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己親手造成的這一切。
蕭青雲心頭瞬間大痛，追悔莫及的看向楚雲羨，聲音微微顫抖：“雲羨，是我錯了。”
看到他失態的樣子，楚雲羨心中也微微有些觸動。
畢竟曾經的一切，她也親身經歷過。
但她只是搖了搖頭，淡淡道：“我從來沒有怪過你，誰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你野心勃勃的想要建立一番事業，並沒有錯。”
“只能說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彼此都不夠成熟，不懂得該如何去愛一個人，都只由着自己的性子來。”
“有些事明知道是錯的，也還是會犯，所以最後傷人傷己。”
“一段感情的結束，絕不會是一方的過錯，你驕傲自我，我又何嘗不是一味縱容。”
“大家都有錯，後果也由自己承擔，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一直沉湎於過往沒有意義。”
“青雲，我希望你能夠往前看。”
楚雲羨最後喊了蕭青雲的名字，是放下，也是釋懷。
放下那些糾葛的過往，往事如煙過。
釋懷那些曾經的傷害，恩怨兩相清。
蕭青雲身子微微一震，良久，閉上眼苦笑了聲。
還是沒忍住，道：“雲羨，你爲什麼不能再多等等我呢？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
她明明已經陪他從年少輕狂走到了成熟。
如果她當初能夠再多等一點時間，他一定會將所有最好的一切，雙手捧到她面前。
與她分享所有權利和榮光。
聞言，楚雲羨輕笑了聲，搖了搖頭。
“曾經的我願意等，是因爲我心甘情願，後來不願意等了，也是因爲我累了。”
“就算那時候的我知道再等等，就能等到我要的結果，我也不會繼續等了。”
“我等，是因爲我想要，不等了，就是不要了。”
“我想找一個不會讓我等的人。”
楚雲羨的態度很平和，沒有一絲怨懟，是歷盡千帆後的釋然。
可是蕭青雲卻覺得一字一句都是鈍刀子慢慢割在他的心上。
“你找到了嗎？”他聽到自己問。
“嗯，我找到了。”楚雲羨肯定的點頭，眼中流露出一絲不自覺的幸福笑意。
“霍曜臣這人雖然有很多臭毛病，但是他從來不會讓我等。”
“每次都是他走到我身邊，拉着我一起走，他從來不會拋下我。”
“是他教會了我如何去愛一個人。”
“愛情不是一味地付出，心安理得的享受，而是需要雙方付出，共同努力維護。”
“他比你更適合我。”
最後一句話，楚雲羨說的篤定又滿足。
她已經認定了這個人。
蕭青雲心底已是鮮血淋漓，他控制着自己的呼吸，想要給自己最後的審判。
“雲羨，你愛過我嗎？”
楚雲羨看了他一眼，沒有遲疑的點頭：“曾經。”
她不會否認自己的過去，無論它是好是壞。
她的確深愛過蕭青雲，也從未後悔愛過那一場。
不過，也只是曾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