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羨立刻搖頭,“霍先生,我覺得你現在不夠冷靜,我現在身可是隨便哪都是傷啊,碰哪兒我都不好受。”
聽到她說自己到處是傷,霍曜臣火氣頓時消散,聲音也緩和了下來,“知道我不夠冷靜不要再激怒我,過來,讓我看看。”
楚雲羨一臉無辜的笑了笑,“我有激怒你嗎?這誤會實在大了,是你一來動手,真心不能怪我。”
“你非得這麼跟我說話?”霍曜臣胸口憋了口氣,雖然楚雲羨一直都是笑意盈盈的,說話也帶着玩笑的語氣,但他卻能感覺到她刻意的疏遠。
“我一直都這樣啊。”楚雲羨說着在病牀坐下,擡手打了個哈欠,“話說霍先生,你來到底想幹什麼啊?”
霍曜臣磨了磨牙,黑着臉走到病牀邊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我們談談。”
聞言楚雲羨表情一蔫,“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非得晚談,能不能換個時間,我現在是病號,非常需要休息的,你不能稍微體諒一下我嗎?”
“現在談!”霍曜臣不容商量的道。
楚雲羨歎了口氣,無可奈何,“好吧,那你說吧。”
霍曜臣看着楚雲羨神色懶洋洋的臉,眉心一蹙,解釋道:“那天在gda開會,休息的時候,因爲蓁兒突然出事,所以我直接趕去了德國,後來權成非又因爲私心隱瞞了你出事的事情,等我知道你出事的時候已經太晚。”
楚雲羨聽完點了點頭,“嗯,許清姿抓了我的時候已經告訴我了,你當時在德國,遠水救不了近火,而且明蓁對於你意義特殊,你不可能見死不救,這些我都能理解的。”
楚雲羨失笑,“霍先生,難道在你眼裏我是個潑婦嗎?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理解你來不了的苦衷,也沒打算和你賭氣耍小性子。”
“每個人會有不得已的時候,像如果豆豆和你同時出事,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救豆豆一樣。”
“其實我不想見你,是不想和你糾結這件事情,因爲這件事沒什麼對錯可言,糾結太多實在沒什麼意義。”
看着楚雲羨雲淡風輕的模樣,霍曜臣下顎緊繃,心裏下沉的厲害,沒有傷心沒有生氣,表示她心裏一點都不在乎。
不在乎他爲了明蓁沒有救她,不在乎他和明蓁之間如何,她什麼都不在乎。
因爲不愛,所以纔會這麼無所謂。
這女人,有時候複雜神祕的像一團霧,看不清摸不透,有時候,卻又簡單明瞭的如此傷人。
想想也是,從一開始,是他強勢的介入她的生活,而她從始至終,對他都有所保留。
不管他如何步步緊逼,她總是能遊刃有餘的避開重點,他始終都走不進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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