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羨被問住，動了動脣，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來的路，她想了很多，想好了要如何跟霍曜臣攤牌，把一切都開誠佈公的說清楚。
但是真正到了這裏，面對着霍曜臣，她發現一切竟然是那麼難以啓齒。
她甚至怯懦的想，不如等霍曜臣先開口。
霍曜臣見楚雲羨不說話，意味不明的笑了聲，然後又拿起紅酒瓶準備倒酒。
他已經喝了這麼多了，再喝下去怕是要酒精毒，楚雲羨皺眉，直接伸手從霍曜臣手將酒杯奪了過來，然後自己一飲而盡。
都說喝酒壯膽，楚雲羨喝完一杯，感覺心裏的退縮和猶豫也淡了些，她放下酒杯，轉頭看向男人，平靜道：“霍曜臣，我有事和你談……”
楚雲羨話還沒說完，被男人用手指抵在了脣。
“噓。”男人氣息帶着紅酒醇香，精緻妖孽的臉帶着幾分邪氣的笑意，“這酒味道怎麼樣？”
楚雲羨皺了皺眉。
霍曜臣的指腹在她脣留戀，“當年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那七天，你點的都是同樣的酒，都是這種酒，你還記得嗎？”
楚雲羨身子頓時一僵，眼睛緩緩睜大。
終究，還是到了這一刻。
而她的這個反應，也將霍曜臣心底最後一絲自欺欺人的想法徹底抹殺。
她的確是king，她知道，卻隱瞞着他。
心臟像是被四面八方的無形壓力擠壓着，窒悶壓抑的像是要炸開，疼，但是說不出。
沒想到，七年後，仍舊因爲同一個女人再次心痛。
霍曜臣拿過一旁的面具，緩緩蓋在楚雲羨臉，動作輕柔的幫她將面具繫好。
天使面具完美貼合在女人的臉，和七年前的人，如出一轍。
霍曜臣的手指留戀在楚雲羨臉頰邊，聲音低柔的讓人心底發寒，“你看，這個面具，果然還是隻有它的主人才是最適合。”
看着男人緩緩吐出這句話，楚雲羨心如刀絞，聲音卻異常平靜，“你都知道了。”
霍曜臣的手指滑到楚雲羨的下巴處，然後倏地用力捏住，笑意陰冷，“是啊，我知道了，king，暗影集團第一殺手，蕭青雲青梅竹馬的情人，當年給了我致命一擊的女人。”
“我還真是蠢，七年前栽在你手裏，七年後還是沒有逃過，所以，你這次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霍曜臣的話，如同匕首，一字一句劃在楚雲羨心頭，將所有掩埋的不堪過去劃開，鮮血淋漓，楚雲羨連呼吸都覺得疼。
“霍曜臣，不管你信不信，我只真的忘記了過去，我沒有任何目的。”楚雲羨蒼白的解釋着。
即便是忘記了過去又怎樣，不可能一句忘記抹滅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是麼？”霍曜臣低低笑出聲，“忘記一切，那若不是我發現你胸口的刺青，你還打算瞞我多久呢？嗯？king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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