯出來了?
我用了三十年的時間,才領悟了其中小半的信息,但是說來實在是太驚人了,這張龜殼之上描述是一幅末日的畫面!
末日的畫面?
對!龜殼上說,仙在隕落,神在哭泣,這天地間的道在黯淡、在凋零……
仙在隕落!
神在哭泣!
天地間的道在黯淡,在凋零!
這……這不是世界樹之根被斬斷之後的畫面嗎?
太行山姑娘洞裏頭那個先秦之前的古部落曾經見識過地球的大道樹之根被斬斷之後,整個天地間道法凋零的悲慘畫面,他們是見證者!
那青銅鼎呢?內部銘文又是什麼意思?葉青趕緊問道。
葉青,我這次找你就是因爲這青銅鼎內部銘文的意思,我沒法翻譯完全,但大致意思我明白,紀錄了應該那位古部落首領戰勝了一位實力可怕的邪魔。但在銘文的末尾,有一句很重要的話。
怎麼說?
如果我沒有翻譯錯的話,意思是隻要將鼎砸碎,讓鼎耳染上鮮血,便可以敲開首領大人的門參見首領。我覺得這就是進入我在姑娘洞誤入的那間九層高臺宮殿的方法!
嚴教授篤定道,神色極爲振奮。
你說的沒錯,這確實是進入宮殿的方法。鑄鼎的時候那位首領融入了自己的一縷精血佈置了一道傳訊陣法,若是族人有難只需要打碎這尊鼎染上鮮血,首領便會從坐道當中醒來。
很普通的一種道法,在仙武大陸並不少見。
葉青沒有猜錯的話,青銅盯上刻畫的那位正在施展法相的人應該就是個那個古部落的首領吧。
嚴教授在九層高臺祭祀參道的宮殿中所見的那一堆白骨,應該也是那位古部落的首領。
在世界樹之根被斬斷之後,仙在隕落神在悲泣,而他也被斷了長生路,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不敵歲月的摧殘,一點一滴的身死道消最後化爲一堆白骨。
那至少也是一位化神期的高手,也許更高,甚至極有可能是隻差一步便可成仙超脫的渡劫期,卻在被人斬去了一切可能……
罪人啊!
罪該萬死之人啊!
葉青再次嘆出這句話,在控訴那位爲了成就一己之道而埋葬一個時代的狠人。
但話說回來,地球是幸運的,沒有枯滅,而是走上了另一條不同的道路。
葉青,我知道你懂得多,你說咱們現在砸了青銅鼎再上太行山姑娘洞,然後染上我們的鮮血,能敲開那扇門嗎?
突兀的,嚴教授問了這樣一句話,老眼之中滿是期許狂熱與振奮。
葉青略作沉思,點點頭:
可以試一下!
那好,我準備一下,再上一次太行山,如果能在臨死前再看一眼那座宮殿,老頭子我也就死而無憾了!
但葉青聽了這話卻搖了搖頭,否定道:
嚴教授,你一把年紀還是不要折騰這一趟,你需要什麼我會給你帶回來的。畢竟,那是一位真正意義上修行大能的道場,誰也不知道里面會有什麼的。
不!葉青,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這次老頭子就算是豁出命,也是一定要去的。這是我的心願,也是當年跟我一起共事的那位老朋友的心願,我不去的話將來下了地府見着他們了,他們肯定罵我白活了那麼久了……哈哈!
嚴教授開着玩笑話,卻老淚縱橫,心酸的令人側目。
三十年前雷雨天,嚴教授他們誤入了那位先秦古部落首領的道場還帶回了一張龜殼,這也許是一種天意。
而且嚴教授話已至此,葉青也不好拒絕,凝重道:
放心吧嚴教授,有我在,我會護你周全的,你定個時間!
那明天怎麼樣?
明天?
這麼心急?
葉青微微一愣,笑了笑,很是乾脆的點點頭:
沒問題!
好,就這麼說定了,我這就去準備!
嚴教授頗爲心急,翻出了一個榔頭就風風火火的衝到了研究臺上,照着那尊價值至少個把個億的青銅鼎就直接砸了下去。
鏘……
一聲悶響,這尊鼎直接就碎了,輕易的令人不敢相信。
果然如此!
嚴教授一喜,撿起兩尊鼎耳碎片,然後小心收好。
一邊在抄錄數據的肖芊芊呆了啊,直接跑了過來傻傻的看着那一桌子的碎片,心都在滴血啊:
教授,你……你瘋了吧?這麼貴重的東西你怎麼把它給砸了?這一榔頭下去,一個億都沒了啊……
不,這一個榔頭下去,有比十個億還要尊貴的東西出來了……哈哈!葉青,怎麼說?要不要再聊聊?還是趕緊回去準備一下?
此時的嚴教授整個人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精力旺盛的驚人,那佝僂了多年的背似乎一下子挺了起來。
這是對於職業和追求最爲純粹的熱愛,沒有沽名釣譽,也不在乎財勢幾何,只是最簡單的專注於自己的研究罷了。
老學究,值得尊敬!
不聊了,我也得回去準備一下,咱們明天見。
葉青笑道。
【先四更,這兩天在調整思路邏輯,欠的都會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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