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媽媽受了多少煎熬，他都看在眼裏，這輩子，他都不會讓霍闌順心如意。
楚雲羨歎了口氣，“你這樣真累。”
虐別人的同時不也在虐自己麼？這種報復方式，根本沒什麼快意可言吧？
“我不在乎。”霍曜臣冷淡道。
“你要不在乎不會大半夜的坐在這裏喝酒了。”楚雲羨毫不客氣的戳穿他，然後伸手摸他的臉，“你要是真的不在乎，霍闌和霍啓哲兄妹倆也不會有現在的舒心日子過。”
他終究還是沒有狠下心，他只驅逐了沈嫺，讓她和兒女分離，也讓她永遠都只能是見不得光的情婦。
霍曜臣一臉不爽的抓住楚雲羨在他臉作亂的手，不悅道：“你不能說點我喜歡聽的話？”
“能啊，不過說了也無濟於事不是嗎？”楚雲羨試圖抽回手，卻被更用力的抓住，不由撇了撇嘴，說道：“霍曜臣，其實我覺得你與其和你老子這麼互虐，還不如去做個親子鑑定。”
“到時候，霍闌知道他誤會你媽媽這麼多年，而你也不可能原諒他，這是對他單方面的折磨了，你不解脫了嗎？”
這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我不會違揹我媽的遺願。”霍曜臣固執道。
這個回答在楚雲羨意料之，霍曜臣不是想不到這些，而是，他也恨霍闌的不信任，恨他這些年對他的苛待。
所以，他寧願讓這個結越來越深，也不給任何可以解開的機會。
霍闌給他們母子的傷害是真的，沒有誰非得當聖母，只要一句對不起可以一筆勾銷，全部原諒。
霍曜臣摟着楚雲羨腰的手臂緊了緊，下巴擱在楚雲羨發頂，聲音低沉，“楚雲羨，我想要的不多，你和豆豆現在都是我想要的，所以，別離開我。”
楚雲羨看着夜色的林蔭道，笑了笑，然後給了自己的迴應。
“好啊。”
……
初升的陽光灑進車廂，被這光線刺激，楚雲羨眉頭蹙了蹙，睜開眼。
外面已經大亮，她昨晚這麼在副駕駛座睡了一晚，身還蓋着霍曜臣的外套。
但是霍曜臣的人卻不在這裏。
她眯了眯眼適應光線，轉頭望向車窗外，霍曜臣正獨自站在江邊的護欄邊看日出。
她打開車門下車，聽到關車門的聲音，霍曜臣轉過身。
他身還是昨晚的紫色真絲襯衫，沒有系領帶，最面兩顆釦子開着，露出小部分的鎖骨，依舊性感邪魅，他背後的旭日在他身投下一層金色的光暈，顏色很溫暖。
這是楚雲羨第一次在這個男人身感受到這個詞彙。
楚雲羨走到他身邊，說道：“難得啊，霍先生居然還有看日出的閒情逸致。”
霍曜臣靠在護欄，嫌棄道：“我是不忍繼續看你睡覺流口水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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